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吹艳阳天_第七章 人去兜空(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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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人去兜空(一) (第1/2页)

    下午回到家,打着饱嗝从怀里掏出花卷,放在桌子上,几袋打包的剩菜剩汤放在碗里,俩人倒在炕上呼呼大睡,鼾声绕梁。

    “儿子,跟你说个事”睡醒的三山满脸笑意的看着振远,“你还小,兜里装着那么多钱不好,万一丢了怎么办,这年头坏人这么多要给抢走了呢,你先给我,我给你保管,等你长大了给你存着娶媳妇”三山搓着干巴巴细长的手,眯眼笑着眼角折出几道皱纹。

    “我不,我要留着”振远下意识的捂住了装着钱的口袋“你听话,给我,”三山伸出手“我不”

    “给不给”

    “我不”

    “妈的,到底给不给我”

    “我不”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带这么钱你想干嘛”三山气急败坏的伸手掰振远的小手,振远蜷缩着身子,咬着牙使命的挡着强劲的手,眼瞅着手探进兜里,振远急了说道“我要留给mama”

    “我日你先人板板”三山瞪着眼咬牙切齿的推开振远“我告诉你不准在提那臭娘们,你还提,挨的打不够是不是,皮又痒了”说着,一脚踹向振远的后背。振远感觉身体动了一下,短暂的悬空,一个闷响,脑袋顿时嗡嗡的响,浑身顿时折骨裂rou的痛,身体仿佛要散架似的痛的他喘不过气来,振远咬着牙没有留一点眼泪,一动不动的闭着眼手依旧死死的捂着兜,生怕三山过来抢了去。

    三山看着地上的儿子不吭声也不哭闹,光着脚下炕一把拉起身,振远的小脸痛苦的扭曲,两片唇瓣颤抖着。

    缓缓的睁开眼睛。死一样的寂静,三山又从小小的儿子眼睛中看到了之前那熟悉的冰冷的眼神,他以为上次是错觉,而这次却是那样的清晰,漠然的眼神发出无形的光穿透他的身体,震撼他的脏腹。看的他竟有些心惊胆战,一股凉意窜到心头,三山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松开了手。

    全身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身子,捂着的手也早已麻木。三山干咳两下轻声说“我抱你炕上躺着吧”说着抱起振远小心翼翼放在炕上,苍白的小脸冒出许多汗珠,牙齿不住的打颤,得得的响,三山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摸着小脸有点发烫,小身板不住的发抖。

    三山这时心慌了,一改方才的狰狞一脸焦急的说。“你忍着点,我给你找大夫”说完冲出大门。

    看着两边紧闭的商铺,三山慌神的走着,心里不停的叨咕着:都怪一时冲动,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呢,诊所已经关门,去医院,兜里就那两块钱,去了医生也不会给治的,这可怎么办呢。三山不敢回家了,生怕回去看到是一副僵硬的尸体,被别人发现,这都是要枪毙的,今晚不能回家,那也不能在大街上呆一晚上吧,对了,去赌场。

    夜里依旧四处漆黑一片,唯独一间铁窗户里透出灯亮,这是一间黑赌场,聚集了县城里一群好吃懒做,白天睡觉,晚上赶场赌博的人。赌场前一分钟天堂,后一秒是地狱,充满着烟味,汗味,狐臭味,臭脚丫味,兴奋的叫喊,哭丧似的咒骂。这种两端极限的转换刺激着赌徒的大脑,都纷纷盼着爬到天堂,却重重的跌落地狱。

    三山推开门,走进一个窄窄的过道,穿过过道,来到大厅,八麻将桌摆放两排,老板娘乐呵呵的提着水壶穿梭在麻将桌间倒茶水,“三山,你今个怎么有空过来,”老板娘摆动着臃肿的身材,说是穿着一身连衣裙,倒不如说是一团rou硬塞进连衣裙里,紧绷的像捆了绑的母猪,真是难为晃着满脸横rou的脑袋,肥硕的身体却行动灵敏。看到三山笑眯眯的张开她那血盆大口。来的就是财神爷,她可不能怠慢了,两只眼睛瞬间被脸上的rou埋没了。

    “你玩哪桌,要不玩我那桌,我的让给你”老板娘讨好的说。

    “我先看看,您玩您的”三山讪讪的说,兜里可怜巴巴的两块钱,还不够打一轮。

    一看三山没有往日眼里的喷火,看到麻将桌比看到婆娘还兴奋的劲,老板娘猜个大概,这懒货打跑自家婆娘跟没事人似的,大概也就“三山”了,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三山一番,皮笑rou不笑的说“行,想玩了,招呼一声”,说完转身甩着一身肥rou左摇右晃的走了。

    三山绕了一圈,众人也不理会仍各自玩牌,叫牌声、洗牌声“哗啦,哗啦”敲打着三山蠢蠢欲动的心,如万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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