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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原形毕露 (第1/1页)
由此看来,蓝纪水很可能是被灌醉后吊死了。 在搬运的过程中,后脑勺在哪里磕碰了一下。 比如门槛之类地方。 童建军一路兴奋地想着回到公安局。 门口有个女孩儿在探头探脑,童建军认出是那个死者姚惠的女儿车昙。 “小昙!” “童叔叔好!” “你这是……” 车昙有些难为情:“我……就是想打听一下……” “嗯,进来坐会儿吧。” 刑侦大队办公室这会儿没人。 进来后,童建军忙着给车昙倒水。 “我自己来吧……” 车昙伸手来接,却一不留神洒到童建军的手上了。 “对不起啊!” 车昙吓得连忙道歉。 “没事儿。” 童建军看起来却若无其事。 “一定烫伤了,叔叔,我给你看看吧。” “真的没事儿……” “我给你看看嘛,这是开水!很烫的呢!” 车昙着急地要过来给童建军挽袖子。 童建军叹口气,把手套摘下来了,车昙这才看出他这只手是假手。 车昙不由得眼睛红了:“童叔叔你这是上过前线?” “是啊,受点小伤。” “唉……” “坐下,咱们聊聊。” “嗯,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 “那个……” 童建军想了一下。 “你mama有没有什么慢性病?” “没有啊,我mama身体好着呢……” “比如在外面走着走着,突然就走不动了,特别难受那种……” 车昙想了下使劲点头:“有!有的!” “是什么病?” “那个……” 车昙微微脸红了。 “怎么了?” “没事儿,我妈应该有痛经……” “哦,就是很痛的那种是吧?” “是啊,我小时候不知道,有一次跟她出去,她突然肚子疼,额头直冒冷汗,走路都困难……” “好!” 童建军兴奋地在笔记本上记下来。 “痛经……哪个经?” “经济的经……” “症状是肚子疼对吧?” “小肚子……” “好!太谢谢你了!” “是不是快抓住坏人了?” “嗯!快了!” “那我应该谢谢叔叔才对!” 说着,车昙向童建军鞠躬。 “别这样,抓坏人是我们的职责。” 下班后,童建军急匆匆回到父母这里,吃饭前就来大老黑家拜访。 他想从刘大妈嘴里了解到更多的曹桂兰的情况。 刘大妈替曹桂兰抱屈:“兰子是好人啊!一贯积极向上,对待同志像春天般温暖……” 大老黑在一旁斥责:“好人坏人脸上贴标签啊?”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妈!我怎么听说曹桂兰的父亲懂点医术?” “她父亲我不知道。反正兰子就懂一点……” “好!大概都懂什么?” “反正就是偏方啥的……” “比如痛……痛经,经济的经……” “对,对,月经不调啥的,她都有偏方,听说还挺灵的。” “谢谢你!大妈,不过,你暂时不要跟她透露咱们的……” “那当然了,咱家有干这个的,哪能随便乱说。” 大老黑在一旁点头:“嗯,俺老伴儿这方面还挺模范的。” 第二天刚上班,童建军就来找鞠英伦申请搜查曹桂兰家里。 “发现新情况了?” “嗯!”童建军点头。 “好!这一回一定要打准了!” “最好让曹桂兰也跟着。” “哦,你的意思?” 鞠英伦看看童建军笃定的眼神点点头:“好!你们带着她一起去!” 童建军、齐羽、二臭跟着曹桂兰到她家时,她还一脸的轻松。 “嗯,你们好好搜查搜查,看看这个鬼东西还藏着些啥。” “呵呵,鬼东西!” “俺也懂点办案的规矩,所以他的东西俺都原封不动放着呢。” 曹桂兰家三年前从平房搬出来,住进了这栋四层楼高的筒子楼里。 她家住在四层最里面的一套。 半夜鼓捣点啥还真不太容易被人瞧见。 童建军特地在房梁下停下脚步观察了会儿。 房梁离地两米,曹桂兰把蓝纪水拖过来,然后到屋里用绳子把蓝纪水吊到门框上并不算太难,有五六十斤的力气就能办得到。 再借助桌椅板凳东西的话就更容易了。 一进屋,齐羽和二臭就四下打量。 二臭冷笑:“洗的真干净啊!” “是啊,我经常收拾。” 童建军点点头挨个屋子查看几眼。 曹桂兰则拎出个大包,往外翻着东西:“你们看,这是死鬼用过的东西,我都留着呢……” 童建军微微一笑:“可以把窗帘门帘都拉上吗?” “可以啊!” 话音刚落,齐羽和二臭就忙活开了,把门帘、窗帘纷纷拉上。 房间一下暗了下来。 曹桂兰脸上有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镇定:“这是要干嘛?” “打开蓝光灯!” 二臭立刻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蓝光灯。 “喷洒鲁米诺!” 童建军朝门槛一指:“这里!” 齐羽连忙拿着喷壶喷过去了。 曹桂兰还有些纳闷儿。 等她看到一阵溶液喷洒后门槛并无特别的变化时,忍不住露出一丝丝嘲弄的笑容。 “这里!这里!” 童建军又在地上各处指着。 当鲁米诺喷洒到厨房当央的地面上时,隐约露出一块儿污渍了,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块儿。 曹桂兰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那个,前两天刚杀只鸡,我们隔壁老姜家也看见了……” 童建军皱着眉头继续指挥齐羽到处喷洒鲁米诺。 主要喷洒在门框、灶台上。 但除了地当央那块儿,其它地方都没再发现污渍。 曹桂兰的神色更加得意了。 童建军背着手走进里屋,四下打量着。 等他看到炕沿时,顿时眼睛一亮:“这里!都喷上!” 东北大炕都有炕沿,一是防止被褥掉下来,二是可以当枕头用。 这炕沿是一根方木做的,一般家庭用的久了,都被头油浸进去乌黑发亮了。 随着齐羽的喷壶喷向炕沿,曹桂兰的神情才露出一丝紧张,眼角也忍不住抽搐一下。 齐羽刚把整根炕沿喷到四分之三的位置时,就开始有污渍显现出来了。 二臭在一旁冷笑:“杀鸡杀到炕上了?” “这个,”曹桂兰不由得有些语无伦次。 可齐羽刚伸手拉窗帘时,曹桂兰突然又说:“那个,这几天有点燥,流鼻血……” “我草!” 二臭和齐羽一时间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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