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半壁江山_第四十八章 转场青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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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转场青城 (第2/2页)

来破坏祖坟。

    坟茔的两边,各栽了一颗柏树,直径约莫半米左右。柏树长不快,至少都是几十年的树龄了。

    青城山产腊rou,一路走来,柏树到处都是,树枝为熏腊rou的好材料。

    祖坟前的柏树,下面三四米的地方光秃秃的,上面应该是够不着,颇为浓郁。

    墓碑大概是重新找人刻的,上面的字迹比较新:故显考花公讳知乔之墓,下面子、媳、女、婿、孙、孙女、外孙、外孙女、重孙辈一大堆。

    听爷爷说过,自家的祖先是五房,上面果然有花仁修的字样。

    现在还没到祭祖的时候,这边的风俗,一年要上三次坟,一次是过年的时候给祖先点坟灯烧纸钱,清明和中元节只烧纸钱。

    一般情况下,每个人会给祖父辈和父辈上坟,再上面就没有人管了。

    花开也曾经问过大爷爷这个问题,他说先人都投胎去了,给谁上坟?那时他信以为真。

    其实,我们祭奠先人,薪火相传,有朝一日我们不在世上,又有后辈来祭祀我们。

    “花导,今晚就在这里拍夜戏?”宫兵见他半天没说话,不由发问。

    “是的,顺便来给始祖上柱香。”花开点点头:“话说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嗨,你们还能知道始祖的坟地。”宫兵不胜唏嘘:“我们是长影厂迁过来的,爷爷那一辈就过来了,小时候他说过在舒兰什么地方,没记住。”

    “若干年后,你爷爷不就是你们这一支人的始祖吗?”花开点燃三炷香,心里默默念叨:“始祖,保佑我们家人平平安安,今后有机会再来给您上坟。”

    本来以前他是不相信这些的,连重生都有了,说不定真有投胎转世呢。

    山风吹过,四下传来沙沙的声音,这两棵柏树太大了,没受到什么影响。

    爷爷说,他的爷爷曾给他讲过,始祖刚到青城山时,这里一片荒凉。

    锅底沱那里有一条成精的黄鳝,有洗脚盆粗细。

    本来是不会发现的,始祖婆养了不少鸭子,她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每晚在鸭栏要数一遍,防止还有鸭子没回来就去找。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每晚都少一只。

    她就暗暗跟踪,循着鸭子的觅食轨迹,悄悄在后面看。

    当鸭子们游到锅底沱的时候,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窜出水面张开大口,鸭子进了它的嘴巴。

    始祖听说后,就把大部分鸭子关在栏里,买了剧毒药,把几只鸭子毒死了,丢到锅底沱。

    果然,那畜生上当了,吞下了毒鸭子,死了。

    既然是毒死的,花家人肯定不会吃。

    那个年代rou食比较缺,这么大的一条黄鳝,十口之家能吃半月之久。

    另一家姓张的悄悄把鳝鱼拖回家,觉得毒药只是在肠肠肚肚,内脏扔了吃rou不就完事儿了吗?

    结果,一大家子全部没了,只剩下满地的毛发和衣物。

    据说这案件还是上了灌县县志,反正花开没见到过。

    始祖婆就是张家女,那一支人绝户了,过继的花家二子,是故在始祖的墓碑上,出现了子张道良的字样。

    一个外乡人,张家本来就是大姓,能顶着压力占据那一支人的地产,始祖真不简单。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土地就是一切。

    “导演,怎么啦?”剧组里面,六六还是规规矩矩不喊师叔。

    “没事儿,”花开刚才叹了一口气:“你晚上要拍戏,怎么不休息会儿?”

    “睡饱了,没事儿!”六六拍着胸脯:“我一直在健身,棒着呢。”

    九月的青城山在晚上七点左右全黑了,今晚无月有风,四下里老是各种声音。

    蚂蝗岗好多坟包,白天不觉得,晚上要是一个人走在这里,十分瘆人。

    曾明是灯光师,他的胆儿有些小,总觉得背后麻麻酥酥的。

    他忍不住往后瞅了瞅,远处近处都是黑黢黢的,身子不由自主发抖。

    “灯光师,在干嘛呢?”花开盯着镜头:“卡,重来,樊宝的脸看不清楚。”

    曾明一惊,赶忙把灯打亮了一点。

    “卡,傻儿,人家樊宝还没刨,你咋自己爬起来了?”花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卡,樊宝,你出卖了少爷,难道不内疚吗?就算现在把他救出来,至少有后怕的神情在里面,万一他真死了咋办。”

    拍摄有条不紊,时不时听到花开的喝声。

    白天还有不少人围着剧组的人看稀奇,年轻人大都出去了,留守的基本上的老人和儿童,夜戏没有受到村民的干扰。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分外响亮。

    可能唯一还没休息的是花齐翔,他的农家乐包办了剧组的伙食,晚上必须把食材配好,一大早就要上早餐。

    天气已然不热,他却干得满头大汗。

    走出院门,望着蚂蝗岗那里微弱的灯光,知道花开他们在那边拍戏,听到侄子一会儿又在发号施令,语言听得不清楚。点燃一支烟,露出舒心的微笑。

    “道具组,蛇呢?”花开又嚷嚷。

    得,又重新拍。

    傻儿跌跌撞撞在山路上走着,抓住石头缝,感觉是什么东西,冰冰凉的。

    他还以为是灌木,用力一带,妈呀,蛇!

    赶紧丢在地上,继续往前跑。

    直到这一段拍完,牛近瘫坐在那里,嘴里喃喃:“你们怎么给我准备真的蛇?”

    “怕毛线啊,小时候我俩还跑到府南河里抓过黄鳝和泥鳅。”花开瞥了他一眼。

    “开开,不一样啊。”牛近带着哭腔:“刚才感觉是蛇以后,我吓得魂都丢了,把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跑。”

    看着大家都在收拾,花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效果不错。”

    一条打了麻药的菜花蛇,道具组请示过的,就这家伙不清楚是真货。

    “朱闷墩儿,刀疤脸,你们俩把傻儿架起来。”花开吩咐:“赶紧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就要拍傻儿卖猪儿粑。”

    晚上,在农家乐的房间里,他睡得分外踏实。

    依稀做了个梦,梦中,始祖坟茔成了一个大宅院。

    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倒背双手,淡淡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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