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怎么没的_第一百五十七章 黑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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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 黑脸 (第2/2页)

院子里的马又说“我不像它们,我不喜欢吃草。”

    我说“那你喜欢吃什么?”

    黑脸白牙一咧嘴,皓齿尽现,说“我喜欢吃鸡。”

    我说“和尚不是只能吃

    素吗?”

    黑脸白牙摆了摆手说“天竺的僧人不像你们大宋的僧人一样,我们没有这样的顾虑。”

    说着,我忽然感觉自己腹部异常空虚,随即哈哈一笑,抓起黑脸白牙的手臂,说“走,我带你吃鸡!”

    3

    黑脸白牙走在小镇上,引起了许多人的围观注目。

    一个胖乎乎的大婶对着她声旁的另一名大婶小声议论,声音虽小,却仍然被耳朵聪敏的我尽数听到了。

    “哎呦,你看看这个是人怎么生的这么黑啊!”

    “可不是嘛,这要是在晚上扒光了衣裳,只怕连人都找不到!”

    “不用找他!只要有个长得白净的女人能让他找到就好!”

    两个人嘿嘿笑着。

    “那还得了。一黑一白,还不得配出个奶牛来……”

    一句话,惹得两旁人哈哈大笑。

    “他们在笑什么?”黑脸白牙满脸疑惑。

    我想了想,不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便指着我身后白底黑花的那匹马,说“他们在笑这匹马。”

    黑脸白牙更疑惑了,问“为什么要笑这匹马?它有什么好笑的?”

    我嘿嘿一笑,说“他们在笑它爹。”

    黑脸白牙彻底懵了。但他毕竟是佛门弟子,懂得许多精深的佛家道理,对人世间的事也不会如我一样执着。他想不明白的事,便没有再问,而是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

    “你一个人为什么牵了四匹马?”

    我说“我本来只牵了这匹白马,那三匹马不知为何却跟着一起跑来了。”

    黑脸白牙说“我懂了。”

    我问“你懂什么了?”

    黑脸白牙真诚地对我说“这匹是公马,另外三匹是母马。这边是你们宋人常说的嫁鸡随鸡,驾马随马!”

    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

    我点了点头,但却纠正了他的错误,我说“是嫁狗随狗。”

    4

    我带着黑脸白牙来到小镇上的唯一一家酒楼,名叫七宝阁。

    我俩往酒楼门口一站,便有小二从堂里迎了出来。他接过我手上的马绳,准备去接黑脸白牙的马绳时,忽然一愣,随即身上一抖,扔了马绳大叫“娘呀,黑无常索命来了。”说罢,他抱头跑回堂中。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两四匹马拴在门口,带着黑脸白牙走了进去。店老板蹲在柜台后面,犹豫了半晌,最终是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问道“客,客官,有何吩咐?”

    我说“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饭菜?”

    店老板小心翼翼地问“客官是来吃饭的?”

    我说“是

    。”

    店老板拍了拍胸脯,瞥了一眼黑脸白牙,说“不来索命便好。”说罢,他引着我们走到一方木桌前,为我们斟满茶水,一番客套之后,将店小二招呼过来伺候,自己扭身走了。临走时,他又瞥了一眼黑脸白牙,喃喃念道“还有长得如此黑的人,真是怪胎。”

    黑脸白牙也不生气,冲我嘿嘿一笑,白牙刺目,让我一阵恍惚。我说“别笑了。你要吃些什么?”

    黑脸白牙憨厚地回答“你不是要请我吃鸡吗?我吃鸡!”

    我问店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饭菜?”

    店小二目光正凝视着黑脸白牙出神,被我陡然一问,一阵恍惚,连忙回答“小店名叫七宝阁,有七样拿手好菜。”

    我问“有鸡吗?”

