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_第2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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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第2/5页)

子就分辨出来。

    窦争用很轻的、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呢喃着:

    “我的海棠……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那种无措,那种心疼,比什么争辩都要有用。

    顾慨棠震惊着。他还以为只有至亲之人会用这种……这种语气。

    窦争用脸颊碰着顾慨棠的手背。他一天没有刮胡子,脸颊上冒出了短短的胡茬,有些扎人。

    那一刻,顾慨棠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

    也许窦争,真的是认真的。

    顾慨棠的五根手指被窦争分开,然后细致的擦指尖的部分,因为毛巾很软,所以有些痒。顾慨棠的回忆被拉回来,他转头看着窦争。

    窦争有些紧张,立刻放松力道,问:

    “碰到伤口了?”

    “没有,”顾慨棠连忙解释,想了想,说,“只是有些痒。”

    窦争松了口气。他清洗一下毛巾,重新擦顾慨棠的指尖。

    顾慨棠的甲床饱满,因为年轻身体好,呈现有活力的红色,不处理也显得很干净。

    窦争有些偏执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像是擦艺术品一样,弄得一尘不染。

    顾慨棠觉得很痒,但还可以忍耐。擦完手指后,窦争又提出要帮他擦洗身体,顾慨棠用自己已经洗过为借口拒绝了他,窦争便说,那好,我们睡觉吧。

    看看时间,现在也不过是晚上九点钟。顾慨棠很少这样早入睡,不过想想窦争忙了一天,说不定已经很累了,便点点头。

    窦争才有时间打理自己洗完澡后还有些湿的头发,他犹豫了一会儿,问:

    “我可不可以和你睡在一起?”

    “……?”

    “那张床实在是太小了,你meimei睡还差不多。”

    这话说的很是奇怪,根本算不上理由。因为顾慨棠的床也并不大,想睡两个男人,不可能。

    顾慨棠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答,他怕理解错窦争的意思,显得自己蠢笨,过了一会儿,才委婉的说:

    “这张床也比较小。”

    他个子高大,右腿有固定的位置还好,左腿却需要蜷缩起来,不然很难放下。

    窦争却说:

    “没关系,我可以抱住你。”

    顾慨棠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觉得窦争实在是太……呃……

    那种思维,和幼儿有什么区别?

    他不由回忆起高中时的窦争。那个气势汹汹,凶名赫赫的男人,顾慨棠之所以防备他,也是担心窦争的城府太深。

    现在想想,他是思虑太过了。

    顾慨棠看了看自己这点狭窄的地方,道:

    “你觉得可以的话,随便你。”

    窦争有些惊讶,猛地抬起头看着顾慨棠。他有些搞不明白,顾慨棠的态度怎么突然软成这样。

    虽然是好事,不过窦争只是嘴上说说。他不可能和顾慨棠睡在一起,因为窦争一旦睡着,很可能会碰到顾慨棠的伤腿。

    这么危险的事情,他还是不要尝试了。

    窦争放好弹簧床,就在顾慨棠的左边。

    关灯之前,窦争看着顾慨棠闭上的眼睛,明知他没睡着,却还是说: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我想一辈子跟你睡。”

    在顾慨棠身边躺着,有一种让人麻痹的心安。那是倦鸟归巢的安全感,如果能属于他……

    顾慨棠正在吸气,一听这话猛然卡住,一口气哽在胸膛,不上不下。他睁开眼睛,古怪的看着窦争。

    窦争装作没看见,‘啪’的一声关上了灯。

    黑暗中,顾慨棠清了清嗓子,问: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说话。”

    顾慨棠说的不清不楚,但在当时那个气氛,窦争就是听懂了。他说:“没什么好隐瞒的。”

    “……”

    “我不表露出来,你会知道我的爱意吗?”窦争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越说声音越小,“啊,对了,如果和别人比对你的爱,我肯定不会输,这点要告诉你……”

    窦争的性格,说得好听点,是坦诚、直率;说得不好听,就是幼稚、没脑。

    顾慨棠心说拜托你不要告诉我了,他有些窘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不说话。

    很快,窦争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而绵长。

    听着窦争的呼吸声,顾慨棠的眼皮越来越重,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眠。

    顾mama没有工作,因此白天都是她来照顾顾慨棠。第二天顾mama早早过来换班,让窦争有时间赶去上班。

    顾mama推开房门时,窦争还没醒,听到动静,猛地朝这边看,看清来人后才放松了。

    顾慨棠也没醒,很安静的躺在那里。因为右腿被固定住,挪动的范围大大缩小,所以顾慨棠昨晚怎么躺下的,现在还是什么样。他睡觉很少乱动。

    而窦争和他正相反,四处乱动,头发乱糟糟的。

    顾mama走到顾慨棠床边,仔细看了看儿子的脸,轻声对窦争说:

    “麻烦你了……,你赶紧上班去吧,别耽误了。”

    窦争‘嗯’的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往洗漱间走。

    顾mama开门的声音没吵醒顾慨棠,窦争走路的声音倒是唤醒了他。顾慨棠睁开眼,就看见mama提着保温桶,正往桌子上放。她有些奇怪顾慨棠会把杂志随便扔到桌子上,要知道她的大儿子是个非常有条理的人,书从哪里拿的,就要放回哪里去。

    顾mama拿着书准备放回顾慨棠的书包里,一回头就看见大儿子的脸,她笑了起来,温和的说:

    “慨棠,燕麦粥,要不要喝?”

    “……”

    窦争走后,顾慨棠用左手一勺一勺的喝粥。顾mama给他洗了个苹果,然后坐在顾慨棠身边。

    顾mama像是漫不经心的说:

    “我在想,要不要请个护工。”

    顾慨棠问:“怎么了?”

    “你要是回家的话,也方便照顾你。我们都是外行,万一二次断裂,可怎么办?”

    顾慨棠说:“没有必要。我可以用拐杖。”

    “可是我怕你摔倒啊,”顾mama忧心忡忡的说,“也想把你爸叫回来。请保姆请护工,毕竟是外人,没有家里人贴心。”

    顾慨棠的爸爸常年在国外工作,赚的工资是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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