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半两收徒言大话,少年仗剑走天涯 (第2/2页)
br> 。。。 今日老道却拼命拉着尚夏和尚古,非要父子俩作伴,说有机密事情要商量。父子俩表示都不相信,每次说有要事商量时无不是买酒再买酒罢了。可这次只见那老道擦了擦嘴边的酒水道“老道师承太清,悟明观下,道号半两”父子俩具是一愣,不知为何要再次介绍一次,可接下来半两道人随即笑道;“老道的酒又没了,这次自然不让你们白买酒,作为赔偿,老道我悄悄给你们父子俩说书一段。” 父子俩在听到买酒时便明了莫不又是半两道人的小伎俩罢了。可突然间半两道人严肃起来,随即拿着不知从哪得到的一块油黑的醒木猛地一拍道: “世人都说大盈极尽升华,千秋万代,秦淮河旁后庭花夜夜不息,北都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却不知否极泰来,盛世后暗藏的危机,又有谁看到朱门狗rou臭,路有冻死骨。不用老道夜观天象,十年内必有大乱起,沧海横流男儿起,盛世佳人,乱世枭雄,一出好戏啊!” 只看见老道拿起脚边酒葫芦,虽然明知没酒了,但不知老道是真醉还是装装样子,做豪放状,仰头,举杯,高抬手,倒酒一气呵成。随即老道仿佛用完的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座椅内,拿着酒壶的一只手垂在了地上,一只手掩着昂起头道 “都是风雪不归客,”然后老道又是惊堂木一拍道“至于小尚夏,你命如何,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生当高歌猛进,人道是是。。。” 半两道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好像太多了,连忙改口道;“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一首刹那芳华唱尽了悲欢,陈醋两掺半,酸涩几相关,这瞬息的繁华,一时的欢乐,砌成的不过是末路悲歌,一场千堆雪,有多少枉送了营营役役,浮世之海,江山如画,谁能言谁能言!” 尚夏父子俩相视一眼,随即尚夏道;“酸,真酸。师傅你为了买酒就说买酒,何必又这么酸呢,浑身透着一股落第酸儒的气味,早知道师傅你这样,我就劝家里不要买醋了。”尚夏明白,半两道人是一个开的起玩笑的人,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正经人。而半两道人瞪了尚夏一眼,然后换了一个姿势躺在座椅内,挥了挥手道;“走吧走吧,我累了,你们别忘了给我买酒就行。”随即呼噜声响起。尚古父子俩相视无奈一笑,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种道理谁都懂。先后出了房门,各自寻觅去了。
不久尚夏便买酒回来,半两依旧瘫坐在椅内,“福祸无门,惟其自招,你个痴儿啊” 仰头一口猛喝,尚夏连忙摆手道;“已经给师傅你买酒了,你别说书了,我马上去练功!”半两贼笑了两声。“小尚夏啊,你想不想出去玩啊?负箧游学,周游列国的那种!” “一个独子有能力出去吗?”尚夏反问道,很明显尚夏说的不是自己没有自理的能力,而是家里没有让他出去的能力。 “那咱就打个赌?” “赌注?” “咱就效仿古人,三个约定” “伤天害理?” “不,随意” 尚夏思考了一小会,点头认真道“可以”。 第二天,果不其然尚古便把尚夏和半两道人叫到了屋中,开门见山道;“昨日听仙师一言,初不以为意,再细想不过如此。尚夏已经年十八,今我想让尚夏出去走一遭,古有白帝托孤,尚古愿效仿古人,不知仙师意下如何。” 半两道人明明没有胡须,却仍然装模作业的捋了捋胡须,随后对尚夏挤眉弄眼道:“小尚夏,怎么说。” 试问哪位少年情怀不是诗,江湖夜雨,饮马拭剑,去当那踏雪无痕的侠客,去行深藏功与名的快事,去做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痴子,...去为不可为而为之事,于不平处拔刀,于醉酒时癫狂,于得意时酣畅,试做那凡有酒水处,皆可咏侠客的传说,去尝那酒不醉人自醉的屠苏。 巴蜀滇池秦淮后,林海雪原,辽东漠北,黄沙吹拂梦驼铃, 鲜衣怒马少年郎,红袖添香,倚红偎翠,不醉千秋醉千帐。 当属人生一大快事。 尚夏自然是欢喜不得,顺着半两道人的话说了下去,“全凭师傅做主。小子并无异议。” “那尚古你帮小尚夏准备一下,老道也久不回道观了,现在也是时间回去一趟了,顺便取一点东西。” 老道醉醺醺回到道观,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一本古籍,上面甚至有几页已经被不知名的东西给黏在了一起,封皮甚至也都被书虫啃掉了一块。正好此时吹过一阵风,哗哗作响,线装的古籍早已腐朽,泛黄的纸张随风飘去,喃喃道;“谁道春风换风流,庙堂江湖,升斗小民,不过是一茬又一茬罢了。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惯看秋月春风?怕不得一个踉跄作古,转眼即逝。谁能把酒换帝王,道声珍重,且共从容,风流去!敬诸位!” 只见半两道人抖擞一手法术,那被风吹去的纸张上面的字,一个个字竟然飘了出来。食指和中指并拢,掐一手势,喊了一声“去!”只见那文字又飘回半两手中的书里了。叹道;“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且容半两当一回说书先生,诸位,走着!”说完即是一口酒,大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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