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齐士_第一百六十七章:阳生入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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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阳生入京 (第2/5页)

“这么快啊!”

    监止不知道阳生在想什么,作为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不能追问的。

    监止扭过头,一边继续赶路,一边却是开口道:

    “君上,田氏子常说一句话,兵贵神速,我们只有最快的赶到了都城,那么才能是笑到了最后那人!”

    阳生刚才只是下意识这么说了一句罢了。

    闻言,他笑了起来:

    “止,且放心罢,朕没有自满,只是方才想事,以至于入了神。”

    监止不接这个茬。

    莫看现在他们关系好,阳生什么话都给他说,一旦等到阳生登基之后,那可就要变了。

    他此时不接腔,那么就算是将来,阳生想起来了也是无碍的。

    但是,此时自己若是解下了阳生道歉的话语,那么,将来必然要被清算的。

    监氏又不是猝然富贵之人,自然明白这个政治道理的。

    阳生也没有再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却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止,只要我们进了这道墙,就站在了刀刃上,‘君上’的称呼,你可不要再提了,若是惹恼了别人,怕是你我……”

    他们会怎么样,阳生没有说,监止也没有问。

    他只是应了是,自顾自的驱赶着战马。

    从鲁国到齐国,就算是乘车,也需要整整五天的时间。

    若是单马,根本就无法一气赶来。

    马匹的耐力不如人,甚至一匹马快速的冲锋路程,也就只有十几里罢了。

    他们这辆战车,本就是轻车,要比战车小了一些,然后又配备的是四匹马拖拽,是以,倒是坚持了一路。

    ……

    田成正在城门楼上小寐。

    忽然有军吏上前喊醒了他。

    “唔……”

    田成搓搓脸,坐了起来。

    大半夜的,他实在是困极了。

    使劲揉了揉脸,扣掉了眼角的眼屎,田成这才穿上了靴子。

    “发生么了何事?”

    来做这城门吏的时候,小公子特意交代了的,这几天,应该有人要来,让他注意一点,若是晚上,问明了身份之后,可以将人吊上城头,然后再行通知他。

    正因为这样,是以,田成睡得很晚。

    小吏见到田成清醒了,这才是低声道:“田大夫,有暗桩传来消息,说是有一车过了棘门,疑似大夫让我们注意的那人。“

    小吏不知道此人是谁。

    田成来了之后,就要他们注意一个单车行进之人。

    说是那单车应该是四匹马拖拽的轻车,车上只有两人,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

    刚才暗桩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有轻车过了棘门,直奔都城而来,这轻车是用四辆战马拖拽的。

    田成瞬间来了精神。

    他急忙拿起一边的头盔,戴在头上,然后又提起了长剑。

    阳生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早已将画像背了下来。

    更何况,公子说的是监止在跟随着阳生。

    监止那厮,他却是见过的。

    幼时,他们可是没少打架。

    果然,就在他出了城门楼没有多久,就见到有一个灯笼,在漆黑的城门前,迤逦而来。

    看那灯笼的高度,和晃动的幅度,应该是挂在了战车上才是。

    少倾,一辆战车在护城河前面停下。

    有人冲着城头上呼喊起来……

    田成让人抛下去几根火把,借着光亮,却是看到了城下只有一辆轻车。

    “放吊桥,让他们过来。”

    田成开口道。

    小吏迟疑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听从。

    按照守则,他是不能遵守这个命令的,但是,若是不从……

    田氏、鲍氏可是执掌了整个京都啊!

    一边的城门吏却是上前一步,他面带为难之色,开口道:“田大夫,这与规矩不符啊!”

    除开宋国这个异类之外,历朝历代都是执行宵禁政策的。

    晚上到了一定的时间之后,城内是严禁行人的。

    若是被军卒逮到了,轻者是要罚了银钱、板子,重者则是会被当场击杀的。

    而与宵禁政策伴生的,就是每到了晚上一定的时辰之后,城门必然是要按时开启、关闭的。

    更何况,若是这是敌军赚城,那可就完了。

    城门吏的顾虑,田成自然知道,他摆摆手:“只管去做,有了什么事,某一力承担了。”

    得到了田成的保证,城门吏才是对着一边迟疑的小吏挥挥手。

    小吏见到自家老大都妥协了,于是只得对着一边的军卒挥挥手,开口道:

    “放吊桥!”

    这吊桥,架设在护城河上,乃使用沉重的原木订制的。

    一头固定在护城河内侧,城门洞之外,一侧则是活动的。

    白天的时候,吊桥是会被放下来,搭到了护城河对岸,供人行走。

    等到了宵禁的时候,城头上的士卒,就会搅动搭建在城墙上,城门楼前的绞盘。

    拖动绳索,将吊桥拉扯起来。

    这样,铺设在护城河上的桥梁,就没有了。

    如此,就算是有人想要混入城池,也会因为落水而发出了声响,被城头守军察觉的。

    吊桥被放下,阳生拍了拍监止的肩膀:

    “止,上前吧!”

    监止点点头,他驱动战马,拖拽着战车上了吊桥。

    木质吊桥被沉重的战车撵过,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而护城河内,被夜风吹动的河面,倒映着月色,波光粼粼。

    一两尾鱼儿,被战车碾压吊桥的声音惊动,咻的一声,又钻入了水中。

    战车停在了城门洞前,监止下车,仰头朝着城头上喊道:

    “城上是哪位将军当面,某监止。”

    这将军一说,自然是奉承之语。

    齐国五军,只有得到了诏令,带领五都之兵其一之人,才能称呼为将军。

    将者带领也,军者,一军建制。

    而春秋时代,乃是典型的贵族政治,此时文武不分家,就算是卿士,纵然才能有所偏颇,但是也是一个上马能征战,下马能安民的全才。

    实际上,这种教育方式,一直延续到唐代。

    武媚娘这个蠢货掺水关中世家之后,以滥授爵位,断绝了世家存在的根基,以至于这种教育方式失去了培育的土壤。

    毕竟文武全才,要比专攻一门难多了。

    因为这时代都是卿士领军,是以,对于公卿,还有一个雅称——“将军”。

    当然,这个称呼很少用。

    就类似于别号的性质了。

    田成已经听出了监止的声音了。

    他顿时笑将起来:“子我说笑了,成不过是一大夫罢了,安能当得将军之语?”

    他反问道:“子我不在鲁国,却是回来作甚?”

    子我是监止的字,在这个时代,使用字号之人,还是很少的。

    像田成,他就没有字,是以人们称呼他,要么称呼官名,要么就是称呼职司的。“

    “县帅说笑了,止自然是陪伴公子回来的,县帅,公子阳生在此,君何不拜见?”

    监止将灯笼放在阳生的面前,让城头上众人能够看清阳生的脸面。

    春秋时代,对于人们的称呼,还没有那么混乱,虽然这时候已经有了为尊者讳的事情,但是,在很多场合,都是要直呼其名的。

    比如,若是同朝为官,朝堂上称呼同僚的时候,就必须要称呼名字,哪怕是亲生父亲,也是必须要直呼其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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