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女的手段 (第2/2页)

...”

    “够了！”李赛百怒视着正在拨弄头发的虞林夕，他恶狠狠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不要再跟着我。”既然对方已经把事情挑明，虞林夕也不再用之前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了。

    “你要保证！保证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我从来都没说过要伤害他们，又拿什么保证？”

    “你！”李赛百的双手因愤怒而颤抖不已，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产生了杀人的冲动，但理智很快占据了上风，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年少的那种轻狂，他也支付不起由此产生的代价，他收敛了气息，肩膀松垮下来，面罩后面的那张脸像是苍老了10岁。

    李赛百最终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手表上的分针走过整整一圈，此刻的顾实正坐在始于麦秸镇的蒸汽火车上，而那位神秘的幻境管理员，就坐在他的对面。顾实在数次尝试交流未果后，终于别过头去，看着窗外的田野山峦，眼皮渐渐发沉。

    如果真的疲惫，那么火车行驶时发出的噪音再响，也能入睡。但刚入幻境的旅者，又怎么会有睡意呢？顾实倚在硬沙发上佯睡，为的是排除杂念，呼唤脑中的神秘声音。

    “很好，你已经摸到门道了。”

    “亚当？”

    “是我。”

    亚当的声音并非第一次出现，就在顾实刚刚进入乌涅华的那一刻，亚当就尝试创建精神连接，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未能成功。当亲切的问候变为了突如其来的咕哝低语，里世界中沉着老练的顾实依旧吓了一跳。

    好在片刻的失态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侦探的直觉为他剔除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恐怖幻想，转而思考低语背后的可能性。在大量里世界知识的支持下，顾实最终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猜想：这是亚当的呼唤！

    为了证实这一点，顾实改变了追随艾尔伯特的原始方针，转而独自行动，因为他需要空间和时间去做一些尝试。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在第一时间远离大部队，去寻找一片静谧之地做他的秘密实验，这是最直接也最愚蠢的行为。

    顾实在幻境中停留的时间是8小时，而不是8分钟，他必须考虑到实验完成后自己的去向：跟随大部队抵达麦秸镇，为的是获取本土货币，购买去“辛卡基”（帕兰多领内的大型贸易城市）的火车票，在此期间，从助教口中了解“女子失踪事件”的始末，等于是接受了一项支线任务，并无坏处。

    从麦秸镇到辛卡基有2小时车程，这段时间正好可以闭目静思，对自己的脑内实验加以掩饰而不至于引起幻境管理员的疑心。整个计划在听到低语后的5分内制定完成，可以说是顾实能够想到的最完美方案。

    “第一次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你就不能提前给我个预告之类的吗？”顾实并非想要责问，反倒有种小孩子赌气的感觉。

    “预告也是有过的。没有直接告诉你的原因，你应该明白。”虽然只能听到亚当的声音，但他那副毫无悔意、理所当然的神态依旧通过言语传达到了顾实脑内。

    “如果‘表世界那边你自己小心，毕竟我帮不到你’这类的话也算的话......”虽然亚当的这些提示十分隐晦，但也确实帮助顾实得到了那个猜想，至于没有明言的原因，顾实稍加思索，便大致了解：“因为在精神沟通这件事上，你也没有十足把握。提前告知只会让我滋生一种不必要的依赖感，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吧。”

    “嗯。宿主不是笨蛋的话，还真是便利啊。”

    顾实已经习惯了亚当那种话里带刺的性格，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由于精神连接的成功，他此刻的心情反倒是极好的。

    “虽然情感上没有表现出厌恶，但那句‘要是改为和聪明人说话，真是便利就好了。’是对我那句话的吐槽吗？”

    顾实心里一紧：“由于是精神层面上的沟通，所以我现在所说的、以及我现在所想的，你都能听见？连情感都能可视化吗？”

    “好re......L......集中......IN......g神，听......W的声音！一旦思想产生动摇，精神甬道就会不稳定，冗沉思维产生的能量波将冲击对方的精神源，就你刚刚那一瞬的冲击，足以杀死一头海豚。”

    在数十秒的沉默后，亚当再次开口了：“你已经冷静下来了，现在我来问你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