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与法兰西_第一百零二章 月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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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月光 (第1/5页)

    听到了玛蒂尔达的提议之后,夏尔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因为这个提议确实太过于脱离现实了——他凭什么要为那个人这么做呢?

    所以,他直接拒绝了。

    在他大笑的时候,玛蒂尔达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等到他笑完了之后,她才重新开口。

    “看来您不愿意这么做了?”

    “是的,我不愿意这么做。”夏尔点头承认,然后含笑看着玛蒂尔达,“德-迪利埃翁小姐,这是一个相当愉快的夜晚,但是我想我应该回家了,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玛蒂尔达仍旧静静地看着夏尔,没有说话。

    “好的,那么我先告辞了,再见。”夏尔表示告辞,然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临时又加了一句。

    “当然,请您相信,即使面临这些令人遗憾的事情,但是我仍旧对您父亲,以及您的一家人都抱有十足的敬意,我个人还是相当希望继续做您家的好朋友的。希望,即使经过这些风波,我们的友谊也能够一直维持下去……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维持这种友谊,那也没有关系。嗯,今晚就到此为止了,我们以后再见吧?”

    接着,他没有等对方再说话,大踏步地向外走了出去。

    玛蒂尔达静静地看着夏尔离去的背影,在月光下他那厚重的黑色大衣好像和整个夜空也融为了一体。金色的短发则宛如丝绒般闪亮。

    “特雷维尔先生,我真的十分欣赏您。”在夏尔走了十几米之后,她悠然开口。“即使您无法成为我的丈夫,我也仍旧十分欣赏您。”

    “哈哈哈哈,那是我荣幸!”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话声之后,夏尔再度大笑了起来,“再见。”

    玛蒂尔达再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在荡漾的晚风中目送了他的离去。

    等到夏尔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之后。她才慢慢地转身,向自己的家走去。

    真的。确实十分欣赏啊。

    ………………

    等到回到家中的时候,玛蒂尔达发现自己的父亲还在会客室当中,唉声叹气地喝着咖啡,时不时地小声嘟囔着。咒骂着什么,显然还处在对路易-波拿巴愤愤不平的状态当中。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是她心头仍旧不免涌起了一点点的失望。然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驱走了这一丝失望。

    她没有走进会客室的门,而是直接从走廊穿行而过,走向自己的卧室当中。

    当回到那个摆满了书架、用自己的话来说是‘毫无女孩子气’的卧室当中之后,玛蒂尔达蓦地感到了一阵安心,仿佛整个灵魂都重新找到了归宿一样。

    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书籍给了她一种安心感,纸张的香味儿也弥漫在心头。让她浑然忘却了一切烦恼。

    她在一个个书架之前徘徊,用这种方法使得自己的心神都沉入到了最冷静的状态当中。此时的她,既没有焦急。也没有愤怒,甚至连忧虑都完全没有,她只是在思考而已。

    毫无疑问,她的家族现在遭遇到了一个困境,但是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数十年间她的一家人遭受过多少危险和苦难,最后还不是一一挺过来了。最后得到了如今的一切?难道现状还能惨过爷爷在1792年仓惶从法国出逃的时候吗?当时那么窘迫,爷爷都能挺过去。那么后人还有什么资格怨天尤人呢?

    那么,如果……如果爷爷还在的话,如果面临到目前的状况的话,他会怎么做呢?少女的的全部心神,都用在了思索这个问题之上。

    她无意识地从书架中最熟悉的位置抽出了一份份地文件,这些都是爷爷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残迹,阅读着这些由自己亲手写下来的字句。

    一边阅读着,她一边在思考这些问题。

    毫无疑问,从德-特雷维尔先生的语气来看,父亲的退任看上去应该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至少总统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政坛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否决掉路易-波拿巴的决定了,除非他自己改主意。

    那么,怎样才能让他改变主意呢?

    玛蒂尔达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仔细思考在自己一家人交好的人当中,有哪些人让说服总统改变主意。

    片刻之后,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因为之前数十年都在外国厮混的关系,路易-波拿巴和国内的交集并不是很多,亲信大多数也在国外跟着,即使留在国内的也大多默默无闻,再加上之前看上去波拿巴家族复辟无望,所以爷爷一直都没有同他们建立起多好的关系来。等到路易-波拿巴回国之后,虽然努力朝这个方向去发展,但是终究时日尚短,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牢固的关系来,能让谁不顾触怒路易-波拿巴的风险去说这种好话。

    想了许久,她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而时间,看上去却已经不多了。

    如果爷爷还没有过世的话,那就好了。一瞬间她的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明明之前还说过父亲,结果到头来自己也这么无能吗?玛蒂尔达禁不住苦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得出了结论——看来和最初的想法一样,除了让德-特雷维尔先生帮忙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可是,他刚才已经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甚至连考虑一下的心情也欠奉。

    这倒也容易理解,谁会冒着影响自己前程的风险,去作出这么损己利人的事情呢?

    别的地方不知道。但是玛蒂尔达知道,在自己所生活的世界里,损人利己的事情大把人抢着做。甚至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也有很多人兴致勃勃地做,唯独……唯独损己利人的事情是从来没有人肯做的。

    换句话来说,只有把这件事,变成对他来说是一件损人利己,或者至少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才有可能得到他的帮助。

    那么,对他。对这样一个人来说,又有什么东西。在他眼里是可以填补有可能的损失的?在他眼里,又有什么东西,能够和国务秘书的职务相比?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

    只有弄清楚这样一个问题,才能对要价给出出价。

    那么。说到底,他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是完全的唯利是图,冷酷无情,还是有别的一些什么东西存在?

    玛蒂尔达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她仔细回忆着自己同夏尔-德-特雷维尔这个人交往的一幕幕。

    年轻有为。

    不用说是的,而且也长得挺英俊,也挺有风度。

    才华横溢。

    这个人人也看得到,甚至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玛蒂尔达也可以看到——以她旁边一个书架中所隐藏的一些为证。

    这样一个年轻而又有才华的人,敢于去冒一个个风险。最后得到了旁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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