    店小二眼睛咕噜一转,小声说“客官,往东七家铺子处有一条胡同,从胡同向南尽头有座宅院,门前六盏红灯齐挂,那是小镇有名的暗门子,里面国色天香……”

    我打断他,说“我这位兄弟要吃鸡rou。”

    店小二恍然大悟,脸颊一红,笑道“小的多嘴。小店花雕醉鸡做得最好,乃是上好的陈年花雕腌制,味道绝美,乃小店七宝之一。”

    我说“好。就要这个。另配两样小菜,快些上饭,我们饿了。”

    店小二应了一声,快步离去。临走时,仍旧好奇地又望了黑脸白牙一眼。

    黑脸白牙正百无聊赖地扣着手指缝隙里污泥,指甲被他清理过之后,竟然奇特得显出一丝粉色。

    我问“江湖再遇实属缘分,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黑脸白牙一怔,问“你是问我的名字吗?”

    我说“不错。”

    黑脸白牙说“我叫夏尔马。”

    我郑重抱拳,说“夏兄,幸会!”

    黑脸白牙却摇了摇头,说“错了,错了,我不姓夏。”

    我不解,问“那你姓什么?”

    黑脸白牙说“我姓沃尔马。”

    我的脑海登时一片混乱。

    5

    无论他姓什么,也无论他叫什么。他都是我此生所见之人中,唯一一个不觉得我名字好笑的人。

    不仅是没有笑,而且真诚地告诉我,他觉得我的名字并不好笑。

    这一句话,让我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我问夏尔马“你要找的经书还没有找到吗?”

    夏尔马忧伤起来,他说“踏破铁鞋无觅处。”

    我说“你找到了?”

    他说“没有。”

    我疑惑,问“那你为什么说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伸出脚,一双破烂

    不堪的鞋底上竟然真的是一副铁打的底板,他说“铁鞋都踩破了,也没有找到。这句话不是这样理解吗?”

    一瞬间,我竟然无力反驳。这个异域人,竟然将大宋的语言玩弄得炉火纯青,让我汗颜。

    我岔开话题,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那本经书?”

    夏尔马凑到我身边,神神秘秘地说“这是佛门的秘密,本来不可以外传。但看在你请我吃鸡的份上,我便偷偷告诉你吧。”

    我呵呵一笑,心想,一只鸡便可以收买了,这秘密想必也不怎么值钱。

    然而,当夏尔马将这秘密向我和盘托出的时候,我觉发现这却真是一个耸人听闻的大秘密。

    夏尔马告诉我。当年,天竺为增进两地佛道交流,派沽烨法师为使来大宋进献婆叶金身功,换取天竺僧人在大宋境内传道授业,普度众生的机会。

    太祖皇帝将婆叶金身功视为瑰宝,藏于皇宫之内。并封沽烨法师为柱国禅师,允许他在大宋弘扬佛法。

    然而,皇宫敬奉佛堂的僧侣中,有一和名叫法明的和尚。他

    稍后替换…

    无论他姓什么,也无论他叫什么。他都是我此生所见之人中,唯一一个不觉得我名字好笑的人。

    不仅是没有笑,而且真诚地告诉我,他觉得我的名字并不好笑。

    这一句话,让我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我问夏尔马“你要找的经书还没有找到吗?”

    夏尔马忧伤起来,他说“踏破铁鞋无觅处。”

    我说“你找到了?”

    他说“没有。”

    我疑惑,问“那你为什么说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伸出脚,一双破烂不堪的鞋底上竟然真的是一副铁打的底板,他说“铁鞋都踩破了,也没有找到。这句话不是这样理解吗?”

    一瞬间,我竟然无力反驳。这个异域人,竟然将大宋的语言玩弄得炉火纯青,让我汗颜。

    我岔开话题,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那本经书?”

    夏尔马凑到我身边,神神秘秘地说“这是佛门的秘密,本来不可以外传。但看在你请我吃鸡的份上,我便偷偷告诉你吧。”

    我呵呵一笑,心想,一只鸡便可以收买了,这秘密想必也不怎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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