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黑子？那种变态能用常理解释？ (第3/4页)

角落窜出来给自己一闷棍。

    “嗯，大概明白了，就是说跟蓬莱山辉夜一样，对吗？”

    汗啊，这要是让辉夜听见，莱维还用不用活呀？他立刻低下头凑到有希耳边来回叮嘱她千万别让这番话传到辉夜那去。

    “好的，不会告诉她的。”

    有希稍稍后退了一步对莱维做出保证。湿糯的气息喷到她耳廓里让少女有点异样的感觉，她完全是下意识地往后退，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察觉。

    “呼，OK，你继续。”

    从有希那拿到了保证，莱维总算稍微舒了口气。他瞪了始作俑者上条一眼，暗示他待会儿说话小心点。

    “哦，继续继续……刚才说到哪来着？”

    “巫女。”

    上条不明白莱维那副‘略感欣慰’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如果他能多了解了解这位人民教师对自己的记忆力有多么怨念，恐怕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奇怪，我也想不起来那天是因为什么事才跑到那家汉堡店里去，好像是买参考书没买到？记不清。”

    头又有点隐隐作痛，上条可不敢告诉别人他怀疑自己平常动脑太少才这个时候头疼。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好像是下午，店里人很多，印象中已经没有空桌了。问过店员之后她建议我们去跟别人拼桌。”

    “然后你就见到了一个巫女？”

    莱维右眼眉毛不动声色地往上一挑，他注意到方才上条的话里用了‘我们’而不是‘我’。

    “对，没记错的话是张四个人的桌子。只有一个人坐在那，穿着巫女服，头朝下趴在桌子上。她的头发很长，披在桌子上就跟被冲上岸的水母一样。”

    “水母？”

    有希对这个词比较好奇，轻轻拽了下莱维的衣袖。

    “一种海产，有些品种做成凉拌菜还挺好吃的。”

    “噗！咳咳咳咳！”

    上条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噎死。莱维的回答方式实在过于出人意料，他完全没想到居然会这个时候扯到食材做菜方面去。虽说原本话题就是一家汉堡店，可这么跟人介绍一种生物也太对不起那种生物了吧？赶紧向全世界的水母道歉啊喂！

    “凉拌菜……家里有吗？”

    怎么以前没发现有希对吃的这么感兴趣？莱维疑惑地望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正闪烁着从这名外星人少女脸上十分罕见的光彩。莫非这是基于她对奇怪的东西特别感兴趣的求知欲作祟？当然，所谓奇怪仅仅是针对她这名外星来客而言。

    “我记得正好前一阵超铃音送来过一些，这几天吃饭的时候没见吃，应该还在冰箱里？你想吃的话一会儿回去弄点吧，放点香油跟醋再撒点芝麻就行了，很简单，我都会弄。”

    ‘哟呵，还记得我吗？’上条无奈地看着这两位在自己面前讨论起了料理，他心里不断吐槽刚才到底是谁着急。怎么各个跑题水平都这么高？

    “呵呵，抱歉，你接着说。”

    答应有希回去帮她弄料理后，莱维回过头对上条说到。见到拉长了脸的少年，他脸上貌似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身边跟着个好奇宝宝呢？

    “我以为那个巫女睡着了，当时还挺头疼的，不知该怎么向她提出拼桌的要求。结果刚走过去她就说话了，别的都记不太清，唯独那个巫女说过的话我到现在都还没忘掉。”

    说是一脸缅怀吧，上条那表情又有点过于抽搐，让人十分想听听接下来的下文。

    “那家店的汉堡很便宜，一个才卖五十八元，最重要是还经常会通过各种活动送出免费劵。我之所以会经常去那家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必须再次重申，在提到这些有关节俭度日的情况时，上条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这个年纪的男生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尤其是交谈对象中还包括了可爱的同龄女生。究竟是运气太差造就了他的早熟，还是有希的三无属性过于突出让他没有平时面对陌生女孩子的紧张？

    “一个五十八元的汉堡她一个人点了三十个，而且好像全都吃完了……这是一个女生啊，一个正常身材一点都不偏胖反过来还很苗条的女生啊！三十个汉堡，让我吃都不可能吃得下……”

    “所以她其实不是睡着了而是撑晕了？”

    “肯定的吧。而且她吃了那么多却没有回家的电车钱。从汉堡店去她目的地的电车钱是四百元，她身上就剩三百。当时她一直用那种想起来就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我，我口袋里刚好就只剩一百元！”

    原来如此，之所上条对与那名巫女的初见这般念念不忘。恐怕不单因为那个女生一口气吃了骇人听闻的三十个汉堡，更多是由于向他借钱这件事吧？一个班级的同学基本上全都很了解上条的情况，几乎从来没发生过有人狠心朝他借钱的事儿，难怪他的印象如此深刻。

    “那天出门买了本三千六百元的超高价参考书，然后……然后……然后……嗯？好像还买了什么来着？而且不是给自己的买的……这……那……”

    上条的脑袋逐渐垂了下去，一屁股往后头的椅子上坐下陷入了沉思。莱维朝有希递了个眼神，约莫三秒钟后从后者那里得到同样的眼神作为答复。他看了眼百货大厦顶上那个巨大的挂钟，感觉时候差不多了。

    “你那天是一个人去的吗？”

    “唉？一个人？是吧？没什么印象了。”

    “但你刚才说话的时候，说到过‘我们’。”

    “‘我们’？”

    上条抬起头，疑惑地仰望着莱维。只见他摊开手掌，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手机已经握在了掌心。

    “你自己听听。”

    有些迟疑地接过莱维的手机，上条发现屏幕上正显示着播放录音的画面，他再次抬起头望向莱维，对方示意他按下播放键。

    ‘好像是下午，店里人很多，印象中已经没有空桌了。问过店员之后她建议我们去跟别人拼桌’听着自己的声音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上条不无惊讶。他完全没想到莱维居然偷偷把自己的话录了下来，不过此时更加吸引他注意的明显是手机里传出的那段话。那的确是自己的声音，的确是自己几分钟前才说过的话，的确用到了‘我们’这个当时完全没意识到的词。

    “你的脑内有一块固结的资讯区域，它与正常的资讯流动相分离，无法正常接触。”

    从到了这家百货门口就一直只问些奇怪的问题，上条都快忘了这名少女并非外表上那样仅仅比较淡漠而已。有希的话他完全听不懂，可是却有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失忆过，是吧？有希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仿佛被美琴找来的落雷当头劈中，上条呆滞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就这么瞪着莱维，又像是穿过他的身体望着只有路灯与点点星光的夜空。

    “失、失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装作听见天大的笑话，却装到一半发现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上条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

    “确实是遇到过一次意外。”

    上条低着头承认，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的脸。尽管地上没有镜子，但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肌rou不停抽搐，仿佛不受控制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