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场救赎_【三十】韩雪走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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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韩雪走了 (第1/2页)

    韩雪说,“我得了沃特尔辛症,绝症”。

    我的脑袋有一瞬眩晕。

    她继续说,“熬不过这个夏天了。春天过了我就要去美国了,我不想他看到我全身浮肿的样子”。

    我知道她可能要有所托,于是我尽量放平语气,“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么?”

    她握住我的手,“我…我只是希望在我走前能听到一首他只为我而唱的歌,伊然,你能帮我么?”

    我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睛的童浩,冲她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伊然,我是个旁人没什么权力干涉你的选择,我只有一个奢望,他住院期间别离开他,可以么?就看在他为你挨了这一下的份上。如果你能在他身边,他做梦都会笑的,真的”。

    我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虽然她比我大几岁,但也还是被父母亲或者男朋友捧在手心里的年纪,可是这一切,都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并不爱她的人而彻底划上了句号。

    就这样离去,女孩子一生最美的梦还未实现就离开人世,上帝怎会如此残忍?

    想着想着童浩就醒了,她惊慌失措的别过脸,童浩紧了紧我的手,我不着痕迹的悄悄抽出来,童浩低声说了句,“小雪来了”。

    韩雪应了一声冲他虚弱的笑,我心酸异常。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冲他说,“阿浩,好好照顾自己,别老工作那么拼命,我,我走了”。

    童浩挥了挥手,又加了一句,“路上慢点”。

    我拦住她说,“我送你”。

    走出医院,韩雪站在风里向我挥手,瘦小的身影好像随时都会被这看似温柔的春风吹散。

    她费力地说回去吧,回去吧…

    送走她我走回病房,童浩苍白的脸印在夕阳里,我想起一句歌词,“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童浩扭过来说,“伊然,我梦见海洋那混蛋了”。

    我轻轻走过去问他,“梦见他什么了?”

    “梦见他扯着腮帮子跟我辩论广告的创意设计,结果他设计那条广告臭名远扬你说好不好笑……”

    忽然他不说话了,我的笑僵在唇边,病房里沉寂的可怕。

    我探了探他的额头,嗯,还好,不烧。

    故作轻松地说,“快点好起来吧,power一大家子都等着你,你怎么好意思一直赖床啊”。

    他眼神忽然就变得宠溺起来,“不要不要,我还想多被你照顾会儿呢”。

    我转头看向他,“想得美你”。

    夕阳从窗口斜射在童浩的脸上,温柔如水,我在想我究竟给这个男人带来了怎样的灾难?

    他最好的兄弟,因为我不可言说的理由,离开了。

    我想去找他,可是天下之大,他会去哪里。

    我猛然想起那天他来学校找我临走的时候我对他说的一句话,“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大海,大海?

    他一定去了有海的地方。

    我声情并茂的描述给童浩,童浩拍了拍我的脑袋,“他走了也好,闯闯外面的世界”。

    男人的想法总是跟女人不同。

    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我们三个而走的,走了不会回来,找到了也一样不会回来。

    可是,我很想念他,很想念他而已。

    这样一场命运,你就丢下我们,自己去扛?

    顾海洋,顾海洋,顾海洋,你……

    我看着童浩,忽然就想起了站在风里努力向我挥手的单薄的韩雪。

    我倒了杯水给他,我说,“童浩,韩雪追了你好多年了吧?那样一个女孩子,你怎能不动心?”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继续说,“春天过了她就要去美国不回来了,童浩,别拒人千里之外,我知道你是为她好,但她就要走了,多对她笑笑”。

    他皱眉,“伊然,那你怎么不多对我笑笑?别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看着他,“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我说的是韩雪,她就要走了你知道么?他舍不得你知道么?”

    “伊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我正式进入正题,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他才终于答应把张杰的新歌《云中的angel》送给韩雪,希望她早日找到属于她的angel。

    不过最后他说了一句话,他说,“然然,我若唱了小雪会走得更不安心你明白么?”

    童浩,我明白的,你不过不想她放不下,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明白么,她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那天我替童浩找了把吉它,阳光从外面斜射进来,温暖了整个屋子,韩雪坐在对面,童浩看着她唱,“小时候总爱抬头,看白云朵朵,哼着我最爱的angel……”

    韩雪轻轻的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唱完后童浩抱着吉它看着我,韩雪看着童浩,然后韩雪跑过去轻轻拥住了童浩,童浩终于没有拒绝。

    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嘱咐她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韩雪离开的时候脸色苍白,泪流满面。

    我知道她又难受了。

    她笑着跟童浩说,再见,再见。跟我说,伊然,谢谢,谢谢。

    我抱住她学着童浩的口吻轻声唤她小雪,一路平安。

    可是一去,就真的未返。

    新闻里播最新消息的时候我正照顾童浩吃晚饭,听到电视里细细微微的声音,“今天下午16时4分许,从我市起飞前往美国洛杉矶的ta46次客机在特洛尔高原上空突遇寒流不幸坠毁,机上所有乘客及工作人员等48余人无一幸免,不幸全部遇难身亡……”

    我停住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看向屏幕,后面都说了些什么我全然都听不清……

    我嘴里一直不停地叫着,“韩……韩……韩……”

    其实我想说的是,韩雪,韩雪在上面。

    可是我突然就口吃了,只能不停的喊,“韩……韩……韩……”

    新闻里继续播报,“据新华社报道,在特洛尔高原中段寻得的破损机体中搜寻到一支被藏在底座后舱中依然保存良好的手机,遇难者在手机里录了一段音……”

    画面一片惨绝人寰,好像刚发生地震的震中,一支手机出现在视线里,童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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