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初上浪西楼_第四十五章 先天五绝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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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先天五绝剑 (第2/2页)

,或许是位隐世游侠也未可知,便拱手道:“王兄。”

    忽听得那人一拍大腿,破钹声又起:“坏坏不得了,死人啦死人啦!”

    姜澄儿忙问道:“方才便听到王兄言道害死人云云,可否明示究竟所谓何来?”

    王著指着林照的方向道:“不懂事的蒙古女娃娃,我叫她不要给那个男娃娃喂药,她偏不听,还将我重重打了一顿,我到现在还走不动路呢!”

    姜澄儿登时心中大乱,问道:“药,药,那药不是解药?”

    她不暇细思,奔到灌木丛后,伸指往林照鼻下一探,还好,呼吸尚存。

    阔阔真见她一脸热汗,也忙起身奔至林照身旁,往他脸上凑过去贴了贴面,又伸手捏了捏,方起身大咧咧道:“热着呢!你可不知道服药之前,他全身冰凉凉的,怎么捂都捂不热,可吓坏我了。”

    姜澄儿笑了笑,二人携手回到火堆前,她添了些柴,便往后挪了挪,稍稍离火苗远了些。

    她身上业火余毒未能尽解,故而虽此时夜深露重,却也并不十分觉得寒冷。

    王著道:“女娃娃没见过世面,不晓得这解药是不能一次服下的。”

    姜澄儿才刚放缓心神,此时听他一言,立时又紧张起来。

    只听他又道:“早些年,我妹子也受过这样的伤,那是天湖派独门暗器絮云针。能治得了絮云针毒的,只有翠峰山人的业火丹。然而业火丹本为摧金煅火之物,便是解毒,也万不能急于一时,须得分七日十四次服下,方能毒性尽解而无后患。”

    姜澄儿急道:“那如今呢?”

    王著道:“一次服下,针毒即去,也不算坏。”

    姜澄儿吁了口气,暗怪此人说话一惊一乍故弄玄虚。旋即又听他道:“不过是内息大损,武功尽失罢了,那也算不得什么。”

    姜澄儿立时跳了起来,大叫一声,奔回至林照身前将他扶起,摧动内力欲助其抵御业火丹的毒性。

    然而甫一碰到其背后大椎xue,其体内四处乱窜的真气便激将回来,反令姜澄儿承受不住。

    王著的声音从灌木丛后远远地传过来:“没用啦,这人不中用啦,昨日里就吃进去了,现在还cao什么心?再说了,你用南诏秘术将他业火丹的毒排出来,那他体内还有絮云针毒呢,到时又用什么来解?可别费力气啦!”

    姜澄儿叹了口气,将林照放下躺好,替他顺了顺气,见其呼吸益渐平顺,想来早已过了最凶险的时候。

    她耷拉着脑袋回到阔阔真身旁,阔阔真递给她一串吃的,另一只手翻弄着木枝,不以为意地问道:“又怎么啦?是我照顾得不好么?”

    姜澄儿道:“没事,这也怪不得你。”

    阔阔真忽然扭过头,道:“什么怪不得我?”

    姜澄儿于是将解药之事俱以告之,末了仍是十分温和地笑着说道:“你本是好意,总之现下毒已解了,内力武功原也不怎么打紧。”

    阔阔真大手一挥,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习武之人,自然将武功修为看得极重,岂能说不打紧?我既闯了这么大的祸,自然会对他负责的。”

    她望了一眼王著,继续道:“前日里上岛来,我见山上那些白色屋子太过显眼,便来了这后山。距这里不远的小瀑布旁,有一处天然大坑,一眼望不见底,却听见有人一直叫叫嚷嚷,想是他失足掉下去了。可是天坑峭壁俱是溶石,无可借力,我便刮了许多树皮搓成绳子放下去将他拽了上来。

    “起先我们相处着还好好的。谁知那位朋友的病久不见好,我见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瓶子,那是小娘子临死之际塞给他的,小娘子眼神哀切,定然是对他有情了,既然有情,这瓶中之物自然也是好东西,我便取了清水给他喂下。”

    阔阔真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旋上塞子后又道:“那位老爷爷非拦着不让我给他喂药,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我见他对着我凶巴巴的,不像是个好人,就…”

    她在草原长大,同伴们玩闹间总免不了会动手,摔跤之类的更不在话下。

    而她天生力大,比寻常男儿竟还要厉害些,故而王著在她跟前儿这一跤,摔得着实够疼的,这手足关节怕是须得大半个月来休整了。

    阔阔真究竟是女孩儿家,生生将长辈摔得走不动路这种事总归难以启齿,故而她脸一红,咽了咽口水将此事盖过不提。

    又道:“谁知他独个儿在一边待着,嘴里仍是不清不楚冲我吵着,我这两日可真是受尽了折磨。今日方知他原是好意,竟是我错怪了他,我这就向他赔罪。可我不通汉语,还须得烦请太子殿下替我说明。”

    她放下满手的饮食,起身走到王著身旁,王著赶紧缩了缩身。

    她学着姜澄儿先前的样子作了个揖,王著也忙回了礼。

    他听罢姜澄儿转述完这一番话,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其实这个女娃娃救我出了溶洞,我该好好感谢她才是。我这身子骨,还是禁得起几下摔打的。”

    姜澄儿忍不住问道:“此地原是玉虚盟的隐秘之所,何以王兄会来至此地,又落入了溶洞?”

    王著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忽而仰天一阵长啸,转而向姜澄儿十分神秘地眨眨眼,道:“女娃娃,真真是老天爷助我,你既已参详了南诏秘术,那是少有的奇缘,不如由我来教你这世间第一等的剑法。待你学成此剑法,辅以南诏秘术,便是当世一流的高手了。”

    姜澄儿道:“王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幽居此岛,加上你一共四个人,我兄长又武功尽失,我已算得上是榜眼,更无所求了。”

    王著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将来女娃娃出了这个岛,用得上武功的地方可就多啦。”

    姜澄儿自忖这话不错,她先前暗杀阿合马、救南诏门人于镇南军营、护佑林照出逃等等计划,皆因其只修习了内功而不会一招一式,只得无奈作罢,处处受制于人。

    何况,她与林照在此岛上的时日或按数年以计,总归是无事,倒不如学个一招半式的,将来派得上用场也未可知。

    她思虑了半刻,便拱手道:“多谢王兄赐教,却不知此剑法承自何门何派?”

    王著略一沉吟,缓缓道:“先天五绝剑,无门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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