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仙令_小故事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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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故事六 (第2/3页)

还在滴答滴答的滴水。

    “小二,去给我置办几套衣物,再来两盘热菜,剩下的钱赏你了。”许雨铭表面上湿透,其实内衣并没有湿,他虽不能凝气成罩,却一直用灵气在皮肤表面运转循环,只是太耗费灵气,终归不雅。

    “这位..少爷,恕小人直言,您手下这么多人,两盘菜够吗?我们店有特制的铁板烤鸡,还有卤牛rou,您要不来几斤?”阿福看到许雨铭身后的几条大汉,眼珠骨碌一转,媚笑道。

    许雨铭没有说话,甚至头都没有抬,仍在把玩着手里的古铜小铃铛。身后一条黑衣大汉上前一步,拎起阿福那瘦小的身子,阿福双脚悬空,脖子上仿佛被铁箍住一样动弹不得,惊恐的双目正对上大汉面巾外灰色呆板的眼珠。

    “大爷饶..饶命啊,小的不..不敢废话了,大..大爷。”阿福挣扎着身子,口中大喊。听到声音,木质楼梯后面的门里冲出了两个满身油腻的人,手上还拿着勺子菜刀,显然是厨师一类的人。这两个人看到这情景就看出了,定是小二惹到了这个少爷,被人家的下人教训。那个拿勺子的厨师嗫嚅对许雨铭道:“我们东家是赵员外的弟弟,还请少爷高抬贵手,给个薄面,今日小店请客,请少爷您喝酒。”

    黑衣大汉松开了手,阿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捡起了钱袋,对着许雨铭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少爷稍等,我这就去办您吩咐的事。”说罢对着厨师说了几句,拿着钱袋推开门跑进了雨里。

    那两个厨师告罪一声,进了内间去准备饭菜。

    这时那几个江湖人士停下了喝酒,其中一个大嗓门的粗犷大汉仗着几分酒劲,瞥了眼许雨铭,大声道:“现在的官宦富商子弟,仗着有几分权势,就会欺负不会武功的平民,让老铁我这杀富济贫的大侠遇到,定要杀他满门,将他钱财散尽,都分给穷苦受累的老百姓!”

    “铁兄说得好!”

    “铁兄豪气干云,将来必是一方大侠!”

    同桌几人大声喝起了彩,还不时挑衅的目光看向许雨铭这边。他们这些武功不上不下的武林人士,整天不务正业,强抢些所谓富户的钱财,不思武功进取,胡吃海喝,那些真有钱势的人家,他们是不敢动的。

    今日他们也是仗着酒气,看着许雨铭身上衣物是破烂的布衣,想来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人家,只是有几个保镖而已,便不觉壮了些声势,冷嘲热讽起来,发泄些平时被官府欺压的怨气。

    许雨铭夹起一筷子刚端上来的卤牛rou,放进嘴里缓缓咀嚼,完全无视了旁边桌子上那几个武林人士的叫嚷。身后几个黑巾蒙面的大汉一言不发,像根木头一样立在他身后,目光呆板,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到他们。

    那个铁姓的粗犷大汉有了些酒意,又被同桌几人一奉承,就晕乎乎的以为自己真是一代大侠了。当下怒睁双目,就朝许雨铭这边桌子道:“这位..仁兄,外面这雨夜风雨交加,诸户无不闭门躲雨,那小二不过是个打零工的,也是可怜,你何苦要欺他?真是不当人子!”他终究是看到许雨铭背后几条大汉,话没有说的太过分。

    许雨铭端水杯的手顿住,转头看向这一桌人,没有说话。身边几条黑衣大汉齐刷刷的向前一步,踏的木地板“铿”一声响,一楼大堂里忽然鸦雀无声,只剩下门外风雨肆虐,豆大雨滴击打在门窗上的响声格外清晰。

    “哎,诸位有话好说,莫要动气。”另外一桌上的一个绸衣公子端起酒杯,笑吟吟道,“如此天色还来这客店歇息,观此诸位都不是本地之人,想必不是路过于此就是要事在身,既然如此,相聚即是有缘,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店小二动气?”

    这绸衣公子面相白皙文雅,举止大方,说话间彬彬有礼,让人顿生好感。

    “话是如此,只是这位小哥做事实是有失妥当,我们铁兄弟有些看不过去,这才出口相劝,铁兄弟本是一番好意,还望小哥莫要误会。”铁姓大汉旁边的一个未怎么喝酒的白衣文士站了起来,对许雨铭和那两个公子稽首一礼,这也是给了那铁姓大汉一个台阶下。他们也看出了许雨铭背后几个黑衣大汉的不凡之处,在他们看来,那几个大汉行事动作都像极了军旅中的悍将,还是少惹为妙。

    客店的门被推开,又是一阵寒风裹挟着冷雨吹进门口,一个身上披着破布的人进了房间,浑身湿答答的滴水,怀里还抱着一个被布包着好几层的包裹。转手关了店门,谄媚的走到许雨铭跟前,将那包裹递上,又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小袋银子,道:“公子,你让买的东西我买来了,这是剩下的钱。”

    明眼人不难看出,他雨里跑这一趟赚了能有半两银子,抵得上这小二两个月时的工钱。许雨铭给的银钱太多了,虽之前说全部赏他,但他也不敢真个就全部拿走,那可是快三十两银子啊,两套绸衫用了十八两,还剩下十多两呢,他只是依照老规矩,拿了一些客人不会在意的小钱,这次客人给的多,索性拿了半两银子。

    许雨铭接过包裹,解开了外层了两层包布,里面是崭新的两套绸衫,丝毫未湿。他没有接那银子,点头对小二道:“剩下的钱赏你了。”小二不顾身上水湿,连连点头哈腰道:“谢谢公子,伺候公子是我的荣幸,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他满面红光,恨不得上去就给许雨铭擦鞋掸衣。这次客人随手打赏的十多两银子银可是能抵得上他一年多的工钱啊,受点雨淋又能算什么。这次终于可以给家中老母买上几斤好久没吃的上好五花rou,也可以给自己那新婚的妻子买些首饰,自从年前她跟了自己,不但没有享福,还整天熬夜给陈员外家洗衣,晚上还要照顾双目失明的老母,真是苦了她了。

    这边铁姓大汉瞧见小二这幅摸样,冷哼一声,心道现在的人真是势力,为了钱真是尊严都不要了,亏得大爷刚才还同情你,想到此不由心中郁结,干脆不再看他,举起酒杯,大声道:“干!”“干!”

    许雨铭虽目视饭菜,却将堂内诸人表情细微之处尽收眼底。这些人在他眼中,根本懒得与其交流,在他看来,这些人浑身浊气,经脉堵塞,武道不成,仙路不通,在红尘中碌碌不醒,挣扎徘徊,有何能耐让自己正眼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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