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棺起驾_第五章 裸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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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裸猿 (第3/4页)

级掠食者。

    我应该是她的眼中钉rou中刺,我的存在会威胁到她子嗣后代在这片土地上的霸权。

    可是她没有杀我,反倒想要招揽我。

    她是东都乃至整个西大陆最大的奴隶商,把你变成奴隶,变成土匪的元凶。

    我无法答应她的招揽。

    而她,就是一位善用信仰敛财的狂人。

    她把民众当畜牲,把奴隶当工具,把金钱当武器,把权势当衣服。然后用亚蒙神祇给自己裹上了一套华丽的光环。

    如果这样的人多上几个,我假想中的战争将会持续数十年乃至百年。

    教会的棺木加工厂和军火库的子弹流水线是他们的生意。

    港口送来的奴隶和购买血rou的赎罪券是他们的商品。

    一本本亚蒙神恩经书,只要改动几个章节,修改几次文献,变成典故和神话的洗脑,就能成为战争的理由。

    我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活生生的发生在我的同乡身上,我认为,同乡都是开化的文明人,至少不会丧失共情的人性,也不会丧失斗争的兽性。

    哪怕是七百万年前的原始人祖先,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来对待自己的同类。

    它们最多把异族赶尽杀绝,把威胁到生存安全的物种当成食物吃个干净。把同属但不同族的人种脑壳敲开,吮吸脑髓来果腹。

    可是这位同乡,毫不犹豫地加入了种族大退化的愚蠢活动当中,用神祇的谎言做幌子,来迫害压榨数以十万百万计的同属同种,从中谋取私利。

    她把同胞看作养了肥膘的待宰rou猪,从出生开始就要他们褪去身上的钢毛和獠牙,变成神恩经典里写的温顺家猪!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教材是她写,规矩是她定,马上连亚蒙神国的赎罪券,都会印上她的肖像。

    这关乎人性还是兽性?

    不!这个同乡她说:是神性!

    ——它确实就这么发生了,也印证了我的单纯与天真。

    所以——

    ——别害怕,丫头,我已经将她看清,我会做出取舍。

    我暗下决心,要赶在孩子出生之前回到你身边!

    也请你做出取舍,在这个人不如狗的世道,坚强勇敢地活下去。”

    萱丫头念到这一句时已是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丈夫的敌人有多强,但是她知道——“在孩子出生之前赶回家”这一句话,做出来该有多难。

    朱莉问:“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萱丫头攥着纸,不肯松手。

    朱莉要来抢信,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把一截纸张从萱丫头手里扣了出来。

    信件的尾巴里写着一行简简单单的话。

    【如果孩子诞下,我还没回来,代表情况有变,请转告薇薇和朱莉jiejie,我已经拼尽全力,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弱,太微小了。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你们,继续往前走,随着历史的潮流往前看,保持身体健康,活到下一个时代。你们一定能看见我说的,那个故乡的雏形。】

    萱丫头立马动身,去翻弄大帐里的杂货,从书桌上找来笔,要写回信。

    她一边写一边念,要把信件内容复读出来,生怕写错一个字。朱莉大小姐帮弟媳研朱砂石,当做墨水用。

    萱丫头一边写一边念。

    “小伍,我在北地安康,朱莉jiejie、薇薇大夫人、达奇先生和小刀后生都很健壮。

    我记得你喜欢抽烟,我托人做了两个玉米烟斗,北地的裸猿不会打孔做模具,我就亲手教他们。jiejie试着抽了几口,说与她的烟斗一样好,我就放心了。

    这是留给你的宝贝,你要亲自来取,我怕邮差弄丢了,毕竟玉米在北地是稀罕物,玉米棒也是喂牛马的好粮食,我是舍不得再给你多做几个烟斗了。

    朱莉要我回列侬生产,我不答应。

    肚子里的孩子,我想让他留在北地,按照你所说的,如果孩子能顺利出生,在这个地方长大,他看见这片荒土从野蛮走向文明,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英雄。

    ——孩子不会恨你,不会怨你。

    不会因为你没在我身边,而责怪你不担责任。

    我要老了累了,孩子看见新房建起来,围在我身边的医生多了,用上煤炭和蒸汽机,我就对孩子说:这一切,都是你爸爸带来的。

    ——我想孩子也会记得你的好。”

    丫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泪水落在纸张上,浸出一团团脏渍。

    “可是我有那么一点奢望,就那么一点念想。

    ——我想让你来当孩子的老师,起初我会爱上你,相信绝非是偶然的,也不会是你说的信息素和荷尔蒙的荡漾。

    你是我生命中见过的,最重要的人。

    你是我能一生学习依靠,而且感到温暖和安心的伴侣。你说这世上没有神祇。

    ——我倒希望有个神祇,因为我可以向它致谢,谢谢它让我遇见了你。”

    萱丫头一个劲地用袖口擦眼泪,把泪水都擦干净了,这才敢唯唯诺诺地继续写信。

    “这里也很好,丈夫。列侬的工兵待我们不薄……”

    写到这,她都不敢去相信这行字的真伪。

    她看向大帐之外,一个个工农子弟年轻军人窝在营帐里玩牌喝酒,只有小刀这个亲卫拿着枪去逼去骂才肯往工地走。

    她接着说,接着写。

    “他们里边有老兵,有新兵,但到了北国都是工人,会主动教蛮子裸猿上岗工作,许多刚从边防撤下来的伤员,刚把伤养好,连父母都见不得一面,就跑来这片荒野了,一句怨言都没有,不少年轻的小伙子以前有婚约……”

    萱丫头又哭了出来。

    “……姑娘和别人跑了,没有办法,也得跟我们来这里建船坞,打渔,圈牧场。”

    她想到了自己,不敢问,只得旁敲侧击。

    “小伍,有时候我会害怕,怕你不再回来了,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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