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话 误会之源,瘟疫遗患 (第2/2页)
我们看到的恐怕只是表象。” 张枫道:“不错,此人我们曾见且闻,应该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江璇道:“可是死了的人怎会有痛苦?他们在挣扎,他们在挣扎!” 金石开道:“此事很有蹊跷,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不可声张,先和弟子会合要紧。”四位老师重新跟上梁执他们。 此时,刘香正好在问:“你们也都没听说过这样的怪事吗?可夜晚怎么会忽然降临?还持续了三刻,这太不可思议了。” 梁执道:“师妹,自从天魔来后,不可思议的事发生的太多了。”说罢,问任平生:“任师弟,你父母他们怎么样?” “三少爷,我让爹娘在城外的十里坡等我。” “师弟的父母早就在那里了吧,你只是借故回去,对吧。” 任平生却要岔开话题:“三少爷,令堂呢?” 刘香道:“师弟,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怎么还问?” 梁悦道:“他是不想承认刚才说谎,所以岔开话题。” 江璇开了口:“平生,这里离十里坡不远,我们一起去接二老吧,到时,腾一辆马车,免得徒步而行。” 梁执问:“老师,天魔和那位前辈呢?” “天魔已经退走,御兽垣成为一片火海,那位前辈不见踪影。”于是四位老师带着人群望十里坡而去。 方才那两个猪狗御兽的主人,一听说要去接任平生的父母,四位老师还毫不询问他人意愿如何,心中可是十万个不乐意。 怀抱猪御兽的公子哥道:“你看你看,四位老师赶得多急。” 狗御兽的公子哥道:“可不是嘛,好像是接他们爹娘似地,真是自掉身份。” “我可走不动了,先歇歇再说。” “万一天魔追来?” “你没听江璇说天魔走了?你耳朵可是不如你那御兽啊。” “噢噢噢噢,是啊是啊,本公子是被这群不争气的人给气坏了。这样的话,你我不妨先歇歇。” “嘿嘿嘿嘿,当然了,要是跟着那四个老师,岂不要跟去育芳郡?育芳郡危在旦夕,危在旦夕啊。”
四位门主率一群人走了半个时辰,果见两个老人正在一处高坡上跂足翘首,在夜色中含泪远望。虽从年龄来说,任平生的父母还不该被称之为老人,可从相貌看来,这对穷苦人因为常年积劳,年龄的确显得大些。 二老见了儿子,战战巍巍走下坡来,携住儿子的手激动道:“孩子啊,爹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母亲说出这话,心情的忐忑才得以缓和。 可本有毒患在身的任父却先问:“老师们,你们可好?” 江璇道:“我们都好!” 任父却有追问:“可方门主在哪?” “门主他……他……” 任父左看右看,独独寻不见方门主,他又不善于表达,起初见到儿子无事时大喜,转眼因为方门主仙游而成为大悲,大喜大悲之下,使得钦原的毒竟在此刻发作。只见他忽然青筋暴起,只坚持一会,就痛昏过去。 任平生连忙扶住:“爹,爹!” 四位老师想到门中传言,忙上前去看,略一诊脉,毕竹盛道:“令尊没有修为护身,又在中毒后仍旧cao劳,钦原之毒早有提前发作的迹象。刚刚因为激动,毒性已经侵入脏腑!” 任平生又急又乱,又悔又恨:“四位老师可有办法?”他何曾没劝过父亲好好休养,可父亲长年累月的习惯使他哪里闲得下来,他学业在身,又不能常在左近,自然也怨他不得。可是,任平生不怨自己还去怨谁呢?是以悔恨交加。 金石开道:“几年前我曾去过极沐寒,那里仍然存在灵寒之气,想必那里或有灵药,能够压制、延缓毒性发作。” 任平生道:“可我若离去,爹娘谁来照顾?” 江璇道:“你大可放心前往,令尊令堂自有我等照顾,至于钦原的毒,我等也可想办法暂时稳住。” “那能坚持多久?” “大概两个月,如果那时还没找到灵药,你也必须回来。” “如此多谢了。”说罢,任平生跪了下去,再对母亲道:“娘,孩儿远行一趟,您千万要保重!”母亲点了点头。 任平生转身要走,却被梁执唤住:“师弟,雪山寒冷非常,这只灰貂你先带着。” “三少爷,灰貂是城主送给你的,我不敢接受。” “只是暂时借你,我还有一只,况且我还会土之力,暂时失去一只御兽,影响不大。” “那就多谢三少爷了。” “从今后,叫我师兄就行。”说罢,梁执亲手解下一匹骏马:“白鹤恐怕不能轻借给你,你就乘马去吧。” 任平生点了点头,带着水火灰貂、土灵龟,坐上骏马,即刻前往北地雪山寻找灵药,其余一行人继续向育芳郡赶去,这二事容后再表。 先说附近,随后慢悠悠走来的猪狗御兽公子哥可是此刻就有疑虑:“什么情况?”原来是狗御兽“汪汪”朝暮色尘埃中叫唤起来。 “好像是几个脚步蹒跚的百姓?” “看那衣衫破旧的样子,晦气晦气,快走快走!”可是不等两位公子哥催马走动,那几个脚步蹒跚的百姓忽然一个箭步窜到身后,吓得二人出了怪声。 等过一阵,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二人才敢睁眼再看,三个百姓已经倒在地上,再也不动。这几个百姓正是已中蚀骨以罹的御兽垣百姓,不久前天上使出“烈日灼心”时,他们已在城门边缘,虽然曾经倒下,可在垂死挣扎一番后,竟侥幸逃到此处。方才嗅到前面有活人的鲜血味道,死尸一下子狂劲发作,竟要扑来撕咬二人,得亏死尸早受重创,一个箭步耗尽了最后的蚀骨以罹术力,倒在地上。可他们身上,可不止蚀骨以罹术力,还有未被“烈日灼心”焚烧殆尽的血蛊瘟疫之毒残存体内。 “虚惊一场,还以为这些刁民要害我性命!” “不对不对,你看他们!”却见这几人身上十分不同,竟然骨架裸露衣外。 “这是被天魔折磨的吗?” “应该是,赶紧走,赶紧走,这里说不定还有天魔。”二人急忙催马径往永牧州,可只是这短短几息,他们就吸入了血蛊之毒,从此贻害十分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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