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乡村小教师_第六十一章 卢植来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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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卢植来访 (第2/2页)

,方才的愤懑与歧视一扫而空,高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贤侄真瑚琏之器也。”

    郭松也抓住机会,拉进两人的关系,侧身作揖道:“师叔请。”

    卢植不再拒绝,大踏步往屋里走,“师侄请。”

    王壮上了一壶茶,便退出了。郭松卢植二人谈天说地,议论经典,分析政局,不觉间万籁俱寂,已经是三更天。

    卢植意犹未尽,道:“贤侄之才,只在乡野教书,实在可惜。”

    郭松淡然道:“郑康成师叔也在家中讲学,倒也是个好榜样。”

    卢植脸色微变,他与郑玄是师兄弟,同为马融门生。但郑玄无论是名望还是学识,都要胜过他一筹。郑玄所注释的经书被封为经典,成为权威,这对于同样志在经学的卢植来说,是极大的威胁与阻碍。

    自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经书的“注释权”就是掌握话语权的关键!不管是要改革创新,还是要因循守旧,都需要从经书中找来源,找根据,然后通过自己的注释,将自己的政治思想融入其中,增加权威性与可执行性。

    郭松注意到他的脸色,心里了然。

    自董仲舒对儒家经典重新注释,成为统治思想开始,直到近代的康有为“托古改制”为止,两千多年的岁月里,儒家弟子为了注释权可是血雨腥风,人头遍地。

    对汉末人士而言,距离最近,影响力最大的一次注释权事件,便是王莽“托古改制”,通过重新解释儒家经典,对国家政策进行翻天覆地的变革。

    在西方,则有对《圣经》的解释权争夺。几千年的中世纪结束之后,马丁路德通过对《圣经》的重新解释,发动了宗教革命,推翻了天主教会的权威,开启了“新教”的滥觞。

    郭松还记得,自己的马哲课老师,便是理论研究员。放在汉代,就是“博士”,干的就是注释经典的活,为国家政改提供理论依据。

    不过呢,汉末的注释权之争,已经基本尘埃落定。郑玄可以说是一骑绝尘,放眼天下,能够提出挑战的人都没有!天下儒生,天然的比他低一档次,都要对他“马首是瞻”。

    卢植、蔡邕这种级别的大儒,虽然不服气,也想了很多办法,注释了很多经典,但影响力完全是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所以蔡邕另辟蹊径,提出了“熹平石经”的计划,将经书的“标准本”掌握在自己手中。

    问题是,“熹平石经”这档子事,卢植也没赶上。

    他写了上表,毛遂自荐也没用。蔡邕的才气足够一己之力完成这件工作,将标准本掌握在手中,还创立“飞白体”,正式开启中国的“书法”历史。

    “注释权”、“标准本”,这是经书的最大的两项权力,卢植都没捞到,他心里不忿,也是自然的。闷声不响道:“郑康成乃‘天下所宗’,如何能比得上?”

    郑玄让儒学进入了“小统一时代”,注疏万言,弟子数千,郭松一个启蒙课教师,肯定是没法比的。

    郭松笑吟吟的说:“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而已。”

    卢植叹息道:“你我虽相谈甚欢,但都无根无据,多说无益。”

    “此言差矣。”穿凿附会这种事情,现代人不要太擅长。玩文字游戏,关键在于胆子大,脑子活,敢想敢干就能搞出大新闻。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皇上要以德行使百姓归顺,就该静居其位,使百官治天下。”

    “妙!”卢植一下子连瞌睡都醒了,抚掌大笑,高兴道:“贤侄当真了得,当真了得。”

    什么是注释权?这就是注释权!只要能抓住这个点,就能将“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的理论抛出去,让天下人开始讨论,进而形成舆论压力,推动制度改革。

    “贤侄大才,若能著书立说,必为天下大宗。”

    郭松笑着摇摇头,叹息道:“我不过一个乡野夫子,哪里能够当得了大宗?能够教化一方孩童,通读句读,就算不枉此生了。”

    “哈!贤侄过谦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卢植心满意足,去客房就寝。

    郭松很兴奋,能够和卢植结交,完全是意外之喜。若是真的能通过他将自己的政治理念付诸实践,那也是扬名立万的事情。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著书立说,名扬千古的。称霸大业,在这件事情上都要往后稍稍。

    九尾狐说自己是来搅局的,没有一定的名望,只怕是难。毕竟吕奉先再差,也是光明正大的侯爵,是和王允共同掌权过一段时间的。

    他郭松不过是一个教书匠,被人穿凿附会成了“真定郭氏”,都是些没谱的事情,算不得数。想要成就一方霸业,名望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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