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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端午安康 (第1/1页)
心里咯噔一下,谢祛不禁暗想:疯了吧? “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但叫我去“害命”这种事……” “着实做不出来。或者说,以前没做过。” “第一次做,总免不了和内心争斗一番。” 但,一个人若想说服自己,多的是理由。 谢祛不禁暗自想道:“狗日的周衍期,真的很逗引人恨。” “咱们说好了同出同归,方才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出来?” 脑海中,又随之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周衍期痛哭流涕,好不伤心的样子……然后自己就这样被他甩出来了,来了,了。 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仍处于懵逼的状态,谢祛是万万没想到周衍期会这么做。 我们不是朋友吗? 谢祛的心里有很多问号。 “这个人可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呀。” “得加钱!” “所以朋友……也是这样用的吗?” “嘶~” 谢祛挠头思忖,知识的奇怪又增加了。 “但,让人为难的是,我却又还好好的活着。” 这在法典上,是属于故意杀人未遂,往轻了判,关不了几年。 “是朋友,要狠,咱们就一起狠。” 谢祛怒极!思狠。 大不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是……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活着吗?还是惜命一点的好。 “所以,如果我这样做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更何况,最有用的人最有价值。 这家伙的心思,路人皆知道,谢祛不着痕迹的瞥了井鬼一眼,花大把力气浪费在这里,想必是为了看见我们自相残杀。 如果周衍期死了,我对于他来说,还有价值吗? 两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谢祛又愤怒又犹豫。 人这种生物,是除长生以外,最有趣的东西。井鬼在看见谢祛的表情后,这么想到。他摸着下巴,指尖传来的粗糙质感让他的思绪也跟着被摩挲,变得有深度起来。 在生死关头,被朋友背叛了的人,劫后余生,会怎么面对自己的“朋友”? 谢祛善解人意的想了想,最后下了好大一个决定,沉声说道:“方才是危急关头,现在平安无事。” 嗯哼? 井鬼的嘴角噙起一抹微笑,他想听所以。 谢祛盯着井鬼,他那张农家大汉的面孔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我这个人对朋友向来是很宽容的,所以我决定……给周衍期一个“事不过三”次的机会。” “……哦?” 井鬼两眼发光,笑意越发深邃,在谢祛看来,他现在就像只笑到后颈窝、露出尖尖鼻子的……狐狸。 “你真的这样想?” 谢祛被问住,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回答来。 井鬼见他不开口,目光转向了土地庙里的周衍期。 …… …… 周衍期还处于哭后“哼哼哼”抽搐的状态。 但是,他很乖,一听井鬼招呼他,就拿着小胖手抹眼睛,慢吞吞的往这儿来。 “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井鬼说。 “喔——” 周衍期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什么机会?” 他偷瞄了谢祛一眼,他真的很内疚。他没想到谢祛会原谅他,并且还给他“事不过三”次的机会。 谢祛真是太好了。 “我和他是朋友。”这是迄今为止,“我做过最明智的决定了。” 井鬼愉悦的笑道:“看你是要朋友,还是要自己。” “刚才,他不是没有做出决定吗?” 言外之意,并没有做出我井鬼满意的决定。 “????” 谢祛立马抬头盯着井鬼,并在心里大声吐槽:我给他的“事不过三”次的机会终究是错付了吗。 “所以,我要替他做出决定。” “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现在,你先决定。” 井鬼笑了起来,眼睛像夜林里阴诡的夜枭。他补充道:“然后,我再做出他的决定。” 他似乎是联想到什么除长生以外最有趣的事情,笑到抽搐,不受控制。 谢祛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他的表情,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井鬼接着说道:“要么,你放过他。我就杀你。” “要么,你杀他,我就不做决定了。” 卧槽!又来? 谢祛惊恐的看着井鬼,这个长相憨厚的农家大汉怎么如此歹毒?总想着干掉我,而且,还是教唆狗日的周衍期。 …… …… 【天塌之时】 “天塌了,自然有高个子顶着。” “那么,谁是那个高个子。” 在天边,一个小女孩坐在巨人的肩膀上荡秋千,她看着天上那块如鸿般旋转的五彩石这么问道。 “砰砰砰砰砰!” 五彩石将大地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无人知道它通往哪里。只不过因为它,大地上窜起了一股永远不会熄灭的冷热风。 而天上,五彩石脱落后,变成了光秃的一块。里面是没有尽头的黑夜,比月亮还要皎洁的星石在黑夜里发光。 过了很久,五彩石砸出的洞下,爬起来许许多多的不可知之物。 有没见过、奇奇怪怪的虫,有的像只乌龟那么大,背部看起来软塌塌,还似乎发着黑色的荧光。它在攀爬的过程中,被一只放大了数十倍的蜈蚣似的骨头虫给踩到了背。尖锐的骨足像针一样轻松的刺进它的背部,啪叽,那乌龟虫的背部飙出一肚子的黑色粘稠液体。然后,死去。 骨头虫多到数不清的前脚全被染黑,刚开始,它还能迅速的攀爬,但很快,它的黑色前脚全部都毫无征兆的断了,掉在地上变成了黑烬。 骨头虫只剩下头部、许多只后脚和躯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但它发不出声音,人类听不到,感同身受的程度少了九成九的痛苦。 它张着许多小巧、像锯齿般众多的牙齿咬住了同类的一只脚,但它的同类跑得太快了,它只来得及拽下了它的一只脚,却没来得及通过触角,告诉它的同伴:那只乌龟虫不能踩。 骨头虫,也死了。 然后竟争还没结束。 因为不死,不休。 从那个洞下,爬起来至少还有一大半的不可知之物因为攀爬而死掉了。 率先爬起来的还在竞争。 …… 浩浩荡荡,密密麻麻的种族斗争中还夹杂着许多微小的袍子。 它们依附在这些不可知之物的身体上,它们不劳而获,靠的只有运气。宿主足够强大,那么它们也能跟着率先从洞下爬到地面。然后在宿主攀爬过的地面上寻找下一个宿主。 比如说,乌龟虫从灌木下路过。 袍子像章鱼的吸盘,抓住了灌木,寄生在它的身体上。不用过很久,它就会长出花苞,花苞会盛开,花粉见风就飘。 风无所不到,袍子无所不到。 而那些因此误食袍子的生灵,会出现血液反噬的情况。 …… …… 在这场地面的斗争中,谁才是最高的? 那么,在下一处天塌之前,谁又能够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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