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道_番外小故事:《刀乞》(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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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小故事:《刀乞》(1) (第4/5页)

没错。这是一件丰功伟绩,一人可抵不过贼人的齐攻,长矛刺穿心胸,刀剑踢下铠甲,胸膛,脖颈各一下,死了。他睁着大眼望着苍天,忘得掉了自己的女儿还在揽客镇,这里可是他来的地方,死的地方。

    女子宁秋,思念死去的父亲,坐于栏栅前相问,早走的父亲还留下一门亲事,让他换一个态度做人,好人没好报吗?她遇到的却是如此,但在这里不就成了相思的人?

    一个窈窕弱女子,留在这里,望着生她的地方。

    母亲早些时候,是一个织布的闺秀女,头戴红花,吱呀吱呀,织布机唧唧复唧唧,上面几根小细线蹒跚,头前后扭动,酸了脖子,温笑说道:“女孩子家,还是要会织布做家务,你虽不是大家的公主,但是娘的一块心头rou。庆幸你是活在了乡下,没有多少纷乱,没有大家的苦恼。”

    可曾想,她趴在木窗上望着远处一匹小马溜达过,后面坐一个大家子弟,头戴菊花,笑着指点,许久之后,母亲过世,留下一个年迈的老黄狗,趴在她的身边,等她离开木屋,竹子林的时候,它死了。

    尘埃落在一潭清水上,泛不起任何水花,无声息的家舍,迎来一群尖叫的猴儿,挠着腮,抓着木棒,挑着水洗澡,它们如同新的主人一样,不希望以前的人影出现。

    她许配给了那位杜家的大公子,此人正是那位狗腿子冯青的主子,名杜空。此人呢,生性刁野,贪财好色,从小到大都会把利益放在眼前,也从未动过心,可怜那宁秋,早已变了一副面孔,不过已山坐于山丘的时候,跑到了陌生的地方,睡醒了就在竹林。

    恰巧见她一面。

    她递给已山一碗清水,咕咕下肚,甚是甘甜!

    那时,已山还问宁秋,“在这里生活是不是很舒服?”

    她一看小乞丐邋遢的样貌,还有些抵触,轻轻回答:“哪里有什么开心的。”

    已山问道:“怎么不开心?自给自足不好?”

    宁秋扭着头,又端了一碗清水,自己喝下肚,旁边的老黄狗摇晃着尾巴,动身说道:“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想听母亲唠叨,什么人心难测,又什么压迫征乱,哪里?在哪里呢?”

    已山笑哭了,实话那次见她,才十四岁,他要死的白胡子师傅,递给他一个包袱,里面有一块坚硬的铁块,摸到上面还有一柄把子,吓得跪地上,报恩不成,送葬不成,紧紧握着他的手掌说道:“去山里隐居,别再跟我一样,到处漂泊。从此以后你叫已山,坐守的山也可以这样命名。感悟自然变化,你化为山,山为你,就可以得道。”

    已山跪拜,把他堆在草中,被风雨侵蚀,哭泣一宿离去,才映照他的话。

    “一生为了成仙,成的是人性,成的是自然,让我自生自灭。”

    身材矮小,破衣懒散,饿久了端碗的力气都不足的已山,还想跟他说什么?他才走了多少的路,豪言壮语没有,哀声叹气离去,没错,看了一眼爱了她,喜欢她的朴素,文雅,童趣,却在之后谢一碗水的情,踏脚离去,睡在了古庙。

    他也爱上了乞丐的生活,爱上伸手就可以来的钱财与饭食,不时的捧着别人丢下的一破壶酒,贴着边舔一舔,没人赏给他吃的时候,跑到有钱人家抢狗食,被打的吐血,回来脑袋guntang,烧了几宿。几年内,看着吹喇叭的女子坐着红轿子被送去了远处,那里是宽城的杜家。

    青皮山下新兴的三座城,一座揽客镇,一座白城,一座宽城,杜家是宽城的大家族,凭借租地和剥削足以吃喝无忧。

    那一夜下着大雨,一声哭诉,一声无人知,一声浪迹。

    他贪婪自私,抢夺别人嘴里的食物,厚颜无耻的拽着行人的大腿卖惨,耍一耍小心眼,就这样得到钱财。

    久而久之,他的烂衣服内,就只有一个宝贝没有丢,也没有人知道。

    此时,他拿起一烂醉酒鬼身旁的酒碗,在石头打破半边,无耻的呦呵道:“赏点钱财吧!”

    颠簸的破旧碗,加上一身sao泥,臭水沟的味道,哪里不是一个响当当的乞丐?

    挨个人就问,有没有钱,没钱有吃的也行。

    毕竟明日就走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这肥沃无人管的地带,怎么说还是有好人的。当坏人撵走他的时候,逼迫他从裤裆里爬过去,还在他的身上撒了一泡尿,最后他都默认了,那些哈哈大笑的坏人丢下几文钱,扬长而去。

    说实话,还不如动点心眼在富家公子上。

    碰瓷的时候,控制好度,不能主动触碰到人家,也不能得罪人家,轻巧的把别人的愧疚感拨弄出来,不给钱也不行。

    对于深研究这行几年的已山,可谓是一老手,一屁股坐在乱风街头,呦呵着。那块铺满稻草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小窝,一年到头来,只有冬天会在头发上铺满雨雪,实话说,雪大不是坏事,压着自己的脑袋,还暖和。但刮起了寒风可就要了老命,哆哆嗦嗦的躲起来。

    寄居的古庙里,有经历风云的人物,现在成了老乞丐。

    几个大舌头,能说会道,一部分骨瘦如柴,开口不谈,还有一部分老jianian巨猾,不多说有时也不说,但就是不饿。怎么来的?抢的。

    抢别的乞丐食物,乞讨来的钱财,或是偷窃,这也就违背了古庙一帮乞丐的规定,不能随意抢夺偷窃。乞丐也是有尊严的,乞丐也需要在平稳和谐的时候稳稳的抱团取暖,靠别人的施舍,人世间永不缺善意的人。

    在古庙里,有一位掌事的老乞丐,手中捧着打狗棍,专打犯事的乞丐,让他们长长记性,每日都要庙里的几个人留下馒头等食物,或是几文钱用来购买粮食,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并不缺乏一些习武武夫,还有学识渊博的文人,还有一些死罪的官员落在这里,凭借一番技巧可以优哉游哉的享乐。

    可大家都没任何的怨声,都甘心的停下脚步落在这里寻求一丝外界的传闻与慰藉。

    已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乱风街口,望着几人分吃三四只烧鸡,纷纷递出最肥硕的那个鸡腿,他便接住嗯嗯豪爽的吃着,一边说道:“乞丐穷酸样。怎么?今日吃的可算尽兴?都是我大爷的好手嘞!”

    他们齐声回答道:“大爷有一手,以后就跟你混,要是一日几两银子,妈嘞,我早就取个乖媳妇,坐在宅子里哄孩子睡觉了。乞讨个腿啊!你们说对不对?”

    几人又齐声回答道:“对哦!大爷,教我们怎么碰瓷吧?”

    已山摆摆手,吞掉骨头上的rou,丢给了一个流口水的黄狗,咬着跑了,悠哉说道:“大爷没时间教你了。自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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