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假的唐朝_第127章 拿人,凶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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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拿人,凶案 (第1/2页)

    “就是个笑话!”

    孔青珩一字一顿道,脸上还挂着在范忠名看来分外恶劣的笑。

    “杂碎!安敢以下犯上!”

    范忠名愤怒的咆哮声,以驿厩为中心朝附近扩散开来,他的眼底,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忌惮之色。

    堂堂六扇门的金牌捕头,竟然会忌惮一名小捕快?

    荒谬!

    范忠名绝对不会承认这点,他深吸了口气,目光盯紧了身前的臧虎,压着心头高涨的怒火,沉声道:

    “臧虎,你休要自误,放开某,某把你重新提拔到主事的位置。你该清楚,今日的事,对某的地位造不成威胁,就是总捕头晓得了,也不过是罚点俸禄的事,休要误人误己!”

    不得不说,范忠名还有两分急智,这个时候没有再大肆辱骂,反而开始了威逼利诱的说教。话语里,仍带有威胁和拿身份压人,但已经开始向臧虎阐述利弊,点明结果。

    如果放在平日里,他这番话也算不得错,然而现如今嘛……

    臧虎的眼皮微微耷拉下来。

    范忠名啊范忠名,你一辈子苦心钻营,四处求神拜佛,现在真神真佛就在你面前,怎么就瞎了眼呢?

    看来,这是天要收你,怪不得旁人呐!

    见臧虎的眼皮耷下,误以为臧虎已经在自己的劝说下意动,范忠名连忙又喝道:

    “臧虎!你我相识十数年,今日的事,你是受小人挑唆,一时不察,才以下犯上,如今深感懊悔,本捕头亦是大人有大量,不会怪你,只追责你身后的那个小捕快。”

    将臧虎的后路都一语道明,范忠名的眼底闪过一缕厉茫。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这小子擒下来,至于臧虎……这笔账,他可要好好的、慢慢的、仔细的算!

    至于臧虎会不会答应他的提议?

    范忠名心中自是笃定。

    他觉着,臧虎不过就是被撸了主事的身份,本就抑郁,今儿索要马匹却被驿吏给了毛驴,心气更是不顺;

    方才见到他,多年前的那股子气也涌了上来;

    再加上这个小捕快在旁边的火上浇油,一时怒从心头起,恶胆向边生,这才暴起伤人。

    说不准,此时心头已经后悔了。

    他都这么给梯子下台了,臧虎还不赶紧麻溜地顺竿爬下来?

    听到范忠名自作聪明的话,臧虎瞳孔骤缩了下。

    范忠名这是吃定他了?

    还是,吃定了长乐县侯?

    可惜啊,这尊大佛,他范忠名还吃不下!

    朝另外两名捕快使了个眼色,很快,一捆婴儿臂粗的麻绳就从他们原本的马身上卸下来,将范忠名绑了个结实。

    “臧虎!”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有种你杀了老子!”

    看着臧虎没反应,还让人把他给绑了,立时,范忠名的脸气得通红,怒吼道。

    他已经顾不得再好言相劝了,刚刚强装出来的镇定,早随着这捆麻绳变成了死结,不死不休的死结!

    士可杀不可辱!

    在驿吏们面前,被自己名分上的属下冒犯至此,还有方才在驿楼里对那三位郎君夸下的海口。

    这一桩桩,都不断摧垮着范忠名所剩无几的理智。

    双目犹如喷火,范忠名已然气炸了肺,死盯着臧虎和孔青珩,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大概他们已经死了数百次了。

    只可惜,如果终究是如果,眼神终究杀不了人。

    所以,孔青珩不仅没有死,而且还饶有兴趣地端详着活蹦乱跳的范忠名,他身体躯干被麻绳捆得牢牢的,也因此,即便此刻气得跳脚,也浑若一只蓝色的大粽子。

    “范捕头说哪里话,我等俱是按朝廷律例行事,断不会私设公堂,又哪里会杀了你。”

    见范忠名已无反击可能,孔青珩走上前两步,笑嘻嘻道。

    “不过,按照丰朝律例,五品以下官员所携私眷不得超过三人,七品以下不得超过两人,范捕头身为六扇门的金牌捕头,位同中县县令正七品上。也不知,您是携带了多少白身入住驿舍?”

    孔青珩脸上笑得格外友好,像是发了好心般,他十分从容地开口介绍:

    “按律,超额一人,是罚俸禄半月;超额三人,是罚俸禄半年;若达五人,即停薪查办;至十人,则罢职永不复用……”

    说着,孔青珩目光扫过马厩里的那二十三匹良马,继续道:

    “如果是要把这驿厩里的马匹都占了去,恐怕得有二十之数?啧啧啧……”

    故作玄虚的晃了晃脑袋,孔青珩一脸唏嘘的模样,叹息着又道:

    “过十人是判刑流放,这过二十嘛……恐怕,范捕头的性命不保呀!”

    长安城的纨绔子弟,决计不同于寻常,就算孔青珩这个纨绔头头,也谙熟丰律。为的,当然是能够更好的——行纨绔之事。

    这纨绔嘛,说来,也分三类。

    其一,是不知死活,拖累全家的那种,就算没有不开眼地得罪什么大人物,也终究免不了坐吃山空,败尽家财。

    其二,则是虽然无能,却有着不错的眼力见,善于攀附,也精通琢磨,能够精准的踩在那些大人物的原则线上,然后上下蹦跶,运气好,未必不能站在原有的基础上,继往开来,闯出一片新的天地。

    而其三,就是孔青珩这种了。

    除去对上面人物的分寸度量,还有自身的一点小本事或者说是依仗。

    比如,孔青珩即便再头痛文字,也在他阿耶阿娘的耳濡目染下,熟谙律法;卫国公家的程虎,更是一身家传武艺;大理寺卿家的闻人焕也仗着他老子的刑罚之便,对近千种刑罚,信手拈来……

    这些,都是他们这帮纨绔,除却家世背景外,在大人们面前跳过线的资本。你可以无理取闹,但对外,却绝不能一点理都站不住脚,可以仗势欺人,但势不能全靠借的。

    当初在长安呵斥卢子建,孔青珩就将他对丰律的熟悉,展露无遗。

    “你……胡说!”

    被孔青珩把丰朝律例逐一道来,范忠名心中暗暗叫遭,只得大声反驳。

    世上,绝大多数武夫,都是头痛读书的。

    范忠名虽然是六扇门的捕头,行执法之责,但说实在的,在江湖上执法,和真正意义上的执法,绝不相同,更多的是平衡诸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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