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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罢了,来日方长! (第1/1页)
方世鸿的右眼皮跳了跳。 随即,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心里慌的厉害。 他每次闯祸右眼皮就跳个不停,只不过这回更甚…… 小美人性子烈,他又怜香惜玉,不忍伤了小美人。 罢了,来日方长! 他想通后,不顾那群婆子,他自己从后照门跑了…… 方世鸿走后,婆子们担心她们被二姑奶奶迁怒,拼命的抓叶菓。 敌众我寡,叶菓又精疲力尽,很快就被擒住了。 就在这时,方才被摔昏死过去的叶二姑,被生生地疼醒了。 她的左眼疼得根本睁不开,只有右眼还能视物。 她望向被禁锢在那动弹不得的叶菓,面目狰狞,踉跄起身。 抬手,一巴掌朝菓菓的脸颊狠狠地扇去。 “小傻子,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叶菓被三四个健硕的婆子压制动弹不得,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来人啊,挖了她的双眼,再砍去她的四肢……” 叶二姑话音未落,那只打人的手就被一颗石子穿透。 “啊!”血呼呼的往外涌,她觉得自己手臂上的骨头碎成渣,疼痛从血洞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菓菓!”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寻音望去,但见梁禾运着轻功,从茂密的树梢上飞来。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暗绣团纹交领锦袍,眉目深秀,身姿挺拔,满身杀气,彷如美玉出于匣中,光芒尽显。 梁禾落地,连踹翻了几个婆子,强势的冲进来,直奔被押着跪下的叶菓而来。 最后,目光落在钳制小丫头的那几个婆子身上,他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未变,只是眼神略微泛冷。 寒光一闪,七八支手臂被齐齐斩断,混着血水落下,滚在泥土里。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小丫头一番。 他的菓菓定是遭了大罪,素来清澈地眼睛变得红红的,怕是吓着了。 叶菓见小舅舅来了,方才那点儿坚强陡然消散,满心满腔皆是委屈,眸子一眨,圆滚滚的泪珠刷刷地落下。 又见身上没了禁锢自己的手了,她瞄准时机爬起来。 紧接着,迅速躲到梁禾身后,小rou手死死拉着他的衣裳,瓮声瓮气告状。 “是叶玲祚派人擒了我,她要将菓菓献给方世鸿,讨好方家!” 她一落泪,梁禾便有些慌了神,更是厌恶叶二姑。 “当!”抬脚踢去。 霎时,原本还脸色狰狞的叶二姑痛得闷哼一声,随即整个人被踹出数丈远,在地上翻滚扑腾着,宛如案板上待宰的鲜鱼。 叶菓再三确认自己见到了小舅舅,心里才踏实下来。 她如同一只被外面凶犬欺负了小奶狗,几乎是扑进了主人宽大的怀里,寻找安慰。 “小舅舅,菓菓好怕……好怕!” “我在,有我在,不怕,不怕!”梁禾的心更疼了,宛如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连呼吸都疼。 他冷着脸一个扫腿,踢起一块石头。 “啊!”叶二姑又是一声痛嚎,腿骨处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弯折。 自她记事起,就没吃过这样的亏,哪怕浑身都疼,也不肯罢休。 当即,破口大骂,道“果然长得一副妖媚贱样,勾了一个穷秀才还不够,还来肖想方世鸿,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就该千人骑……” 她话音未落,梁禾顺手从捞起方世鸿遗落的酒壶,眼皮子也不抬,朝对面叫嚣着的女人砸过去。 葫芦粉粉碎,温热的酒水淋了叶二姑一头,头发黏在她满是血水的脸上,越发狼狈不堪。 梁禾垂眸掩住眼底的杀意,连个眼神都懒得抛给叶二姑。 他脱下外衣,给叶菓披上。 大手轻轻地给她系上衣扣,道“方才,可有哪里伤着了?” “没什么大伤……”叶菓呆愣了一瞬,然后摇头。 梁禾兀自掀了她的袖子,待看到她洁白如玉的手臂,处处都是红紫的指印。 登时,再次忆起方才进来时那叶二姑掌掴小丫头的那一巴掌,眼神瞬时一寒,整个人凛冽起来。 叶玲祚不能留了! “嗷呜……嗷呜!”墙外传来几声似狼似狗的叫声。 刚刚在屋子里炸毛的小黑,带着大狼和大黑跟了上来,圆滚滚地小脑袋蹭着叶菓的裙摆,死死贴着。 大黑和大狼也围着叶菓转圈,似乎很是担心她。 子鹿和虎头也跟了上来。 他们做完任务刚好遇到主子,这才知晓女主子丢了。 于是,立刻加入寻找。 “谢谢小黑,大黑,大狼……谢谢,呜呜……”叶菓想到小黑拼命救主的画面,再次哭得不能自已。 她差点就被方世鸿给糟蹋了…… 梁禾低头看了看窝在他胸口处的小脑袋,那单薄的小肩膀微微战栗着,他的胸口处传来温润的濡湿感。 一时间,心中滋味难言。 既有翻涌的怒,又有无处抒发的怒火,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疏忽的悔恨。 可眼下实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这可是玉泉寺后山,诸多皇族罪眷悔过之处! 他见小黑来求助后,担心小丫头出意外,将相府侍卫调开。 想必他们很快就会寻过来,小丫头一身狼狈,侍卫们便是不追问缘由,眼尖的也能看出不对劲来。 梁禾思绪万端,压住了内心翻腾的情绪,冷静下来。 他垂着眸子,抬头碰了碰叶菓凌乱的发髻,语调带着股莫名的温和,道“菓菓不怕,小舅舅在呢!” 叶菓依旧埋着头,她吓坏了,若是梁禾没有及时出现,失去理智的叶二姑还不知会做出何等可怕的事,就是把她做成人彘都有可能! 太可怕了! 她还需要再缓缓…… “呜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仿佛要将所有委屈通通哭出来一般。 梁禾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金创药递过去,示意小丫头先去后面的禅房抹药。 叶菓没有错过他眼底的认真,很快收敛了情绪,指着后照门的方向,开口道“方才,方世鸿来过,刚刚走了。” “如此……倒是省事了!”阳光下的梁禾笑了笑,却没有一丝温暖,仿若比雪还要冷。 他将哭得有些晕乎乎的叶菓安顿好,这才对着子鹿,道“擒来方世鸿!” “是!”子鹿一个闪身,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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