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归来之霸宠_117 霸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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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 霸宠 (第6/6页)

子爷又不规矩了,也不敢作声。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个没看见。还有的小声嘀咕上官御医是死脑筋,一跪就规规矩矩的跪了三天,哪像太子灵活,还知道不时的变个姿势,时坐时跪时卧时睡的。

    “啊,是角球,角球,可恨啊可恨,如果不是在这里受罚,我就可以去打了。阿澜,肯定是你的小徒弟组织的。”

    上官澜睁开眼,看向御花园的方向。

    望云亭处于山丘上,高处望远自然很是容易:是啊,是打角球。便是这么远,他都一眼便可认出哪个是他的小徒弟。

    便算他们穿着同色的衣物,但在他的眼中,所有人的衣物都没有小徒弟的鲜艳。所有的人都给小徒弟当了陪衬。

    不知不觉,他的思绪便回到三天前,那个将小徒弟吊在树上的日子。

    后悔了吗?因为心痛后悔莫及:若时间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那般暴跳如雷,不会那般大动干戈。

    后悔了吗?因为心痛不后悔:至少,因了那件事,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一个事实━━他的劫数真的来了。

    那个时候,暴跳如雷的他果然是气糊涂气疯了吗?

    不,他是严妨,是害怕。

    严妨小徒弟和龙世怀的男女之妨,害怕着小徒弟和龙世怀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妨的观念。

    在陪着小徒弟静坐晒太阳的那段时间,他才猛地发觉,他的严妨害怕中却独独都没有他自己和小徒弟的男女之妨。

    为什么?

    是因为师徒之间的无所顾忌?不,便是师徒也应该有男女之妨。

    是因为未来夫妻身份的无所顾忌?应该是。

    当他在树底下打坐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知道他完了,他掉进去了,掉进了那个他百般不愿意掉进去的坑中,而且跌得浑身火辣辣的痛,痛中他便知道他的劫数来了。

    其实,也许这个他从来不愿意掉进去的坑,一个他一直排斥着的坑,他早就掉下去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也许是她两岁的那一年,父王抱着她,对他说从此,你要宝着她贝着她爱着她护着她宠着她溺着她,不要让任何人欺负她,不要让她轻易流眼泪。因为,她是你未来的妻子。

    也许是她七岁的那一年,她惊艳般的抓着她的手,热烈的说原来夫子……夫子哥哥……长得这么帅

    也许是她偷偷溜到他的寝房,耍宝骗赖说夫子哥哥……咳咳……顺便检查检查天珠屁股处的伤……只怕也不轻……咳咳……

    也许是拜师那一天,天玑阁的三楼,她笑靥如花,“师傅,徒儿这份礼如何?”

    也许是清荻斋中,她胡谄乱掰,“……是吧,是吧,师傅就是我老爹吧。这天理循环,终于将天珠又送到了老爹身边,是吧,是吧?”

    也许是醉酒守候,“我以为醒来的第一眼应该见到姥爷才是,不想却是师傅……可见师傅比我姥爷更疼我啊。”

    也许是澜院的泳池中,她似个小精灵般的跃水而出,喷得他满脸的水渍。并笑得见牙不见眼,“师傅,徒儿厉不厉害?”

    也许是他心虚的听着她的问,“师傅,这是谁绣的?”

    也许是她向往的说,“师傅,徒儿也想去告天状……如果徒儿也去靠天状,那老天会不会也将徒儿的老爹还给徒儿,这样一来,姥爷便不再孤独了。天珠也有老爹了。”

    也许是她伤心的说,“自古以来,都道棺材子不祥,但所有的棺材子却都是极有出息的人……那这棺材崽应该也是有出息的马才是。就像天珠一样,也是很多年后老天才赐给姥爷的,难道天珠也是不祥之人吗?”

    也许更多的时候,是她略带兴奋的抱着他的腰,抬着头,灵气的大眼睛一扑一扑,“明白了,谢谢师傅教导。”

    也许是铺天盖地的梅花雨中,她倾神贯注,欣喜着说……你听……是雨声,梅花雨的声音。

    也许是梅山寺,她全然没有关注到他,他郁闷失落,更想方设法不许她去合州和席方平团聚。

    也许是看到她和龙奕真拉扯,他懊恼质问:“你在做什么?”

    也许是她跪在他面前,梨花带雨,“……师傅,奕真是好人,天珠求师傅治好奕真的病。如果师傅都无法治好的话,天珠愿意求老天将天珠的福分许一些奕真……”

    更也许……更也许……

    是将她吊在树上的那一天,她若鱼般的游在水池中,他当时居然遐想,若他以后有一个一如天珠的女儿,将是多么快意人生的事。

    因了遐想,他知道遐想的肯定不是他一人,应该还有身边的龙世怀。

    然后,他害怕惊恐。

    害怕惊恐中,他强硬的要她认错,强硬的要她服从,强硬的要她以后谨守男女之防,而这个男女之防中,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自己。

    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自己,为什么呢?天猛有句话说得好:“其实主子那句也不想想天珠是谁的人的意思是也不看看天珠是谁的徒弟的意思。也就是说,主子认定天珠是你的人。”

    谁的人?谁的人?天猛的话虽然侧面提醒,但他那时便已知其实话内的意思应该是也不看看天珠是我上官澜的人。

    是啊,是他上官澜的人。

    一个打小便知道要宝贝爱护宠溺着的小妻子。

    一段随着他逐渐长大便开始想排斥的婚约。

    为了毁这份毁约,他还倾心教授小徒弟过早定下她心目中的真心英雄。

    一如天猛所言,“主子,看着主子这段时日的作为,属下怎么时时会冒出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十二个字。还有,亦时常会冒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念及前番种种,上官澜脑中满是小徒弟的一颦一笑一答一问。可以说,这三天来,他脑中除了小徒弟,再也没有容下任何人。

    原来,不知不觉,他随着她喜,随着她怒,随着她哀,随着她乐。

    原来,润物无声,小徒弟已占据了他的所有,入皮入骨入心。

    只到此时他才知道,对小徒弟的宠来自于骨子里的深爱。

    从教之育之到宠之溺之,他从来不知他真会爱上那个小坏蛋。也不知从现在开始补救还来不来得及?

    无防,无防,跪着的这几天,他心中已有了主意。

    席方平算什么,他能让小徒弟过早的定下心目中的真心英雄,他一样也可以让她早早的便弃了心目中的真心英雄。

    他不介意将她宠坏点,再宠坏点,最好是宠到只有他能替她收拾乱摊子。那个时候,只有他才是她心目中的真心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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