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相思殇红尘_第一百十二章:惊闻心事恍如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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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二章:惊闻心事恍如梦 (第2/2页)

,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她们通常都是毕恭毕敬侍立门口一米外,从不敢轻易打扰。

    九儿一脸惊惧,低垂脑袋,惶恐道:“姑娘,有人上门拜访,说是求见姑娘,曾是姑娘的旧知,两位公子一早便上朝去了,奴婢没办法,左右不是,只得打扰姑娘!”

    苏漓若见九儿如此惊慌,便知她们有所误解,以为她心气高傲,不让她们亲近。其实,她是不习惯她们侍候,小唯从小跟着她,悉知她的一切,自然也侍候的得心应手。而她一向待小唯情同姐妹,这次仓促离开,不曾交代一言半语,心里甚是挂念,只怕这丫头又伤心难过的厉害。

    “来者是客!理应礼待。”苏漓若沉吟片刻,心里似乎明白些什么,淡然道:“先引到厅堂上侍候茶水,我随后就去。”

    “可是...”九儿慌忙抬头,目露惊悸,嗫嚅道:“太子殿下...”

    “无妨,若太子殿下问责,一切自有我担着,你只管放心。”苏漓若微微一笑,自然知道她的难处,黎陌萧虽然事务繁忙,极少登门,但他的太子府离别苑不过前后之分,隔墙之近,恐怕别苑已布满他的眼线,一举一动他无不熟知。

    “是!是!奴婢这就去。”九儿忙俯首点头,虽然脸色呈现为难神情,但顺从转身而去。

    苏漓若关上房门,换上一身素色冬衣,系上黑色狐裘披风,临近岁末,天气愈发寒冷,一场冰纷大雪在所难免。她的身体又极其畏寒,虽然白冠生以音律为招,指点她一些门道,只是内功不得提升,也无法祛除寒疾,治愈咯血。

    厅堂上,温尔儒雅的赵越紧锁眉头,负手而立,昨日他让子衿告知苏漓若,今日登门拜访,却不知为何被门外?若不是他再三恳请,正巧一个小丫环出门碰见,才勉强答应通报看看。

    赵越想着一个月前,苏漓若让子衿带话给他,随时恭候他的来临,今日一早便吃了闭门羹,着实令他忐忑不安,不知苏漓若究竟有何用意。

    他正在心绪翻腾之时,只听闻身边的两个丫环请安声音,他缓缓转身,触目一袭黑色披风裹身的苏漓若。她的容颜依然惊艳倾世,只是神色黯然,而一双蕴含淡淡忧愁的眼眸呈现出漠然寒气,已然没有往日的清澈纯净。

    赵越心里暗暗吃惊,她的眸光不仅淡漠还折射着锋锐冰冷,她在月国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与创伤?这也是他踌躇许久不愿登门见她的原因,可面对咄咄逼人的奈落,又见黎陌萧奋发勤勉,他知道避无可避。

    “先生!”苏漓若微微颔首,一脸笑意,诚挚礼待道:“许久不见,理应漓若登门拜访,却反之先生驾临,漓若惶恐,实在罪过!还望先生体谅漓若此时处境。”

    “姑娘客气,老夫有愧!”赵越一脸愧疚苦笑,慌忙还礼,无奈道:“若非不得已,老夫岂会置姑娘予险境。”

    苏漓若摆手遣退了九儿和小月,淡然轻言道:“先生,过去事情无须纠结,我深知先生为难之处,也是助我脱离是非之地。再者,先生予我有救命之恩,收留之情,能为先生排忧解难,绵尽薄力,也算还了先生的恩情。”她顿了顿,脸色肃严道:“先生请坐!我此番邀请先生屈尊前来,实在迫不得已。”

    赵越见她神色肃然,目光凛冽,与一年前谨言慎行,娇柔虚弱的她判若两人,不由愕然片刻,方回神依言坐下,目光疑惑注视着她。

    苏漓若也缓缓坐下,端起茶杯,轻捻茶盖晃了晃,看着旋涡一圈圈的茶水,围着舒散的茶叶飘盈地飞舞,待茶水缓慢停下,茶叶亦渐渐静沉杯底。许久,苏漓若才抬头触目赵越,眸光沉稳,正色道:“先生一向深谋远虑,太子殿下此番作为若被居心叵测之人窥知,恐怕落下把柄,攥住软肋,遭人威胁!予他予朝政皆是不利。”

    赵越心头一震,惊讶盯着她,半晌,沉声惊叹道:“苏姑娘冰雪聪明,老夫深感佩服!不瞒姑娘,这些时日老夫日夜不得安寝,正是忧虑此事,却苦无良策!”

    “先生过奖了!漓若不敢居功。”苏漓若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幽深道:“先生辅佐太子殿下多年,悉知他的秉性,此事非先生出手不可,无人能解!”

    赵越愣了愣,遂满目忧愁摇头道:“太子殿下一意孤行,未必能听老夫言语。”

    “殿下即便固执,其中利弊理当衡量,他身处高位,怎会不知帝王之室历来争权夺势,手段残暴,杀戮无数?而先生对朝堂惊涛骇浪,暗拢党派,更是深知,倘若可防患于未然,便可无忧处之。如今太子殿下着手朝政,子衿她们左右护卫,殿下的安全倒不必挂虑,只须防备有心之人,不给对方有机可趁。如此,先生责任重大!”

    “苏姑娘深明大义,老夫...惭愧!”赵越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看的如此透彻,他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不论黎陌萧用了什么手段带回苏漓若,却给两国邦交埋下极大隐患。倘若月国深究追此事,不仅使两国多年融洽和睦的关系造成间隙,也许还会造成了两国决裂的危机。而一旦朝堂大臣们知道苏漓若的存在,拥护洛王的党派定然借势攻击黎陌萧,如此太子之位危危可及,朝野动荡一触即发。

    “只是子墨陷身月国,处境究竟如何不得而知,苏姑娘谋略智慧,让子衿伴随太子左右,可她毕竟年幼鲁莽,且是女儿之身,恐难成事。”赵越沉沉叹息,终于放下戒心,坦然心事。“朝臣们一旦知晓必定置老夫于死地,陛下亦然不会留情面,届时赵府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先生所言极是!朝野之事瞬息万变,不得不防,不得不忧。”苏漓若眸光沉稳,似乎早已明了于心。“我倒有一计,不知可否行之!”

    赵越惊愕片刻,当即起身拱手作揖,且诚惶诚恐道:“苏姑娘若肯指点迷津,老夫感激不尽,愿闻其详!”

    “先生这是折煞漓若了!”苏漓若忙起来阻止他的礼对,扶他坐下,道:“太子殿下这般不计后果,确因我而起。”她回到座位上,幽幽叹息:“昼国之行虽非我本意,但我入居太子别苑,前后只隔一墙,让太子殿下心存执念,糊涂行事。我虽惶惶不可终日,却一时无法离去,这些皆是我过失...”

    “苏姑娘...”赵越欲言又止,他虽不清楚太子对她究竟做了什么?但就带着子墨贸然劫贡品,冒充使者之事,赵越对他大失所望,恐怕白费了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不说,甚至连累一对儿女陷入危险绝境。

    苏漓若脸色有些凄凉,颇为无奈,须臾,她回过神来,恍然一笑,瞬时恢复漠然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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