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有希会卖萌？骗谁啊你！ (第2/4页)

丝不苟宛如礼仪教科书里复制出来的那种姿势。双膝并拢，原本按标准该垫在底下的两条小腿却左右外八字岔开。有希的身体尽管很娇小，但她一向腰板挺直给人一种颇具气势的感觉。可现在的她却腰稍稍弯着肩膀也耷拉下来，整个人要放大一号再套上个长假发，那就活像经常因自己好心办错事而沮丧的兔女郎铃仙了。

    “这个样子确实不像平时的她。”

    莱维端详了半天给出自己的结论。话说他这样不停地瞬移同时说话却还能让自己的声音保持连贯语速也不急不缓，估计也是经过了一番苦练的吧？至少黑子高速连续移动时候说话就一句一句蹦的。

    “那姿势果然还是在卖萌吧，还涉嫌抄袭我们家的稻羽。”

    心有灵犀？不不不，是铃仙那种沮丧的样子实在太常见太深入人心了才让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儿去的。唉，明明任何时候都很认真很努力，偏偏总是因各种意外办错事，甚至闹出大笑话。铃仙上辈子到底把负责分配运气的神仙得罪得多严重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莱维其实一直都很奇怪，按照Master跟Servant的相性，为什么当初凛没有直接把铃仙给召唤出来。

    “呵呵，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咱们在这儿瞎猜也没意思，直接过去问她吧。”

    确实不正常，自己跟辉夜的到来要说普通人没发现也就算了，毕竟大半夜飘在半空多数人不会注意到。但长门有希是谁？她可是号称宇宙中最最神秘的存在——资讯统合思念体派出的外星人啊！莱维敢肯定自己这辈子没见过比有希更无所不能的人了。这种评价可不光是打起来谁厉害的问题，有希平常一些看似很普通的举动，在莱维眼中都远比普通人听着像玄幻故事的魔法、魔术更加神奇。

    两人都来了这么久，有希还在那发呆正常么？莱维直接瞬移到了少女的身边，弯下腰低下头，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有希，发现什么了？”

    仿佛这才激活了身体里的开关，有希又变回了SOS团里那个无机质少女长门，抬起头对上莱维的双眼。

    “跟资料库中磷子符合度百分之九十八的物体，没能成功捕捉。”

    百分之九十八？剩下那不相符的大概是指跟莱维他们之前见过的外观不同吧？

    “磷子？什么样的？”

    都怪芙兰达那段视频过于震撼，莱维这才想起来梦梦刚跑到他们那去的时候就说过有希好像还有别的发现。不过他倒是没什么后怕，他对有希十分地信任，压根就不觉得一个磷子或者使徒能把她怎么样。即便像猎人那样的红世魔王，恐怕在这名少女面前也造成不了威胁吧？上次要不是依文战意太浓，估计根本连废话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叫法利亚格尼的就让有希给收拾了。

    “鱼鳞？”

    莱维盯着有希双眼，两人四目相对持续了好几秒，他这才肯定自己方才的确从少女的声音中听出了不确定的语调。

    “你也不确定吗？”

    “在我接近之前就消失了，由于没有实际接触，难以判定具体材质是否与鱼鳞相符，仅仅通过外观进行评定是不足够的。”

    有希很认真地说着莱维觉得一点儿意义都没有的话。不是要吐槽，可所谓的磷子本就是红世使徒的仆人，按照夏娜的描述磷子的形态以及机能都可以随主人的兴趣任意改变。既然是那种东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真的鱼鳞啊，就像长得再像，哪用得着去摸摸看？

    “那个家伙挺小心的嘛，一察觉到被你发现就逃了？”

    莱维嘴里说得轻巧，心下却暗自警惕。别看有希移动时的样子跟普通女学生散步没什么区别，她却能够轻易瞒过辉夜的法术侦测。如果她有意为之，连莱维那种让辉夜难得努力起来的天赋感知也发现不了有希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边。而方才的情况尽管有希并未详细交代，但既然是在进行警戒搜索的工作，想当然她一定有注意隐蔽自己的行动。这种情况下那个磷子居然能够在跟有希接触之前就发现她并且立刻遁走。即便抛开能够发现有希的能力，光那份果断的味道跟自负的猎人不是一个级别。

    发现猎人失踪之后又派了更厉害的家伙潜进来吗？表面上若无其事，莱维的紧迫感又提升了一些。可面对这些神出鬼没且一点都不了解的敌人，他暂时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除了每天例行的搜索工作之外，只能寄望于近卫老头跟躲在图书馆底部的阿尔了。

    判断出麻帆良这次遭遇的情况非同小可之后，那个老校长就每天不知在鼓捣什么，连抓到的俘虏也被他带走后就没了声息。当时那老头跟莱维说是把猎人带到阿尔那里去分析，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抱审问出有用情报的打算？

    “并非一般意义上的逃跑。”

    有希的声音顿了一下，她好像努力寻找能够让莱维听明白的词句组合。资讯统合思念体不是像人类这样的有机生命，他们貌似也不需要像人类一样必须通过言语才能沟通。当有复杂的信息需要传达的时候，有希就会烦恼如何才能准确地表达——当然，她的烦恼只有莱维了解，其他人或者都只以为这名少女的语言组织能力因太过少言寡语而进化不完全吧。

    “资讯完全被抹除，按照你们能够理解的方式，大概相当于变成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的状态。”

    有希想了一阵后说出的这段话要是放在以前莱维肯定会觉得别扭奇怪，但最近类似的话从赵云跟夏娜他们那边听太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一种常识。

    “存在消失？可能是那个使徒或魔王直接放弃了这个被你发现的磷子……等等！”

    莱维突然隐约抓到了什么，他整个人转到有希对面，单膝跪地双手扶着少女的肩膀。

    “我说的对吗？你还没凑过去之前就被那个磷子发现，然后它的存在就消失了？”

    “是的。”

    只要不是必须把复杂的内容解释给对方听，有希的话语一向都这么简洁，只是她觉得有点奇怪，莱维现在的样子应该算‘激动’吧？有希更不知道自己其实对于能够看懂别人情绪这件事有点小雀跃。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在一个事物的存在消失之后仍然‘记住’它？”

    两人谈话的时候辉夜也悄悄地降落到他们身边，她也不了解莱维为什么突然之间激动起来，为什么还特意把‘记住’这个很普通的词语气说得那么重。辉夜为什么总在莱维面前挑衅没半句好话却也不会令他感到讨厌，就是因为她懂得什么时候该收起自己玩闹的心思。

    “是的。只要是我曾经记录下来的资讯。暂时还没有发现能够影响统合思念体资讯记录的情况。”

    莱维明白了，一直头疼的事竟然在这个时候找到了突破口。红世的侵入固然必须警惕，但莱维作为一个从来只负责执行的人并不会花时间去烦恼那些自己压根不擅长的事情。制定策略与警戒的调度这些理当由近卫老头他们去做，莱维只需要把他们制定好的计划完成就够了。

    近卫老头跟阿尔那两个狐狸暂时还没有动作，他自然表面上看起来漠不关心无所事事——是的，仅仅是表面上。

    莱维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能够确认麻帆良内是否有学生或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