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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摹其娘真容 (第2/2页)
” 假太后出神了一会,脸上现出不屑:“海大富就只会忠心于他的主子,不过他倒确实不会对皇上不利,你想问什么?” “可否请太后告奴才,鳌拜未何对画中人念念不忘?是男女之情还是另有机巧?当然,如果涉及隐秘,太后可以直接告诉皇上,由皇上来定夺事情该如何办。” 假太后依然摇头:“没有用,就算告诉你们也无妨,小福晋修习密宗的大欢喜法门,她是个炉鼎,取她红丸的人可以锁玉关开海轮,武功倍增。” “啊,怎么可能,她既然是镶蓝旗主的小福晋,又如何能做为炉鼎?” 假太后的说法让韦小宝惊诧不已,都不用演,整个表情都是由心而发。 说出隐密的人却没有停:“当年密宗与大清结盟,黄教两派皆入京师朝拜,承办此事的人就是济尔哈朗,雪山派得了便宜,宁玛派心中不岔,便联络喀尔喀部的台吉和济尔哈朗,留下了大欢喜法,此法可以速成武功高手,当时与中原武林的争斗十分剧烈,咱们没有高手,经常被暗算很是吃亏,济尔哈朗便暗中物色炉鼎施行此法,想着能为大清增加底气,小福晋就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修习大欢喜法的人。” “所以小福晋与旗主并未圆房?” “本来就是以娶小福晋的名义来打掩护,哪能圆房,济尔哈朗自己又不练武,炉鼎对他没用,怎能浪费。” 韦小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翻涌起滚滚波涛,竟然是这样的真相! 难怪苏荃一直是处子身,可洪安通为什么不敢近苏荃的身? 韦小宝茅塞顿开,洪安通应该就像洪熙官一样,在习武聚气之前娶妻生子,所以他并不敢用这个炉鼎。 可他又不舍得将这个炉鼎让出来,比如让鳌拜武功大进,也许豪格害怕鳌拜变厉害了难以控制? 那这个嫌隙可以挖啊,要不就真将这幅画送到鳌拜手里,并告诉鳌拜大欢喜法的真相。 如此鳌拜跟豪格又得斗起来,狗咬狗一嘴毛,那就热闹了。 想到此处,韦小宝又来劲了,他忙跟假太后道出:“太后,是不是鳌拜知道这个密秘,所以想着找到小福晋以增强自己?” 假太后的神色也紧张了起来,这涉及到她的命运啊,总被人送来送去,就像个物品一样。 而且现在苏荃也有了一丝担心,洪安通让她进京,表面上说是毛东珠办事不利,可实际上会不会有将她送给鳌拜的意思? 疑心生暗鬼,事情一琢磨线头就多了,苏荃现在也不淡定了。 假太后的举动让韦小宝察觉出一些端倪来,人紧张时一定会有身体反应,哪怕是很细微的举动也无法瞒过韦小宝灵敏的知觉。 看来神龙教果然跟鳌拜是一体的,而离间苏荃与豪格机会很大,再加上毛东珠与康熙的关系,或许把两个假太后利用好,能让鳌拜与豪格决裂。 正当韦小宝思绪翻飞之时,假太后挥了挥手:“你跪安吧,哀家有些乏了。” 韦小宝伏了下去,正想起身,又听到假太后补了句:“今日哀家与你所言之事不得告诉皇上,若不然哀家会要了你的狗命,记住了吗?” 顺势重重地磕了个头,装作怕死样打了个抖,韦小宝颤声答了个“是”,慢慢地退步出了慈宁宫。 出得来,他身后衣衫也汗湿了,刚才别看只是说话,其实也很惊心动魄。 韦小宝其实对假太后用上了催眠的招数,无意间破了苏荃的心防,不然苏荃又如何会说出这些内幕来。 可他现在的功夫也不够,一不小被苏荃察觉的话就麻烦了。 好在苏荃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招,完全是下意识地全抖搂了出来。 最后那一下更是深合韦小宝的意,省了跟康熙解释的功夫。 海大富、康熙、假太后之间的信息差,被韦小宝用到了尽。 现在海大富也没有办法跟假太后对质了,所以韦小宝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办法三口六面。 现在苏荃心里一定会像惊弓之鸟一样,既防备洪安通,又要防备鳌拜,无奈之下,她只能召回毛东珠。 如此既能让毛东珠来背四十二章经丢失的锅,又能通过毛东珠来对抗鳌拜。 同时她也会加紧谋划调动神龙教,京城的这汪水被韦小宝翻手间搅成了泥淖。 当然也得尽快补回一道手续,再画一幅素描和写封密信通知鳌拜,把这件事做实了。 韦小宝正踌躇满志,觉得将各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想玩弄他的人又来了。 出了慈宁宫没走几步路,就看到建宁怒气冲冲地叉之腰站在御花园里,见着了韦小宝就是一通臭骂。 “好你个狗奴才,仗着皇兄给你撑腰就敢戏弄本宫,今天要你好看。” 又是这招,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 韦小宝不丁不八地站定,就看着建宁,啥也不说,看你能奈我何。 还是老招数,冲上来就揪耳朵,她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算了,今天本少爷心情好,就陪她玩玩吧,量她也玩不出花来。 建宁揪着韦小宝就往自己的宫苑去,半道上那些待卫宫女看见了,躲都躲不及,全是一副眼盲啥也看不到的样子。 韦小宝有恃无恐,施展出如影随形大法,紧紧地贴着建宁,也不怕她,等没人的时候再给这个刁蛮公主好好上课。 可到了建宁的地头,她一改刚才要吃人的样,变得好说话了,放开了韦小宝,还笑魇如花。 无事献殷勤,非jianian即盗,韦小宝不上当,继续当一个木头人。 建宁倒是没话找话说:“哎,你是皇兄身边的大红人了,给本宫一点面子不行吗?” 韦小宝面无颜色:“公主言重了,但有吩咐,无有不遵。” 建宁一收手里的纸扇,在手心里一拍:“好,那你告诉本宫,你是如何知道本宫是公主的?” 这个简单,韦小宝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公主身上有脂粉味啊,怎么掩都掩不去。” 建宁“啊”地大叫一声,然后又懊恼不已:“怪不得本宫每一次女扮男装都被他们认出来,原来是气味,这些狗奴才,明明知道了还不告诉本宫。” 韦小宝则绷着脸,一副你尽情表演,我只管看戏的样。 然后建宁又来劲了:“整天摆一副死相干嘛,就不能给本宫一个好脸吗?” 可以,韦小宝马上挤出一个笑脸来,就是那样子假得令人恶心。 建宁见状也没气了:“你们个个都敷衍我。” 心里腹诽着,韦小宝多多少少露出了点真容:“公主是金枝玉叶,我们是奴才,哪敢怠慢。” 这话倒是有了点真诚,建宁“哦”了一声,自顾自拿起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她的脸上有露出了一脸的落寞神色,冷清得紧,好像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宫女们早就让建宁给赶了出去了,估计是原来想搞点恶作剧的,却没有搞成。 这个阵仗让韦小宝有些意外,这就是个被人宠坏了又没人陪她玩的小女孩啊。 想到后面还要利用建宁的身份来支使毛东珠,韦小宝也不打算为难她了,上前帮建宁倒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拿起茶杯来跟她碰了一下。 建宁的脸色又变好了,从来没人用这种平等的姿态跟她相处,确实让建宁很受用,茶水被她一饮而尽,有种喝酒的爽快。 韦小宝刚才在慈宁宫精神也紧张,这会口渴喝得要命,也一口干了凉茶。 可建宁又露出了精怪的笑脸:“你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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