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接上面所讲的故事) (第2/3页)
、说来话长了。日本投降后,我们滇军60军被调去东北,去了后不久才明白,要我们去授降是有的。但主要是要我们去与共产党打内战,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让蒋某人坐收渔人之利。大概在民国三十六年、三十七年,也就是公元1947、48年不太记得准确了,我们接到命令,要我和伍福来的两个工兵营在本溪城以北的河流上抢修一座木便桥及几段道路以方便其他部队人员车辆迅速通过。我们这些当下级军官的根本就无法晓得东北战局已经发展成个哪样程度了?只是服从命令叫干啥就干啥,我们边抢工程边还得零星作战。后来才知道滇军60军被调去东北长春驻防了,被共军包了饺子,我们两个工兵营根本无法归建。一下子成了混迹天涯的游魂浪子,没人管了,只得又奉命原地守桥修路等待归建;东北天寒地冻供给又不充足,缺吃少穿的受尽白眼歧视。没办法,我和伍大哥只能和弟兄们有啥吃啥,弟兄们挨饿受冻我们也挨饿受冻,总算把大家都笼在一堆。后来又打起来乱了套,我们这些云南蛮子在派系林立的其他部队无根无基,根本落得下脚去,一下成了三不管来五不要的无爹无娘孤儿、没人心疼,也成了散兵游勇、也乱了套、散了。我和伍福来、伍大哥带着剩下的百十号人逃进本溪城。本溪城也很乱,兵呐、民呐,到处乱跑,我们乱跑了一阵,看见街上浓烟滚滚一座房子着火,我那时啥也没想、啥也来不及想,听见浓烟中有人喊救命、救命就是了,我吩咐大家一声救火,就冲进去火海去先救出俩个人来,一位老大娘,一个年青人,他们显然是被吓矇了,在烟里、火里不会动弹。后来又扛出一个来,我才认真瞧瞧,竞是个年青女孩,就是我现在的婆娘—白雪,你们瞧瞧漂不漂亮?”大家都笑了。 闹得白雪一个大红脸:“去你的。”一巴掌打他背上。冷溪也望着她笑。 李超杰:“喝、没想到、二哥还是个英雄救美呢?” 王二昆:“不能这么说,冲进火海时啥也没想、也来不及想,只想救人,没想到救出个恩恩爱爱的漂亮老婆来了。”大家又哄笑起来。 李超杰:“后来又咋个啦?” 王二昆:“咱工兵就是干活的兵,好在火势不算太大,时间不长就扑灭了,我们停下来休息,她们家人就做饭给我们吃,我们肚中早已无食,人又多,做了好几回才吃完,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我,也不太在意。饭后谢过。我们在本溪城费时、费力弄来辆卡车逃往营口市,到了那里才知道营口港早被驻军封锁了,进不去。你想,咋个能拦得住我们呢?我们当初到东北时候就是在营口港驻扎过半年多,哪个旮旯角落不清楚?我们钻了个冷空子溜进港口里,后才发现多了几个人,那年时兵慌马乱开小差溜号的人多,管他是谁?都混上了船,坐在统仓里我觉得怎么有个当兵的老爱往我身上挤,仔细一瞧,原来是我英雄救美,救出来的大美人,我现在的漂亮老婆—白雪。” 大家又哄笑起来。又闹了个白雪的大红脸。“她还真有本事、有本事从本溪城跟我跟到营口市、又混进营口港、又混上开往关内的轮船、又挤到我身边、还不让我知道,真是太有本事了。象这样聪明、勇敢、漂亮的白雪公主,我能不要她做我的婆娘吗?你们说是不是?”他一把紧紧搂住白雪亲起来。大家又哄笑起来。 冷溪:“白雪meimei,是不是这样?”白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你给我说说,你是咋想的?就咬死跟定王二哥了?” 白雪慢慢冷静下来:“冷jiejie,你是不知道,这个死鬼在火海里抱我抱得这么紧,杠着我跑得那么快、这么稳。把我的心都快颠出来了,感动得我差点哭出声来。你是不知道,我被困在火海里的那种恐怖,那种绝望。烟熏火燎、吸不了气、睁不开眼、、混身又烫又痛,我都吓矇了,脚软迈不出步,念头闪完了、完了,死了、死了,烧成黑焦炭了,可是我还年青,我还不想死咧……我当时就想谁把我救出去,救我一条命,我就嫁给他,嫁给救命恩人。正绝望,突然,有人来拖住我、抱住我、杠住我就跑、他跑得那么快、跑得这么稳,把我救出火海,我又回到人间,我又能活了。我斜着眼这么一看,呀、原来是个年青、壮实、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救了我,我能不喜欢吗?我能不咬死跟定他吗?我就咬死跟定我的这个大冤家了,成天跟我吵吵闹闹的大对头了。”大家更哄笑成一团。 李超杰:“咋的?白雪meimei,你是不是觉得嫁给我王二哥,嫁冤啦?” 白雪:“冤倒是不冤,好歹都上了他的贼船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啦。就是经常吵吵闹闹的,象两个聚头的前世大冤家,不吵不闹不会过日子似的。”俩人确在对眼相视而笑,大家又乐起来。 冷溪抹抹笑出来的眼泪:“那倒没事,哪家不会吵闹?打是心疼骂是爱嘛,不吵不闹不热闹、不打就没得亲情。不吵就不成夫妻呀。王二哥倒真是个行侠仗义的好人。后来呢?后来又怎样?后来你是怎样跟上你的大冤家王二哥的?” 白雪:“后来?后来就做饭给他们吃,那时,他们就象群流浪汉,头发胡子多长,又脏又臭,没个兵样。俺也被烟熏火燎得没个正形,头发也没剩多少。才明白他们是南蛮子、云南兵,要去营口港。他们口音重,跟咱东北话不同。吃完饭走了。俺就心里放不下。后来才明白烧咱家的火是一帮土匪放的,想趁火打劫。俺娘和俺哥不敢久留,商量着收拾细软要回老家去。俺说:你们去,俺出去一会,就出门了,就出去找他们。他们的话言跟东北话差别大,一听就听出来、好找。俺出了门见那小巷疙瘩里躺着个断了气的士兵在地上一动不动,硬了,就剥下他的军装穿在身上……” 冷溪吃惊:“啊、白雪meimei、你胆子真大。” 王二昆愕然:“哦,我家婆娘,你那时年纪小小,胆子就这么大?真是不简单哟。”
白雪:“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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