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襄阳_第二十五章 大江东去,秋雁北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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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大江东去,秋雁北飞 (第1/1页)

    论容貌论身材,风雪双艳实是并驾齐驱,难分伯仲。其中风儿高冷,雪儿妩媚,各有特色,身高也是差不离。初时,张锡风曾认为雪儿似乎略比风儿美那么一丁点儿,这些时日下来却觉得风儿之美绝不在雪儿之下。

    其实,风雪双艳的颜值和身材俱已达到中华汉女的巅峰。纵是黄蓉当年,在颜上或可稍胜双艳小半筹,但综合而论,其娇小的身材却未免会被双艳修长紧致的大长腿所压倒。

    双艳美到了这种程度,实是不可方物!难怪张锡风有了她俩,会发痴发癫和发狂!那位尊贵无比的蒙古贵人,纵使有心上人在旁,也忍不住要多看她们两个几眼。

    说笑间五个人又上了路,但见:风霁波罢,雾霾散尽,秋色如画,长空如洗,令人舒畅。张锡风有几个心爱的美人在身旁,赏心悦目,心情说不出的欢畅。

    见到美景,张锡风又来了兴致,取出玄铁细剑,嗖嗖嗖,在马上练起剑术来。

    只见他拿出一个酒壶,将酒轻轻浇在剑刃上,试着用真力将剑上的酒精慢慢加热,发出嗤嗤的响声,腾起一片白汽来。

    他试着将体内的那股真气运行一个周天,自觉这次的修习已得圆满,便大喝一声,将剑上激荡的青芒挥出,噗的一声,击中一丈外的小树,那棵小树立时断为两截。

    “少主,好剑法!”风花雪月四女齐声喝了声彩。

    这是张锡风的习惯——每次吃过饭半个时辰以后,他一定要适当运动,消耗食物带来的过剩热量,否则身上难免会堆积脂肪,以致大腹便便,不配与风花雪月这几个花一般的姑娘同框入镜。

    张锡风在马上尽情施展着绝技,他翻飞腾挪,练了好一阵剑法,自觉武功又略有进境,不由暗暗心喜。

    这时,从半空中依稀传来大雁的孤鸣。几个人抬眼望去,却见蔚蓝的天空中一只孤独的大雁突兀的自南往北飞去,不由惊讶万分。

    这大雁是候鸟,春时自南而北,秋时自北而南迁徙,乃是生物学的常态,如今中秋已过,这只大雁却违反常态,在秋风中往北飞去,殊是怪异之事。

    只见这只大雁飞得并不甚高,腿上还缚着一物,似是绑着一封信函。张锡风好奇心顿起,对风花雪月说道:“且让我将这只大雁射下来,看看上面绑的是什么东西!”

    张锡风拈弓搭箭,瞄准大雁便射。他功力深厚,将一张劲弓拉得有如满月,端的是威力惊人。

    一松手,那支离弦之箭便划破长空,直飞上云霄。

    风花雪月齐声喝彩:“好少主,好箭法!”

    话音落处,却见这大雁安然飞过,这箭竟落了空,远远的落在地上。

    张锡风当场囧住了,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他功力虽深,但箭法却尚未到一流,实在不敢恭维,这次真是在心爱的妹子们面前大丢其脸了。幸而都是自己家里的好妹子,不仅不出言相讥,反而柔声相慰。

    雪儿取出自己的轻弓,递给张锡风,柔声道:“少主哥哥,您别灰心,这次没射中,下次咱射中便是了!”

    风儿抿嘴浅笑,取出随身弓箭,将箭搭在弓上,轻扯弓弦,略一松劲,那箭便离弦而出,正中雁翅,这大雁发出一声哀鸣,摇摇晃晃的从空中坠落。

    张锡风高声赞道:“好风儿,好箭法!”拍马向前,一把将那只坠落的大雁接在手中。

    张锡风打马回来,笑盈盈地说:“我家风儿果然是箭法超群,看来我这福气可不浅。”

