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_第一章 第十节 铁路巡道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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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十节 铁路巡道工 (第2/7页)

,找合适的空位。

    他发现,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日本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起。

    他很快发现,在前边过道最深处有个桌子还空着,这个桌子应该是最偏远的。

    打好饭菜,就端着盘子走过去,快吃完了,同屋的小刘师傅也端着饭菜往这桌子走来。

    坐下后,小刘师傅小声说:“你行啊,第一次来这里吃饭就能找到中国人吃饭的专桌,你比我强多了,我第一次来这里吃早饭,我就坐在了日本人的旁边,还没吃呢,就挨了一耳光,我傻在那儿也不知道错在了哪,打了我三个耳光还没明白,最后还是站长过来,领我来到了这张桌前,哎,你挨打没有?”

    林炳坤晃晃头,继续吃饭,余光瞥见他的盘子里盛的大米饭都冒尖了,菜也打得满满的,林炳坤立刻有些后悔,但是不好意思再去打。

    吃完饭,刷完碗,把碗筷放在碗架子最下层的一角。

    两天后,一早就收拾好行李。坐在屋里等。9点钟,准时来到巡道班。

    野口武俊递给炳坤一个帆布挎包和一根宽大的牛皮腰带,牛皮腰带上还挂着一个小包,里面是些铁器工具样的东西,野口武俊教他系在腰间,带着他巡道去了。

    野口武俊带着林炳坤,沿着铁路线向东走去,沿途不停地停得用锤子敲击钢轨,做些观察、养护、清理工作。

    林炳坤紧跟其后,认真观察,每当野口武俊用锤子敲击铁轨的时候,便会给他讲,为什么这样做。

    比如铁轨上的‘白光’是怎么形成的,‘白光’中的‘暗线’如何判断是否有内伤。

    除此之外,对钢轨、夹板、道岔和路基的检查要点,也是一点而过,除此之外也便不再多说。

    约莫快到中午,林炳坤才发现身后好像有个人跟了自己一路,回头一看,是一个30岁上下的中国人,身上背的大包小包,背在身上,天虽然很冷,但是这个人的头上已是满头大汗。

    再看他的穿着,浑身穿得清一色的黑色棉袄棉裤,带了一顶破旧的狗皮帽子,身上的棉袄有几个破洞,里面有棉絮露出来,风一刮,露出衣服外面的花絮还随风飘动。

    已经连续走了将近三个小时,临近中午。

    野口武俊在一个桥头停了下来,认真地对林炳坤讲桥和铁路的重要关系及如何检查桥梁地段的检查工作。

    说完找了一个空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硬本本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了地上,从右侧身后,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

    林炳坤这时才发现,野口武俊居然没有背包,也没有带更多的东西,那他介绍说要十多天才能回来,看来所有的寄养装备,都在那个背行李人的身上了。

    野口喝完水,叫那人过来,对他说:“生火,做饭吧。”

    那人“嗨”了一声,解下身上背的挂着五六个包裹,有序地放在平整之处,拿出一把小巧的铁锹,费了很大功夫在已冰封的地面挖坑。

    蜂子赶忙过去帮倒忙,野口叫住他,说道:“那是他的事,你只要干好你的事,为必帮他。”

    那人挖好坑,又捡了几块石头,围在坑的4周,再从包内取出一口锅,放在几块石头中间,用铲子铲些雪放进锅里,雪垒得满满的,冒出涡沿,锅下放上干柴,点火。

    火很快就起来了,待火起来之后,那人比较一下水位,把水往外倒掉一些,把淘过一遍地大米倒进锅里,盖上盖儿闷起来,不到10分钟,闻到米香。

    那人不时增减锅下的柴火,待米煮熟之后,盛了三碗米,在其中两碗米饭中放上腌过的干鱼片、白菜、萝卜条,一个碗里只放了一些萝卜条。

    第1碗恭敬地端给野口,第2碗递给林炳坤,第3碗只放萝卜条的,自己端起来,到离野口10米远的地方,蹲在地上吃起来。

    等野口吃完,把大木杯子里的米汤,倒到野口的碗里,野口喝完汤,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野炊对于林炳坤来说是新奇好玩的,他无法想象在野外如此差的条件下,蒸出的大米饭是如此香甜。

