第九十九章 离魂症 (第3/4页)
之子项漠为嗣,而那份亲笔遗召却被暗鬼门的人偷龙转凤,暗鬼门之人偷入李府,拿走了真正的遗召,替换了一份模仿先帝笔记的遗召,以至于李丞相在朝堂之上有口难辨,陈王举家冤屈而死。” 谢傲寒拿出一份遗召,道:“这份便是先帝亲笔所书,还请文武大臣共同鉴阅。” 于是谢傲寒将遗召传了下去,那些老臣们对项辰的笔记自然是十分熟悉的,一看便知这份遗召是真的,便如当初一看便知李誉那份遗召是假的,而李誉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手中的那份遗召竟然被人偷龙转凤了。 念儿看着项诺,道:“父皇的遗召我看过,确实是父皇手书无疑,皇兄伪造遗召,陷害忠良,这才登基为帝,赵王夫妇也是得知其中原委才起兵造反,实则赵王夫妇乃是忠臣,而皇兄自继位之后,不思朝政,整日沉迷于声色,还联合外敌,害我七座城池百姓被屠杀,桩桩件件,都罪犯滔天,父皇既给了我上除昏君,下斩佞臣之权,皇兄便不要怪皇妹我不顾兄妹之情。” 项诺看着念儿,终于有些慌了:“你...你想做什么?废了我?” 念儿摇了摇头:“你是父皇唯一血脉,项氏皇族如今枝叶凋零,你纵使罪恶滔天,我也不能废了你,若是废了你,皇位便后继无人,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废了你,但也不会再让你祸害朝政祸害我大魏百姓,从今日起,你便好好的在福宁宫呆着,继续做你醉生梦死的皇帝。” 朝中忠臣早就看项诺不顺眼了,只不过确实如念儿所说的,如今项氏皇族枝叶凋零,若是项诺被废,只怕无人能继承帝位,而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哪怕是一个傀儡皇帝,也比没有的好。 念儿死死的盯着项诺:“在你被困福宁宫之前,我要你写一封诏书,平反李誉李丞相之冤案,让他们父子得以离开蜀郡,重返朝堂。” 虽然念儿如今手掌朝政,但她还是有许多不懂的地方,难免会被人利用,姜还是老的辣,若是李誉真没有谋反,能够重返朝堂,那便是朝堂的中流砥柱,有他坐镇,朝局自然安稳。 项诺却不肯,他看着念儿,冷笑道:“项念,别以为监察司拿出一些屈打成招的口供,你就可以在朝中肆意妄为,你这是做什么,你想谋反吗?” 念儿笑:“皇兄错了,即使没有监察司的口供,臣妹也可以在朝中肆意妄为,你寿宴之上臣妹已经说了,你登基继位之后所做所为绝对担得起昏君二字,按着父皇留给我的诏书,我随时都可以将你废了,不过是顾念兄妹之情,如今你通敌叛国,又冤枉忠臣,擅改遗召,谋反之人是皇兄你!” “高伟!”念儿大声唤道。 高伟连忙站到念儿身后,跪倒在地:“微臣在!” “从今日起,禁军接管大内侍卫,你派人看护皇兄,保证让他在福宁宫中有美酒可喝,有美人可拥,然后恭请皇兄拿出玉玺兵符,既然皇兄不愿意拟召,那便由中书省拟旨,平反李誉父子与赵王谋反之事,让李誉父子择日返回京城,镇国公官复原职,其子李秦川重掌禁军,而赵王之子赵萧承袭赵王爵位,依然率军镇守蜀郡,赵王夫妇是国之忠臣,又是孝静皇后的父母,死后自然要极尽哀荣。” 念儿看向文武百官中的冯晋,道:“你是礼部尚书,这些事便交由你来办。” 冯晋跪倒在地,心悦诚服地道:“公主拨乱反正,臣即使肝脑涂地,也必将李丞相迎回,让赵王夫妇享尽身后哀荣。” 念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禁军统领高伟,高伟知念儿的意思,便恭恭敬敬地走到项诺身旁,对项诺道:“陛下,您今日早起想必也累了,不如早日回宫休息吧。” 文武百官立刻跪下,对项诺道:“恭送陛下!” 项诺恨恨地看了念儿一眼,在万般无奈之下,被高伟压着走入福宁宫。 项诺走后,念儿看着那个金灿灿的龙椅,那曾经是他父皇坐的位置,在她心中似乎只有她父皇坐上这个位置时才有帝王威仪,想着父皇不希望他们骨rou相残,那她便将项诺一世囚禁,好酒好rou的供着,只是从此再无自由。
因赵王夫妇骤然离世,念儿心中悲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不掩饰,只说要在府里为赵王夫妇诵经念佛三日,以超度赵王夫妇的亡灵。 回王府的马车上,念儿一直都没有说话,段长枫知道她心中悲痛却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她故意留赵萧于蜀郡,为的便是防着他对赵萧下杀手,报他的杀父之仇。 回了王府,念儿令王府上下全都披麻戴孝,自己也回屋换了一身极素白孝衣,在落玉轩专门设了灵堂,请了和尚,为赵王夫妇超度。 她将自己关在了灵堂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烧着纸钱,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父皇死了,裴湛死了,最疼爱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也走了,如今她身边所剩的亲人越来越少了,若非为了忧儿,她也想随他们而去。 段长枫每夜都在灵堂外面陪着她,看着她神思憔悴的模样,心中剧痛,娘亲当年阻止他报仇,说是为了他,娘亲是对的,如今念儿身上的所有的伤痛他都感同身受,只要能让她不再难受,他宁愿自己承受十倍的痛。 崔母对念儿这一番作为十分不满意,有一次借着服侍段夫人吃饭,抱怨了两句:“这里毕竟是梁王府,我们王爷与赵王平日里并无什么交情,这公主虽说是过继给了孝静皇后,赵王夫妇算是她的外祖父母,但是她也没有权利让整个梁王府为她披麻戴孝。” 段夫人看了崔母一眼,道:“这话切不可在枫儿面前说,念儿悲痛,已经三日不吃不喝了,枫儿如今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话若是让他听见了,定会大发雷霆,于你没有丝毫好处。” 崔母试探地道:“这王爷要是着急,多多宽慰公主几句便是了,可自从公主和王爷从锦州回来,两人看着就像是陌生人一样,连这三日公主设灵堂,王爷也踏进过灵堂半步,只在外面看着,他们是吵架了?” 段夫人看着崔母,冷冷地道:“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容不得别人说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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