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_第220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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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 (第2/3页)

的训斥之声,心中好似潮起潮落,再也无法平定下来。

    天边冰月高悬,又圆又漂亮,不解世间哀愁苦乐。

    清风徐来,吹动她身上的黑色披风,她半垂着螓首,眸中好似盛着一池寒凉的幽水。

    “你是……凤三姑娘?”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

    凤槿萱一怔,恍然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面目极为熟悉的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肌肤微丰,眉不点而翠,唇不涂而朱,满头乌鸦鸦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梳了一个宝髻,看着便是温柔可亲的。

    “杨姑娘。”凤槿萱略略一想,方才想起来这是皇后那个本家的侄女,叫杨樱环的。

    杨樱环提着裙子走了过来:“凤姑娘也是因为那个典故才来这里赏月的么?”

    凤槿萱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晓得什么典故。

    看着凤槿萱目露疑惑,杨樱环也不恼,只是看着院子里的花树轻道:“这里叫回风殿,当年,据说,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遇见慕容血嫣的。”

    凤槿萱一口老血哽在喉中:“那时候陛下多大?慕容血嫣多大?”

    杨樱环一笑,道:“那时候陛下二十有六,而慕容血嫣方才进宫,才六岁。”

    凤槿萱什么都不想说。

    “当时的陛下对慕容血嫣一见钟情,还作了一首诗送给她。可是慕容家却以慕容血嫣年纪太小为故拒绝了陛下的求亲。”

    凤槿萱点了点头,这个疯狂的世界,总是还有正常的人的。

    “于是陛下作了一首诗词送给彼时方才学习字的慕容血嫣。”

    “诗词?”凤槿萱快要捶墙了,才七岁就被那个老东西惦记上了,可见慕容血嫣一生艰辛不是没有理由的。

    杨樱环含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心中的梦想:“冷露凄风夜,深宫泪满襟。遥怜荒渚上,小草太孤零。自窥细草芳姿后,游子青衫泪不干。”

    凤槿萱问道:“那小草,指的便是慕容血嫣?”

    “据传那时候的慕容血嫣便已初俱倾城国色,天生媚骨,风华初现。”

    “慕容血嫣幼年,便时常在这里弹琴唱歌,传说中,回风殿的花树为之旋舞。”

    杨樱环微微摇头:“我在幼年时便听过那一代倾城的传说,自小便仰慕那样的女儿,活的时候,受尽男人的爱慕,死了也被人惦记。”

    “死了?”

    杨樱环领着凤槿萱在冰凉的长殿上行走着,裙裾曳地的声音有些沉重。

    “是呵,据说死的时候,疯了,容貌尽毁。我觉得那不像是她,因为若真的是她,皇上不会那般无动于衷。”杨樱环拉开了一扇格子门,立刻便有宫女持着烛台的宫女走进去,将一室明烛点燃。

    如今宫室中俱是宫灯,以绢纱细丝为罩,檀木雕花为身,上面绘制着花鸟虫鱼,典雅高贵,如月般光华溶溶,极为朦胧迷人,而这套宫室内,全都是嵌花铜质烛台,明烛高点。

    除非是古物,十几年前的东西,才会用这般宫灯。

    而宫灯都不曾变过,这满殿的寝物衣具自然不曾变过。

    凤槿萱心里忽然抽紧。

    杨樱环为什么要与她讲这么许多,又指引她来这么一间十几年陈设布置不曾变过的屋室。

    杨樱环以朝圣一般的心情踏入了宫殿。

    凤槿萱嗅到了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香味,伽罗香,持久恬淡的味道,仿佛带着静静的佛音。

    第一次嗅到伽罗香是在白如卿的屋子里,安息香混着伽罗香的味道,让她莫名地觉得安全和亲切。现在想想,那头一个冒在心里的欢喜念头,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伽罗香。

    那熟悉的伽罗香。

    凤槿萱的狐眸微微一转,带着清冽的寒意。

    这个杨樱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自己有可能是慕容血嫣假扮的?

    首先就将北静王给放下来了。

    北静王若是招供了,第一个得到消息的绝对不是太子这边儿,而是皇上那边。

    北静王知晓一个道理,虎毒不食子,只要他咬定了与他无干,陛下总有可能放了他的,反之,他平白说出慕容血嫣怎样怎样,那女子是假冒的慕容血嫣,则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平白给他惹来一身sao味来的事儿。

    假的真不了,总有办法证明出那女子是绿芜而不是什么慕容血嫣,现在他受的委屈越大,将来陛下就越不会亏待他。他不过是一个懵懂地被慕容血嫣栽赃陷害的人罢了,仅此而已。

    如今北静王的势力在朝中也不是吃素的,到现在还没有妄动,代表北静王正在蛰伏。

    其次……便是……凤槿萱眼眸转回,仔细瞧了一眼杨樱环的背影,心中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杨樱环轻声道:“我自幼善针织,又喜欢画一些饮酒宴乐的场景,东宫清冷寂寞,樱环便绣了一幅画来,想要到皇后娘娘华诞的时候作为寿礼送上去,meimei帮我看看可好。”

    杨樱环快步走到大殿正中的一张绣架前,伸手揭下了那绣架上软缎。

    凤槿萱眸中已经带了些许笑意。

    当时满场贵女纷乱复杂,谁都没有留意到她走出宫殿的那一幕,就好像一般,每个人都神色各异,而唯一一个凶手即使神色有异,也很容易被忽略过去,而那幅画上,而那副上,只有十一个门徒。

    面前的绣架上,俨然便是那天那场宫宴,数百个贵女在屏风后神色各异,服饰皆有不同,而这张绣作,竟然精致到了每个人身上的荷包模样都绣了下来。

    大殿正中,乐女起舞,翩然若仙,亦是栩栩如生,而男宾席中,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目光咄咄,正盯着对面的某一处。

    而那一处,正是刚刚撞到了一张屏风,丢下了身后打架的元娘子和二娘子,仓皇离去的背影。

    那背影穿着一身素淡衣裳,衣裳上毫无花纹,可是裙裾……

    那可恶的裙裾。

    已经比寻常贵女的裙裾要短了许多了,几乎就要到脚踝了。

    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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