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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秦晶之源 (第1/2页)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可是听你说出来我怎么就感觉那么奇怪呢?”沐言抱着孩子轻拍着,神情有些纳闷地说道。 祁灏觉得他的心碎了,“你烂桃花那么多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孩子都搞出来?” 沐言眉梢微扬,很是无辜地道:“又不是我搞……” “停!你别解释了。”祁灏伸手打断她,转身再次朝房里走去,“我要去静一会儿。” “……” 蓦然,祁灏脚步一顿,想到了什么,他骤地回过身气势汹汹地走到沐言身边,惊问道:“我为什么能看得见?!” 沐言抬头好似不解地看着他,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能看得见?” “我不是瞎了么?” “谁说你瞎了?” 祁灏侧头看了眼房间门窗外罩着的密不透风的黑布,瞬间明白了什么,抿了抿唇,他面无表情地道:“你这样折腾我很好玩么?” 沐言勉强腾出一只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漫声说道:“这次是你好运,如果你运气稍微差一点,便是真的瞎一辈子的下场,我只是让你感受下处于黑暗中的滋味罢了。” 说来说去,还是在生气啊…… 祁灏耷拉着脑袋,怅声道:“阿夙,你别这样,我现在不是没事嘛。” 斜睨了他一眼,沐言语气不明地道:“你过来。” 祁灏乖乖地站过去,沐言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然后坐在桌边看着那顿时手忙脚乱的人,嘴角微微一弯,道:“你抱着。” 那孩子睡得很沉,即使被他抱得有些不舒服,也只是不满地瘪了瘪小嘴而后继续沉睡。祁灏瞅着自己怀里那软软的一小团良久,最后抬起头来略显奇怪地问道:“阿夙,我怎么看着他长得不像你啊?” 沐言嘲弄地瞥了他一眼,“又不是我生的,怎么可能像我。” “……你不是说这是你儿子么?” “干儿子。” 祁灏瞪大眼眸,“卧槽!那你一开始不说清楚?” “我想说来着,被你打断了。”沐言双手环臂闲闲地倚着石桌,接声道:“另外,未经许可盗用他人用词是犯法的你知道么?” 祁灏也坐下来好笑道:“不知道,谁定的法啊?” “我定的。” 祁灏剑眉微扬,提声道:“犯了会怎么样?” 沐言嘴角轻勾,淡声道:“你可以试试啊。” 撇了撇唇,祁灏偏头盯着他,“还是算了吧,我怕我一不小心就被你玩死了!” “你倒是很有觉悟啊。” 祁灏默然,决定跳过这个悲伤的话题,他指着怀中的小人儿,问道:“对了,它叫什么名字?” 沐言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他那对无良的父母连名字都未给他起便将他托付给我照看半个月,然后自己忙着逃命去了。” “逃命?”祁灏惊讶道。 “嗯,他的父母就是燕行流花。”沐言回道。 祁灏眼角一抽,“不会就是那俩号称轻功天下第一把逃命当成毕生乐趣的飞贼吧?” 沐言颔首。 瞬时,祁灏看着怀里孩子的目光带上了满满的同情,“摊上这对父母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沐言眯起眸子扫了扫他,忽而玩味地一笑,凉声道:“相比起来,皇叔与璃妃娘娘也很是不易的呐。” “……你能不损我么?”祁灏一张俊脸瞬时阴郁下来。 沐言笑得温雅无比,“不好意思,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了。” 祁灏:“……”简直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 半个月的时间虽然过得很快,但已经足够让祁灏熟练地做到帮孩子喂奶、洗浴、穿衣、换尿布之类的等等等等。 已经进入冬季的早晨总是比较寒凉的,祁灏推开一丝窗户,顿时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凉风呼呼吹来,他随意看了一眼,发现经过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面早已是一片银白,估计积雪都能迈过脚腕了。 回到床边坐下,确定孩子的尿布还是干净的后,他侧首看向那懒散地躺在矮榻上正一页页翻阅着书籍的白衫青年。 清晨的日光下,青年如玉般的面容犹显得隽逸无双,淡粉的唇角携着一抹清浅至极的弧度,只那么静静地躺着便也仿若画中仙人般清冷无瑕,惊艳人心。 祁灏有些失神地看着,半晌,他略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苦恼地摸着下巴怨念地想着对方一定就是靠这副模样勾来一堆烂桃花的!暗哼了一声,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嗯,只给他一个人看! 暗搓搓地笑了笑,突然记起了什么,他蓦地起身走过去拿走对方手中的书籍,轻斥道:“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在床上躺着看书。” 沐言这会儿看得正入神,乍然被训了她觉得心情很不爽,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她冷然道:“哪来的黑粽子扰人?” “……”祁灏抑郁地看了眼自己,觉得很无奈,他内力薄弱无法保暖只能多套点衣服怪他咯?为了保暖干脆就穿最吸热的玄黑色还是怪他喽? “书还我。” “不给。” “你欠抽么?”沐言开始眸泛冷光。 “……” 沐言扬起手掌:“三、二……” “停停停!给你可以,但你别躺在这看!” “真啰嗦。” 沐言抽过书本走到桌边坐下,翻了几页却又没了兴趣,将书扔到一边,她倒了杯茶水喝了口,看着床上的小婴孩,淡声道:“今天燕行他们会来接他。”见祁灏的神情顿时颇为不舍,她有些好笑道:“你带娃还带上瘾了是吧?这么喜欢自己生一个啊,天天抱着别人的有什么用?” 祁灏面色复杂了一瞬,问道:“你不喜欢小孩子么?” “一般,没太大感觉。” “……真没爱心!” 沐言把玩着茶杯,一双俊逸微弯的桃花眸奇怪地扫向他,缓声道:“你喜欢就去找人生一个呗,在这瞪着我干嘛?” 祁灏一对剑眉快要拧成麻花,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他气恼地背过身不再理她。 “……莫名其妙。”沐言嘴角一抽,她又不理解这二货的私人世界了。 今年的雪下得还真是大,眼看都到了中午了,暗白的天空中还是断断续续地飘着些小雪花。 祁灏站在屋檐下伸手接着那些透明晶体,看着远处正和燕行流花两人交谈的沐言,再看看被抱走的孩子,感觉还是有点舍不得。 想要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真的,不止沐言不清楚,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了。他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明明意识到了方向在哪儿,可当真正找寻出口时却又被死死地堵在了那里,进不去也出不来,只能在原地打转。 沐言余光扫了眼大堂前默默而立的祁灏,瞅着对方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她眸光复杂地闪了闪。 “沐兄弟?”燕行嬉笑着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回过神来,沐言淡声道:“何事?” “没什么,总之谢谢你这些天照顾我的小崽子了,对了,你刚是在看祁庄主吧?”燕行年龄在三十上下,生得一张俊朗正气的刚硬面容,却偏偏做的是飞贼行业。 沐言还未答话,一旁抱着孩子的流花便揪着燕行的耳朵轻骂道:“你这死鬼,人家沐兄弟看谁关你什么事?瞧瞧你那贼兮兮的八卦样,真是给老娘丢脸!”流花与燕行同岁,面貌却清丽得如同闺阁少女,可惜了这副性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泼辣。不过如果两人都装一装纯良,就凭那副外貌也能唬倒不少人。 “哎呦喂,夫人我错了,您快松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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