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1/1页)

    林黛玉正在整理数据。谭建和叫道：“小林。”

    林黛玉应声道：“欸，老什么指示？”

    谭建和说：“去通知各作业组长，下午上工前到会议室。”

    林黛玉到铁工作业区，几个人正说得热闹，见到她。只听一声：“嗯，来了。”大家抬头看见她，互相挤眼，如见瘟神。热闹的场面静了下来，鸦雀无声。她神态自若的告诉铁工组长：“老板交代下午上工前到会议室。”转身就上楼找泥工组。

    林黛玉在四楼的旯旮角处，正要找泥工组长，听到几个砌墙工人，正在议论着。

    工人甲说：“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女人靠脸蛋，靠青春吃饭的。办公室的那个林黛玉，自称是巜红楼梦》中的林meimei。其实她是靠勾引老板的。老谭被迷得神魂颠倒，听说还得了单思病。老婆不想，老是想着她。”

    泥工乙说：“这有什么奇怪，她长得那么漂亮。谁看了不想要？换作是你，你也想要。问题是你要不到，因为你无钱。欸，如果她给你一夜，叫你去死，你愿意么？如果给我一夜，叫我去触电，我就去触电，叫我跳水我就跳水。”

    泥工丙说：“难怪我几次看见你直愣愣站着望走路，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在看谁。后来看你傻傻的站着看。顺着你看的方向望去，才知道你在看她。你经常去办公室，是不是找借口去看她。我告诉你吧，她不但在这里上班，还在按摩院上夜班。你如果想她？到按摩院找她。是最好不过的，何必在这里苦苦看烂你的眼睛。

    泥工甲说：“你想都不用想，她是我们老板的情人。听说老板现在很少回家。夜夜与她在外面开房，对她言听计从。”

    泥工乙说：“是啊，在她的搅觉下，老赖现在也吃不香了。采购这块大肥rou，现在变北老猪rou了。现在老赖每进一批货，都要她亲自验收。”

    泥工丙说：“真是人心肝，牛屎肚。她在按摩院每晚收入那么多。还要来这里争食。来这里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还要受气，为老板拦住钱财，对她有什么好？一点好处都没有。出去按摩院一夜，轻轻松松，屠床摆一摆，大把金钱来。”

    泥工甲说：“你说的是那个叫湘云按摩院。那是什么按摩院？我去过，那里才几间包房，七八张床。我去的是正规按摩，没有其它按摩。我耍摸小姐的胸，都不给摸。你说她去其它大型按摩院，我相信。去这种按摩院我不相信。

    泥工乙说：“也有可能，她在哪里赚不到钱，想来这里勾引老板也不一定。想想，勾引到这样的大老板，一生衣食无忧。”

    林黛玉现身说：“没有办法，老板勾引不到，教我办法，如何勾引？好不好？告诉你们组长，下午上工前到办公室开会。”

    林黛玉走到底层升降机附近。几个正在搬运砖头与老板的人正兴高采烈的说着话。看到她走过去。如同小孩做错事见到大人一样，噤若寒蝉。

    林黛玉若无其事，哼着小调，回到办公室。

    伍标阳，蔡仲强正在饮茶聊天。见到林黛玉进入。

    伍标阳说：“林meimei，老板有事出门去，叫你通知他们后，要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没有别的事。上工前主要是询问做工的事，不用开什么正式会议，不须记录，可以不用早来，睌点才来。”

    林黛玉说：“反正我已通知到位。他们上工前会来的，没有什么事。我就迟一点才来，这应不影响什么工作吧？”

    蔡仲强说：“林meimei，您这几天没有听见人们在说你什么话？”

    林黛玉说：“没有，人家在说我什么话？好话，还是坏话？没听到。”

    伍标阳说：“没有就好，反正都是他们在散布谣言。那些谣言都是无中生有，胡乱捏造，没有听到耳根清净就好。”

    蔡仲强说：“林meimei，象您这种性格。听到了，不会活活被气死。”

    林黛玉说：”一个大大人，被几句无聊的闲话气死，把我的素养看得那么低。我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我自己心目清楚。人家要怎样说就让他们说去吧。要理会那么多干什么？清者自清，何必去为几句无聊的话生气。他们说到他们不会说吋就会自动不说，这叫不攻自破。”

    伍标阳说：“林黛玉就是林黛玉，该刁的时候就刁，不该刁的时候就不理。气死那帮谣言者，确实是有大将风度。”

    蔡仲强说：“如果是我，我就忍不住了。没有的事，胡说八道，添枝加叶，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我逼性，气都会被气死。”

    林黛玉说：“人要那么小气干什么。这个一世这么大。俗话说：一块糖能噻住众人的嘴么？如果要去理会这些人么？如果要去理会这些无聊的话，那天天都在烦恼中渡过，我真的要以泪洗面。真的是《红楼梦》中的林黛玉这个泪人儿。”

    伍标阳说：“那就惨了，现实社会是不会相信眼泪的。我想你如果是那个林黛玉，那可能要去寻人启事找贾宝玉来帮你擦眼泪。”

    蔡仲强说：“你们扯扯。扯到书中去，我听不懂，可以吃饭了。大家去填饱肚子要紧。”

    建筑工地的女浴室与男浴室不一样。为了保障女人洗澡不被人偷看，或各自隐私不暴露，洗澡室是一小间一小间的。

    林黛玉吃完晚饭，看了一会儿书，就去洗澡室冲凉。她刚入浴室，就听到两个女人一边洗澡，一边隔壁八卦。

    一女人说：“做我们这些人都是苦命人，每天要与老公忙死忙活，赚几个血汗钱，多辛苦，从早到晚。”

    另一个女人说：“我们都没有那样的资。象办公室那个林黛玉。她用干什么活，没事拿支笔涂涂写写，吃好睡好。”

    一女人说：“我们怎么可跟她比？她大腿一张，我们干活累到死也没有她吃得好。你没听老赖说：她白天在这里上班，夜晚就到按摩院去给男人顽，一夜不知耍赚多少钱？”

    另一女人说：“这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一女人说：“那个施工陈国柱告诉老赖。老赖就告诉林应和，一个传一个，在这个工地那个不知道。：”

    另一女人说：“听说她还不足，想勾引老板。是不是有这回事。”

    一女人说：“怎么没有这回事，前几天与老板去唱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还唱什么把家还。两h唱得眉来眼去。唱后老板还开车一马她去住大酒店。”

    另一女人说：“这些事，听听就好，我们做不了这些事。听多了睌上回去睡不着。人家有那个胆，一夜换一个老婆，一夜换一个男人。我们都是一生一世守着一个，自年轻到老。”

    一女人说：“我们有那个胆又怎么样？男人爱貌，女人爱钱。我们没有人家貌好，承认输人。”

    另女人：“美人都是这样，不用做事就有得吃。膣换嘴吃到畏。”

    林黛玉洗完澡回到宿舍。想着这阶段的流言蜚语，又气又好笑。惊叹那些人无中生有的本事。想要去与人家辨么，念头又灭了。因为她知道，越是分辨越说不清楚。越说不清，人们就更加相信，干脆提笔写下了巜人通病》的打油诗。

    流言蜚语满天飞，

    无话构事是通病。

    是是非非何必辡？

    神态自若任风吹。

    第二天，她把这首诗用毛笔写好挂在会议室她坐的后面。当人们要谈起关于她的事时。她没有搭腔，往后一指，人们看了，也就不再言语。

    这样满天的流言蜚语，被她无言的诗句淹湮了。

    下午临收工时，蔡仲强到会议室对林黛玉说：“谭总交代，今晚八点钟耍开会。”

    究竟是什么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