    吃饭的时间,那人又烧了一锅水,吃完饭,水虽说没开也烧热了,那人把几个人的餐具收拢在一起,用热水刷碗,炳坤忙过去帮忙,野口干咳一声,用眼神阻止他。

    下午3点多来到铁路南边约二里地的下江屯,下江屯不大,二三十户人家,每家都用木头围成半米多高的围墙,村庄隐藏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只有树干、门窗还在展示原来的本色。

    几人径直走向村头北头最突出的一户人家,离那家人家还有百十米的距离,猛然听到两只狗在狂吠。

    野口打了一个响哨,两只狗从半米高的围墙上跳跃出来,冲三人冲刺而来。

    两只狗在快没过小腿的雪地里,向三人飞奔而来,狗腿把蹄子下的雪甩得高高的,这些甩高的雪再降下来,阳光正好从雪的背后把这些雪花打亮,出现五颜六色的光晕,煞是好看。

    林炳坤见狗快冲到跟前,本能地放慢脚步,而野口反倒加速迎着狗向前跑去。

    炳坤趁这个时机,后退几步,问那人:“大叔您贵姓。”

    那人受宠若惊,一脸惊恐。炳坤又问:“您贵姓。”

    那人才很不好意思地说:“小姓陈,小姓陈。”

    说完便示意炳坤快往前走,而他自己往后退了几步。

    野口跟两条狗会合之后,狗人俱欢,野口倒在雪地上跟狗撒欢。口中不停叫着:“小花,小花,小花……哦还你,小白……”

    待野口站起身子后,狗往炳坤跟前跑来,炳坤单腿跪得像逗小孩一般伸出双臂,两条狗围着炳坤不冷不淡地转了两圈,才晃着尾巴领着野口往院子走去。

    蜂子看这狗跟中国的狗不同,小头短毛,匀称精巧。两只狗应该是母子,小狗也就7月个左右。

    走进屋舍,主人已经站在木栅栏门外迎候了,老远就打招呼:“野口先生辛苦了。”

    野口走近,他深鞠一躬,语气短促有力地说:“辛苦了,野口先生。”

    野口回礼:“你好呀,大春,二个月没见了。”

    来到房屋门前,大春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请野口进屋,野口又回身叫炳坤:“蜂子,进屋吧。”

    这一叫,炳坤心口一热,只有极熟悉自己的人才会这样称呼自己,看来二伯跟野口讲了不少自己的事情。

    炳坤随后进屋,大春便放下门帘,这是一个套房,东侧还有一个里间,外间是待客生活起居之用。

    野口坐定之后,大春忙倒上热水,给二人各倒了一杯温水,这杯温水下肚,寒意顿时消除了不少。

    第一杯喝完以后,那人又给二人各倒了小半杯水,野口端起杯子,示意蜂子也喝。

    蜂子只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刹那间,一种奇香涌入鼻腔,满嘴的香甜。

    林炳坤暗自惊诧,这是一种什么香气,如此的纯净香甜,忙喝了一口水,一丝甘甜迅速传遍满口腔的味蕾,凉唧唧的,香甜甜的蜜水顺着喉咙来到了胃里,又以极快的速度就跑遍了全身,炳坤像是吃了种神奇的东西,身上一下子就有了力气。

    林炳坤暗暗地说:“真是上好蜂蜜水呀。”

    这种蜂蜜水,他从来未曾尝过。这种蜂蜜不像河南地区的花蜜,在香甜中会有一丝丝青草的味道。这种香甜更加纯净。

    喝完水,野口说:“大春,今年椴树蜜收成不好,是个小年,明年可能就是一个大年了,明年的收成一定会很好,今年平均每箱收了不足60斤,明年说不定会超过100斤的。”

    大春说:“按说,明年是个大年,但今年入冬以后,熊瞎子出没频繁,经常来到蜂场,打翻蜂箱。给蜂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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