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逍传_第二十七章 黄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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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黄粱 (第2/2页)

稍稍送了口气,不过还没结束。

    他们的脚步在房间四处出现,半刻过后,他们没有任何发现,退了出来。

    “下一房。”一个人说着,轻轻带上羽时月的房门。

    同时,笪千潭用腰间的钥匙打开酒窖圆门上的厚重镀金锁。他把苏暮槿放在酒窖里,惊讶地说道:“你这不是能站起来吗?”

    “我也没说我不能站起来。”苏暮槿惊讶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同眼前的少年斗嘴。

    笪千潭扫视了眼门外,确定一路上没被人发现。他背对苏暮槿耸耸肩,慢慢合上酒窖的圆门。

    “我们就站在这?”苏暮槿看着酒窖横纵交错,极其庞大,但笪千潭完全没有要行动的意思,他直楞地对门站着,纹丝不动。

    “笪……千潭?”苏暮槿学着羽时月的发音,喊着眼前少年的名字。

    “我把锁从外面打开,岂不是明白告诉别人,有人进了酒窖。”

    “对啊。”苏暮槿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平时的她肯定能注意到这样的漏洞,不过现在,她大脑一片模糊,连笪千潭的说话声都像从什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

    “我去把锁上。”白猫传话给苏暮槿。

    “你能行吗?”

    “简单。”

    “那……笪千潭,把门打开下,让白猫出去。”

    “这只猫?”他不解地看着苏暮槿。

    “对,快些。”她今晚不知道听到多少个“快”字,终于轮到自己说了。

    笪千潭虽然没明白这样做的目的,不过还是推开了大门。

    “好,把门关上。”

    “嗯。”笪千潭关上门。数秒过后,他听到金锁被锁上的清脆声响。

    他小声惊叹。

    “那只猫怎么办?”

    “出去再找它,它没问题的。”

    “行。那,跟我走。”

    “你不背我了吗?”没走几步,苏暮槿忽然问道。

    笪千潭没说话,只是蹲在苏暮槿身前。苏暮槿笑着趴到他的身上。

    笪千潭对酒窖的内部非常之了解,他带着苏暮槿不断向下探去,最终走到个幽暗深处。他轻轻把苏暮槿放下,从一旁举起一个木桶,让她坐在上面,同时拿一块苏暮槿未曾见过的料支撑的长毯裹在她身上。

    “你不冷吗?”苏暮槿见他那身长衫轻飘,看上去就非常薄。

    “不冷,我习惯了。”笪千潭摆摆手,他跳起,从柜子高处又抽出一条长毯,“你觉得冷,就再裹一层。”他落到地上时,几乎没有声响。

    “不用。”苏暮槿摇摇头。

    “说话小声些,”他轻拍下手,声音便在这酒窖里回荡许久,“你听。”

    “那就不说话吧。”

    “不说话也不行,”笪千潭说道,“我还想问些许事情,不知道姑娘愿不愿回答我。”

    “你家小姐不是让你别问东问西吗?”苏暮槿懒散地说道。

    “那是危机时刻,现在我们又没什么事情,你就说说呗。”

    “你想我从哪说起?”

    “这……”这难倒了笪千潭,他确实想知道,今晚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起来又尤其复杂,不知从何问起,“就先说说那只猫吧,它怎么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方才不是跟它说过话了吗?”

    “有吗?”

    苏暮槿也惊讶了,她以为同白猫交流时自己张嘴说话了,不过看笪千潭的表情,好像自己确实没说话。

    “这样啊……它说自己得道,因而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得道?”

    “我也不清楚。”

    笪千潭忽然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了下苏暮槿,让苏暮槿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过瞬间他又恢复了之前乐观开朗的面容,继续问道:“它叫什么?”

    “叫什么?”苏暮槿迟疑了一下,她确实没给白猫取名字,“我就叫它白猫。”

    “那怎么行呢!”笪千潭说道,“天下白猫成千上万,行走江湖,叫白猫,它应你吗——不过也是,它能听懂你的话,当然会应你……”

    苏暮槿没说话,她叫它白猫,那是因为她那时还稚嫩,说出来的词句不多,只能取个简单的名字,现在不同了,她也想给白猫换个真正的名字了。

    “说曹cao曹cao到。”

    笪千潭打断了她的思索,她目光移向地面,白猫扑进怀中。

    “白猫,我想给你起个名字,你觉得如何?”

    白猫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笪千潭好奇地望着一人一兽,他知道他们定是在交流,不过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就叫黄粱吧。”笪千潭猝不及防地说道。

    苏暮槿本觉得他这样非常失礼,自己同他只是今晚的一面之缘,可他竟然热情到想给自己的猫取名字。但黄粱这个名字却让她的心颤抖一下。她想到了黄北。

    “黄粱?”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笪千潭说道,“你不知道吗?杜子美的——”

    “我当然知道。”苏暮槿打断了他,“为什么要取黄粱?”

    “为什么……”笪千潭露出了笑容,仿佛在掩盖什么,“我也是随便想的,这猫又能关锁,还能从密不透风的酒窖外溜进来,跟做梦一样——对、对,我刚才也想到黄粱美梦。总之,就是这样。你觉得不行便罢。”

    “不,我觉得很好,”她支住白猫的腋下,“你从今以后,就叫黄粱。”

    猫又轻声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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