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1页)

    林应元说：“这里到县城去踏自行车差不多一小时，同时种菜的水平技术有限，这样做又苦又累，合算不合算？”

    薛宝钗说：“不合算也要算，没办法，牛上竹犁，必须拖地。一场大水使我们一贫如洗，负债累累，耍不是你们的帮助，不一定要流落他乡。”

    这时刚好阿青仔也到，段国玉跟在他后面。林应元问：“青仔，你有没有去看防洪堤？”

    阿青仔说：“我看防洪堤做什么事？这点雨能起多大的浪，还把我的鱼塘淹没。”

    林应元说：“你这么镇定，贵妃娘娘就不这么镇定了，刚才还叫国玉去看堤闸。”

    阿青仔说：“看堤闸是应该的，闸不好有漏洞，鱼会溜出去。”

    段国玉说：“闸没有问题，我早就检查过了。”

    “风雨叙旧，别有一番情趣。”段运凯的话打破了众人的话题。

    薛宝钗问：“回来了，怎么样？”

    段运凯说：“凯爷出门自然是凯旋而归，我老表说过几天来看。并说这个主意好，只是辛苦。我说一份辛苦，一分收获，无苦哪有甜。他听了很是满意，介绍了一年四季种什么菜，如何种。如何留菜籽，如何浇水、施肥等等。

    林应元说：”吃得消当然是好事，赚钱慢慢赚。劳累过度得不偿失。你要注意宝钗的身体，过重的活不要让她干以免发生意外。”

    薛宝钗说：“我也不是金枝玉叶，劳动强身，这是最好的办法。”

    阿青仔说：“将来谁去市场卖菜，如何拣菜，绑菜，扎菜也是个学问，”

    薛宝钗说：“卖菜我去就好，至干如何拣菜，绑菜，扎菜，边学边做，人没有一出生就什么事都会，都懂，活到老学到老。”

    林应元说：“你去卖菜，能卖多久？挺着肚子在市场行走多不方便，再说人多拥挤，挤出个三长两短来，如何是好。”

    段国玉说：“不怕，我在前面为她开路。”

    大家听着笑了。

    段运凯说：“到时候我去卖也可以，沿街叫卖是我的本行。”

    林应元说：“看来你们夫唱妇随，准备在这里干出一项大事业来。”

    阿青仔说：“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并不是不可能，看他夫妇的劲头十足，势头旺盛，将来以这里为中心，干出一个大农场出来也不奇怪。事在人为，只要有心干，是会成功的。”

    段运凯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况养鱼，喂猪，养鸭，种菜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风调雨顺，做事应想，没有大的事业，最起码也应该过得去。”

    薛宝钗说：“自大水过后，这一段时间。重建后，我觉得很是应顺，只要努力做事，我看是大有希望的。是的：人生来世一次不容易，岂可轻易倒回去。我认为没有建功立业，最低限度，在这大好形势下，也不能活得一事无成，那太对不起自己了。”

    林应元说：“贵妃娘娘远大理想，是巾帼英雄，不让须眉。”

    阿青仔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我看宝钗姐将是一手遮天，将在这里演绎出她精彩的人生。”殷运凯说：“谢谢大家美意，茶话会结束。”

    薛宝钗说：“这里是我的梦想基地。谢谢各位支持鼓舞。”

    老表来到了薛宝钗的梦想基地。薛宝钗自然兴奋不已，老叔前老叔后，还破例从段运凯的袋里掏出烟敬请老表，并亲自为老表点烟，弄得老表甚觉受用。

    老表好象将军在指挥军队作战似的，对着段运凯，薛宝钗说：“这边适宜种菜，那边适宜种瓜。种瓜要靠山坡，藤伸到山坡，瓜产在山坡不容易烂，又不会占地。种菜的地最好要翻过来晒几天，土质被晒后，会柔软，种的菜容易生长。”

