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1/2页)

    等待最是磨人，现在还是这生死存亡的重量时刻，临近酒肆打烊时辰，我担心得在屋里走来走去，也不知结果如何了？

    除夕也只能无奈的看着我，一边劝说：“主子，您也别太急了，我们已经把利弊讲得很清楚，钱庄的掌柜会自己衡量，您先歇一会，从昨夜您都没怎么歇息过，别把身体急出好歹，现在我们可都指着您呢？”闻言，我只感觉我头更痛了，这丫头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呐！

    博府

    “东家，这便是事情始未，那姑娘看着年岁不大，处事确是很有分寸，不骄不躁，也没有一味的为达目的便放低身段，从一开始就摆着对等合作的态度来与我们商洽，这便是那物。”说着将一个小竹筒推了过去。

    只见对面年过四十的博府当家博钦衍拿起小竹筒翻转着看了看，又打开盖子嗅了嗅，并未有什么特别便重新放回了桌上。

    林掌柜又说道：“东家，我让人做了菜，您尝尝看，”言罢，拍了拍人，便有小厮捧着碟青菜走了过来，恭敬地放在桌上，又退了下去。林掌柜朝博钦衍做了个您请的手势，博钦衍便拿起箸夹了青菜放进口中，慢慢品尝后发现整个口中只有蔬菜甘甜的味道，以往每每带有的涩味居然没了，等青菜下咽后，口中也未曾留下任何奇怪的后味，比之以往可谓是天差地别，不由得重新看向了桌上的竹筒，复拿在手里，打开盖子，倒了些许于手中，细细查看，只见手中盐粒比后厨现用的要白净许多，颗粒要小上一些，用手指揉搓，可明显感觉颗粒大小均匀，随着揉搓的时间延长，颗粒渐渐化为粉沫，不由得称赞连连，哎喟的说道：“真是个好东西，不仅味道好，就连咋看上去，也比后厨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是的，东家，此物自晌午在雅聚阁试用，至于方才打烊核完账，单单一顿晚膳的功夫，收益居然比以往同一时间翻了一倍不止，不过因这竹筒不多，除了您手里这个，钱庄留下了一个，其余的三个皆送至了雅聚阁，还未撑到打烊，便已用尽，后面好些客人没品尝用此烹饪的菜肴，都不甚满意的拂袖而去了。”

    “十瓶内八两银子一瓶，数量往上就要十二两一瓶，这姑娘倒是敢开价！”

    “这个问题当时我也问过那姑娘，那姑娘说，不要只看这东西本身，你要看这东西能带来多大的利润，而且整个都城只有东家名下的酒肆有此物，还怕东西贵吗？此外，还可到衙门看着那姑娘落户，并签下相应契约，如若那姑娘敢诓骗咱们，可以随时报官全城通缉她，如此，也不怕她还偿还支的银子。”

    “如此看来，这笔买卖倒是我们占了好处，不仅每日有银子进账，她支的银子还有息可收，只是出面去衙门这事，要帮那姑娘落户籍，就要顶着博府去，这无疑是给那姑娘作保，以后那姑娘本份还好，若是个不知好歹的，只怕我们也拖不了干系。这样，去衙门前，你先写一封书信去跟衙门通通气，表明我博府的立场，让衙门的人有个备案，以后若真的事，也可将我博府摘出去。具体要签字画押的契书，你斟酌着来，一切以不损失我博家利益为先，对那姑娘，只要不过分，在你能力之内，能通融就通融，看看能不能尽快把这东西用在我博家酒肆里。”博钦衍手里把玩着竹筒，慎重的交待道。

    林掌柜踏着月色回到了钱庄，当下叫了两个管事到书房商议了半宿，才熄了灯火。

    隔日一早，我还在熟睡中，就被人的一阵摇晃，我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除夕，昨夜辗转了半宿才睡下，这会正困着，你让我再睡会。说罢就拉着被子盖住了头，只听到头顶传来除夕惊喜的声音：“主子，钱庄来人了，叫您过去商议正事呢，快起啦！”

    听到“钱庄”二字时，我的瞌睡就醒了大半，连忙翻声爬起来，一边穿衣，一边问：

    “确认是博瑞钱庄没错？”

    “主子放心，错不了，就是昨日那个伙计来的，我认得。”

    胡乱用水洗了下脸，拉开门就走了出去，路过夜的房间，看见阿满正在他房间玩耍，也没停留，径直下了楼，看见我的身影，那伙计快步走了上来，对着我一拜，并说道：“姑娘，我家林掌柜的有请，外面马车已在候着，如果姑娘方便，即刻便可启程。”

    我向外指了指，直接出了客栈，除夕在后面紧跟着我上了马车，不过这丫头也是聪明，还知道顺手带点吃食，不一会便到了钱庄，伙计直接把我们领到二楼昨日的那间房，林掌柜已沏好茶，一边品一边望着窗外，看到我们，朝对面座位作了个请的动作，我也没客气，坐下后便直奔主题。

    “掌柜的考虑的如何了？”

    “姑娘的建议我与东家商讨后，都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就某些小细节，还需要再探讨一二。”

    “掌柜的看是何处，请说……”话还未说完，只见掌柜的拿出一张早已拟好的契书，递给了我，我及时住了口，拿着契书仔细揣摩。半柱香的时辰后，我抬头对掌柜的说：“契书的内容大多昨日，我们已经协商过了，至于说何时开始提供精盐，就看掌柜的何时有空陪小女子去落户籍，户籍落成，三日后，便可开始提供，但是贵钱庄要求的数量，要提前3日告知于我，后面也一样，您也知这东西得来不易，您总要约我留出足够的时间去准备。”

    “这是自然，我会差人三天一次送过去给姑娘的，当然采买的现银也是三日一结，姑娘意下如何？”

    “这个没问题，那就约定三日一次，到时掌柜的差人送后三日所需数量时，顺路带走前三日所订的精盐，结算银子，此物得来不易，望掌柜的所派之人，是可信之人。”

    “这个姑娘大可放心，毕竟是关东家酒肆的利益，我比姑娘更小心，去取之人，绝对可信。”

    “还有一点，望掌柜的对精盐来自何处，替我保密，小女孩一柔弱姑娘，可不想站在风尖麦芒之上，虽然支的银子约定是半年，但若是小女子提前有的银钱可还上那一千多两，还请掌柜的允许我提前结清，并且按实际月份来收利，不知可否？”

    后面又与林掌柜零零总总讨论了好些功夫，又重新书写好了契约，彼此盖了手印，这才最终敲定。看外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