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第3/3页)
己想做的事,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此刻的云初染,倒是不知杳沉香的所思所想,见杳沉香这般回答,她虽闻得几抹苍凉,但她却没心思在意了。
“既然不惧,甚好”她道,嗓音清幽,若是细听,还能闻得一抹低怒。 说完,她便缓然起身,走至不远处的软榻上坐定,而后掀着眸子望向仍垂眸静默的杳沉香,随意无风的道:“快些喝茶,喝完就走本姑娘有事要做,倒是未有空闲与你多言。” 她再度道出了这句催促之语,不怪她心硬,而是这杳沉香太看不懂她脸色,仅是一意孤行。 说来,她云初染对他来说,已算是仁至义尽。毕竟,她并未真正杀了玄裳,更未因江南那一掌之仇趁他之危,让他殒命。 说完,云初染便懒散靠在软榻上微微合眸。 霎时间,屋内也沉寂了几分。 然,就在这当口,一道急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沉香公子”不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 云初染暗自皱眉,这嗓音,她倒是熟悉,乃那被巴豆折磨得叫苦连天的闫保才的。 刹那,她心里倒是蔓延出一抹诧异,那闫保才来此,并唤着杳沉香的名号,难道,他识得杳沉香 但转而一想,这可能性倒是微乎其微。先不言杳沉香极少与外人接触,就言杳沉香乃暗阁之首,像闫保才这等小人物,见他一面便已然是幸运,又何谈认识。 云初染微微睁开眸子,片刻,便见那闫保才踉跄的跑进了屋子。 “老爷,慢点,慢点”随后,一名四十几许但却风韵犹存的妇人也跟着跑了进来,还满脸担忧的望着闫保才。 见状,云初染勾唇一笑,也懒得理,仅是静观其变,深黑的眸子落在杳沉香与闫保才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着。 “不知沉香公子来我太守府,有失远迎,还望见谅。”闫保才一脸讨好,许是被巴豆折磨,身子不畅,他此番倒是蹙眉歪嘴,似乎在极力忍受什么,但似又顾忌杳沉香,还在一张扭曲的脸上强制性挂着一抹讨好的笑意。 此番,杳沉香终究是微微抬眸往闫保才望了一眼,可他的眼角,却是若有无意的瞥着云初染。 见杳沉香不搭话,闫保才这才小心翼翼的抬眸朝面前白衣之人望去,可措手不及的瞧得他竟是一头银发,霎时间,他眸色一震,脑门也顿时涌出一抹冷汗。 银发,白面。乍然一瞧这人,他便心生骇然。 想来,方才他被巴豆折磨,正在茅厕出恭,却不料一把寒光隐隐的刀毫无预兆的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差点当场献身就义掉进茅坑。 待他稍稍稳住心神,哆哆嗦嗦的转眸一望,却见拿刀架着他脖子之人,竟是一袭黑衣,面上有条极为狰狞的伤疤之人。 他吓得魂儿都快丢了三层,奈何那黑衣男子完全不顾他还在入厕,更不顾这茅房小,气味难闻,反而是睁着一张深黑的眼睛就朝他抛来杀气,冷道:“我家主子要在你府上小住,你去安排一下。” 如此命令的口吻听得他三分怒气,气分哆嗦。想来,若是寻常百姓敢这样与他闫保才说话,他顿时要将他扔进牢房并用十八酷刑好好招待,打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可如今这刀架在脖子上,隐隐还有些疼痛,他那三分怒气霎时就被他极没骨气的吞了,还哆哆嗦嗦的强制性扯出一声笑,颤声问:“请,请,请问你家主子是” 他这话一出,他却闻那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冷声抛出一句话来:“你无须知晓,仅需知道我家主子是暗阁之人。” 杀,杀手 闻得黑衣人的话,他第一反应便是杀手。 他闫保才虽说在乌江宛若混世魔王,但也非不问世事。这暗阁的名号,他倒是如雷贯耳。仅因上一任乌江太守一家,便是被暗阁血洗,当时朝廷派下来暗查此事的官员,也因怕得罪得罪暗阁,便擅自找了一名江湖中人当替罪羔羊,那事,这才算平息。 如今,他闫保才遇上暗阁之人,自然不敢妄为,仅得哆哆嗦嗦的应承下,并且还没胆子声张,一出茅厕便按照那黑衣人的吩咐直奔这京都来的王妃厢房。 说来,近日他闫保才倒是运起不佳,府里本就来了尊不敢擅自得罪的大佛,光是凭其瑞王妃与御封郡主的头衔,他就不敢不恭,再因这霓裳郡主又是皇帝亲自指派而来的人,他闫保才即便上面有个皇后jiejie撑腰,心头也有些发虚。 另外,那郡主还未送走,如今又来了暗阁杀手,他闫保才此番,即便是有两条命,也不够折腾。 片刻,闫保才微微回神,硬着头皮继续在面前这银发男子前保持沉默。他知晓,此番还是静默为好,免得言语不周,将这尊大佛得罪了。 光是瞧这银发男子的面容,便觉得此人冷傲,不是好惹的主,虽说他面上有些苍白,但即便这样,也保不准他突然起身送他去见阎王。 毕竟,他乃暗阁之人,是虎,而非病猫。 而暗阁之人,厉害都冷血,这点,他闫保才也极为清楚。 瞧着闫保才那小心翼翼哆嗦的样,此刻的云初染倒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而那杳沉香,终究是再度垂眸下来,平然无调的道:“不知太守大人对本阁在此小住,有何意见” 在来的路上,他便吩咐过沧澜去与这乌江太守言谈一番,如今瞧这太守哆嗦的模样,他便知晓沧澜定是用了威胁的手段,要不然,这太守也不会吓成这样。 本阁 闻得杳沉香的话,闫保才顿时一震,霎时瞪大眸子将杳沉香打量一遍,双腿更是哆嗦了一分,幸得身旁的妇人扶着,他才勉强站立。 “未,未有意见,下下官,不,在下,不,闫某人这就去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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