    风儿故意板起了脸,佯装生气:“尽说些油嘴滑舌,不着边际的话。”张锡风冲她吐了吐舌头,风儿扑哧一声,又格格格地浅笑起来。

    张锡风望着风儿的如花笑靥,不由痴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此时已近深秋,草木黄落,流光溢彩。萧瑟秋风中,五个人的衣衫和长发都随之轻轻飘荡,均觉温馨无限。

    张锡风见大雁一只腿上果然缚着一件帛书,便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了下来,打开来看,但见上面写着五十九个苍劲的隶书小字:

    “霜落风高恣所如,归期回首是春初。上林天子援弓缴,穷海累臣有帛书。中统十一年九月一日放雁,获者勿杀。国信大使郝经书于真州忠勇军营新馆。”

    雪儿“咦”了一声,说道:“这倒奇了!这封信上的年号全然不对!这蒙古国在七年前,也就是中统五年时便改元为至元元年了,现在已是蒙古国的至元七年,压根就不存在什么中统十一年。这封信真叫人琢磨不透!”

    张锡风叹道:“雪儿啊,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写信的郝经乃是蒙古著名的大儒,正好也是张弘范的老师,深受蒙古大汗忽必烈的信任,被派去出使大宋,不想半道上被那贾似道扣留在真州,虚报了死讯。他被困真州,音讯不通,当然不会知道蒙古改元的事,他在信中写出中统十一年的年号来也属正常。”

    雪儿赞道:“少主哥哥学富五车,博古通今,洞察未来,雪儿甘拜下风,佩服之至!”

    风儿感到非常奇怪,笑问道:“好哥哥,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张锡风呵呵一笑,道:“你老公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掐会算,自然能够知道。”

    风儿鼻中轻哼了一声,如何肯信,嘟着小嘴,不再说话了。

    张锡风拿着这件帛书,反反覆覆地看了好几遍,突然长叹一声,双手用力一撮,立时将这件帛书揉成粉碎,原来他在这一撮上用了内力。

    风花雪月齐声惊问:“少主,这又是为何?!难道咱们不应该将这帛书转交给收信人吗?”

    张锡风叹道:“能交给谁啊!这郝经乃是蒙古国的使臣,被贾似道扣押后虚报了死讯,如果让蒙古大汗知道他尚在人世,势必以这件事为借口,大规模兴兵伐宋,岂不是反坏了大事?所以咱们还不如把书信销毁了,权装作一个不知道。”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这样做,虽然阴损了一点,但对咱们的国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遭报应的事,就由我来干吧!”

    风花雪月齐声赞道:“少主深谋远虑,果然考虑得周全。哥哥精忠为国,上天可鉴,不仅不会遭到什么恶报,而且还会洪福无限的!”

    张锡风不无愧疚地回道:“这郝经虽是汉人仕于蒙古,对自己的国家也是一片赤胆忠心,以致感动了上天,连大雁都替他传书,真的很了不起!”他叹了口气,道:“我这样做实是对不住郝经,心中也有点过意不去。只能待以后多做善事去弥补吧!”

    雪儿吐了吐舌头,说道:“既然这郝什么经是个蒙古大官,咱就不用对他客气,但做无妨。少主哥哥,您这事做的很棒!”

    张锡风道:“咱自打出娘胎以来,这样的事干得便很少,终归还是有些内疚的。”

    风儿笑道:“我的好哥哥,好少主啊,您可就别内疚了,为了大宋,你这样干不仅值得,而且干得漂亮。您就是风儿心中的大英雄!”说罢,上前送给张锡风一个大大的香吻。张锡风轻抚着被她吻过的脸颊,呵呵傻笑,心中甜蜜之极,轻声叹道:“虽是如此,可历史的进程谁也阻挡不了。”

    扯句题外话:张锡风这次毁了郝经的信,实际上给大宋续了几年。郝经年年都用大雁传书,年年都因阴差阳错的原因而石沉大海,直到四年后的至元十一年,另一份帛书方才为元人所得,世人到那时方知郝经之忠义。

    宋元之季,不惟南宋汉人讲忠义,北国蒙古人、汉人、女真人亦讲忠义,文天祥、陆秀夫、陈和尚、郭蛤蟆,灿若群星,谱写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忠于祖国,是中华各族儿女的最大公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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