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2/2页)
这两个人。这两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谎话精,撒起谎来都不打草稿,讲话异常流利,根本听不出来真假。 父母对于厂里的规定更是让新来的我严格遵守。他们就是图几个钱,便要我进厂后一直戴帽子。这些人还认死理,在无人之地也要我戴好帽子,不许我脱帽。 一谈到工资的问题,两个人如同双眼放光,对于各种“补贴”“绩效”“过节送的礼品”无比看重。父母有了钱就沾沾自喜,毫不客气的花掉,嘴里说“钱就是用来花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买些牛rou”。 等没钱他们又投入到工作当中,苦命的替别人打工,几十年过去之后,还在原地踏步,拿着微薄的工资,卖力工作,还是被压迫剥削的一方。 今天下雨了,风又大又凶,我工作衣服都被风刮来的雨水打湿了。但这不重要。事情的重点是手机掉在水洼里了。 怪我跑得太急了。总是无法分辨是不是大号也是个问题。 冒雨赶到厕所,等了十分钟,两个坑位上的其中一人不知是蹲累了,还是怎地忍受不了噪音,起身离开。他就不如另一个蹲着的人功夫高强。另一人举着看手机,蹲在那,如同站什么松,坐什么钟,一看就知是有大毅力者,我实在是无法像他一样,习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在汗臭酸味里,大粪之上,依旧抽烟、看手机。 不过,职校里的学生倒学得有模有样,我去年在校,深更半夜去厕所,闻到了浓烟,看到蓝色的烟幕,听到了短视频的声音。 由此可知,这些人十分厉害。我自愧不如。 在厕所我蹲了半天,始终没有感觉,便离开了。冒雨大步流星赶回,手机从口袋里飞落掉在了地上的水洼里。我忽然一惊,拾起来就跑在分段下面避雨。
心想,“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把手机放在上衣口袋,系上扣子也不难吧,小事一桩,要是那么做,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了。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不想了,还是先擦干手机再说。” 用了些纸,仔仔细细擦干之后,我看手机屏幕能亮起了光,依旧能正常使用,但充电插口却进水了的。怀疑起手机能否正常充电,心道,“要是有充电线就好了,现在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要晚上回家就可以充电了吧?不,我包里有充电宝的。” 顿时我欣喜若狂,但又冷静下来,心想,“如果此时水还未干,要是我把手机充电,会有什么后果?爆炸?充不了电?手机会坏掉?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我现在可以接受了的残酷现实。果然没错,我至今受到的打击全是小打小闹,没有一件让我心灰意冷,为了找死在所不惜一切代价的降临到我的身上。” 又想:“还是要等手机里的水干了以后再充电的。” 当乌云退散,在阳光照射下,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洼倒映出蓝天白云的影子。 我找到父亲,想了一下,走过去问了他,“手机掉在水里没事吧?” 父亲是何等机智,他立马明白了我这么问的意思。 “怎么?你手机掉在水里了?掉在哪了?” 我怄气道:“下雨掉在地上的水洼里了。也不知能不能充电了。” “你等会充,等我回家用吹风机吹干以后你再充电。你带了充电宝了?” “带了,我等一小时充电,到时手机里的水也干了。” 父亲忙劝道:“别,手机里面的主板进水,一定要吹干才行。”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手机擦干后,自己对着充电插口吹气来着。那时,我的表现傻乎乎的——根本没有用。 “不,我一定要试试看。” 不管父亲如何说,我都等一小时之后再充电。但结果却是等到晚上十点多,他下班回家,我想起了这件事。便找父亲,让他用吹风机吹干充电插口。 距离手机掉在水洼里已经过了几小时了,怕是吹不吹都无关紧要,我这样多此一举也是临时起意。 父亲和母亲正坐在沙发聊天,我拿着手机,插嘴道:“那个吹风机呢?” “要吹风机干嘛?”母亲说道,面色疑惑不解。 我给母亲看了手机,父亲接过手机,解释道,“手机掉在水里了,他要用吹风机吹干,我找找。” 他打开鞋柜,把青铁盒拿出来,从里面取出电吹风,接上电源。 我看到电吹风感觉有点奇怪,因为电吹风是青色、铁质的,平常在理发店见到的都是黑白色、塑料质品。 父亲拿着电吹风对着我的手机插口,按下开关键,“呼呼”风声不绝,我伸手横在风扇口,一股极热的强风刮来,手一感受到立即缩回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