    养猪说猪，养鸭说鸭，菜农离不开谈种菜。酒卓上老表所谈的是：三，四月小白菜难种，六日苦瓜好卖，冬节蒜值钱，正月西红柿连贯二，三月。

    薛宝钗，段运凯勤勉劝酒，令老表忘乎所以，涶沫四溅。

    土地爷对娘仔说：“这个薛宝钗真不知趣。殷家两老叫她来孝敬我们，她当耳边风。看来洪水冲垮她不怕。又搞得有声有色，什么时候收拾她，谁叫她不孝敬我们。”

    娘仔说：“寃魂有报，你怕什么？等待看好戏。”

    土地爷问：“何谓寃魂有报？”

    娘仔说：“运凯结婚前，他把那个女人搞大肚。那女人探知与他结婚不是她，一气之下，在运凯家门前喝农药自杀，一尸两命。这个债谁负？现在是那女寃鬼报寃的时候了，女寃鬼进入你地界，你不要管她就好了。”

    土地爷连连称赞说：“妙，妙，妙，我们等着看好戏。”

    薛宝钗对未来的前景充满着期待希望。起早贪黑，几手是没日没夜的干活，劳动。段运凯却没有薛宝钗的企望，很注意保养，适时偷闲。累及的却是段国玉，为闻薛宝钗的汗香味，跟在她身也干活如同密蜂采到香粉，再累也无怨无悔。

    薛宝钗望着绿油油的菜园，好象看到绿绿的翠玉。

    薛宝钗注视着嗷嗷待喂硕壮的猪群，好争憧憬着一排排的金猪。

    薛宝钗听到“鸭”，“鸭”，“鸭”的叫声，好象听到了金器、银器撞击发出悦耳动听的音律。

    薛宝钗凝望池塘成群的游鱼，仿佛展望着未来理想的事业正在渐渐地前行。

    薛宝钗对末来的希望充满着憧憬，被眼前正在待收获的成果感染得心花怒放。晚上特别卖力的与段运凯游戏云雨起来。

    睡到三更，段运凯梦寐中仿佛一幽灵眼前忽过。他起身半躺在床上。一手支掌斜着身，一手捏成半拳，用拳背错动双眼。只听薛宝钗一只手摸着自身的肚皮，嘴里发出轻轻细微的呻吟声。开始他以为薛宝钗是在梦中做那事。细听却不是，因为呻吟声带着一点历励。他转身细看，见她自个儿梦中用力自摸肚皮，在不断的加力，渐渐地呻吟声变成痛苦之声。

    段运凯把薛宝钗叫醒。薛宝钗醒来痛苦更加加剧，段运凯才感到问题严重性。马上叫来段国玉一起把薛宝钗扶出外面。

    段国玉扶着薛宝钗。段运凯马上去乡里找来拖拉机，把薛宝钗送往卫生院。

    薛宝钗流产了。

    在卫生院里，段父，段母不是安慰儿媳，而是怪话讥问连篇。

    段母说：“叫你多拜拜土地爷，多进香娘仔庙，你不听。这就好了。我要抱孙子去哪里抱。”

    段父说：“家门不幸，老人话不听，吃亏在眼前，这下可好。”

    段运凯无奈的摇头，因为他不明白是不是昨夜做那事所致，还是其它原因，自己根本无法断定。因此对两老说：“天灾人祸是意想不到的，你们也不要过份伤心。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太过伤心会影响自已的身体。现在已一个在卫生院，再来一个我就惨了。”

    段母怪责道：“当时那个你就不要，偏偏要到外面找个不听话的人。这下可好，弄得欠一身债，看你以后怎么办。”

    段父”唉”的一声：”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薛宝钗听着，泪流枕巾，无语哭汲。土地爷，娘仔，你真的存在吗？你真的存在，怎么不直面来告诉我？我会去拜祀你的。想想又认为是不存在的。人们之所以要去拜祀是一种迷信，是求得心灵上的忏悔与安慰。可我薛宝钗绳草不拣，寸土不沾，一生坦坦荡荡，毫无邪念，更不用说挖空心事去掠夺属于他人的所有一切。所以我不用去拜祀，这迷信的东西。我不用忏悔，不用求得心灵上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