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碎_第一百九十八章 宴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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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宴会 (第2/2页)

不住,扶着门边,一点点地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阒紫袅的僵尸发呆。

    “老爷!老爷!”小奴快速跑了过来。

    朱以昉听见她的声音缓过一些神来,无力地拉着她的手道:“小奴,你你不怪我了!”

    这话一出口,小奴的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流,趴在朱以昉的身上痛哭起来。

                  

                  

    傅六安近来心常惴惴,诸葛岭姑侄的事就像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剑,整天担心暴出来牵连自己的小命,特别是听说李闵在陆浑做下好大片事业,齐王连使手段都吃了灰,更是半夜睡不着,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以为是齐王派人来拿他,好不容易挨过了一个冬天,看似没什么事情了,齐王还依旧做他的辅正,李闵依旧做他的将军,傅六安才稍微松了口气,春暖气发,傅六安略微那么一松劲便静极思动想到街上去走一走,虽然他大哥傅泓雪说现在东西是多事之秋不让他随便出门,可是傅六安是个好动的性子,压抑了这么多天,怎么还能忍重住,揣了两锭金子便出了门,一路上春风拂脸真是说不出的惬意,杨柳依依,绿芽新出,生机一片,行人匆匆各行各业,连叫卖争吵之声傅六安听了都觉得十分的好听,于是想起百乐楼里那些姑娘甜美的歌声,心里越发的痒起来,只是傅泓雪说傅家是蜀中的人士,这个时候更应该少与都中高门仕人来往以免惹人非意,想到此处,傅六安脚下便慢下来。

    “六安!”

    傅六安身后一阵辚辚马车声,铜铃叮叮当当,回身去看,只见杨安掀着车帘暴着半截身正向他招手,马车停下,杨安跳下车来,笑道:“六安啊!我可是好长时候也没看见你了!怎么是不是金屋藏娇舍不得出来?!还是养了个卖唱的让你大哥知道罚你不得出门?”

    傅六安笑道:“冬日天太冷,一出门脸就冻住,所以没出门,杨兄这是去往何处?听我大哥说杨兄高升了?”

    杨安遥头道:“什么高升不高升的,反正整日也不做事情,现在三省上的事没法说,正好遇见你了,一同去,谢旻那小子在百乐楼设了宴席。”说着便拉着傅六安上车,傅六安半推半就跟着上了车,道:“杨兄方才说三省上的事没法说?是怎么回事?”

    杨安叹了口气,靠在车壁上,小声道:“六安,不瞒你说,现在各州上的来文书,无论哪里,无论何事都先送到齐王府上去,等齐王府上批画了才送到尚书省去,为兄现在尚书省行走,也就是在齐王的批画后头附个尾,万事都做不了主,就算你有个不同意,打到门下省的时候也过不了!你猜现在门下省何人主事?”

    这个傅六安倒是从傅泓雪口中听说过。

    “是崔茂崔大人?”

    “就是他,哼!真是齐王坐下的一条好狗!”

    傅六安慌忙捂住杨安的嘴道:“杨兄!不可乱言!”

    杨安叹:“也就是对六安!才这样说!”

    “少爷!百乐楼到了!”车夫轻声道。

    杨安笑道:“不管他,咱们先乐一乐去。”

    两个人下了车,走到门里傅六安深吸口气,见走廊里峨冠博带者上下往来,美人醇酒左右穿梭真是一派盛世景像,傅六安不禁道:“百乐楼还是如此繁华!”

    杨安引着他上了二楼,可刚走到中间的时候就听有人在诵文。

    “夫立德之基有常,而建功之路不一。何则?修心以为量者存乎我,因物以成务者系乎彼。存乎我者,隆杀止乎其域;系乎彼者,丰约惟所遭遇。落叶俟微飙以陨,而风之力盖寡;孟尝遭雍门以泣,而琴之感以末。何哉?”

    杨安低声道:“一定又是谢旻了!那里找来这么个文章?”

    傅六安听说这篇文章似乎指向齐王,脚下踟蹰起来,不上不是,上也不是,一边怕招惹杨安的不快,一边又怕卷进大族的争端里。

    这时候杨安已经上了楼,回头道:“发什么愣?!快上来呀!”接着对上头的人道:“你们看,我把谁带来了!”

    方才那个诵文的声音大笑道:“杨兄!你可来晚了!不惩上三杯怎么能成!对了你难不成把花影姑娘给带来了?”

    杨六安又在上头招呼,傅六安暗叹口气,心道:只能见机行事了!

    上了楼,只见二楼上的屏风都撤了下去,宽宽松松地围坐着十几个人都是仕家公子打扮,二十几个美人或丰韵或苗条或浓艳或淡雅或冷峻或多情,一时间绿水轻扬粉雪回旋莹光微含,阵阵女儿香混在酒香里让傅六安先醉上三分。以前傅六安也常来百乐楼,可这般享受是从来没有过的。

    众人见傅六安齐笑道:“原来是傅公子!”坐在上首者宽袍大袖,两膊揽着两个粉腻的美人,手从她们的腰处插入,一脸猥琐的笑容,细眼薄嘴两只扇风大耳,怀里还插着把十分露骨的春宫团扇。那两个美人脸颊酡红,没骨头一般靠在他怀里,手里拿着酒杯也拿眼来瞧傅六安,被她二人一看,傅六安登时骨头先酥了三分,心道:自己也常在风流群中行走,怎么没见过这两个丰韵招人的粉头。傅六安看得正自出神,杨安猛拍了他一下,笑道:“六安!怎么?看傻了!”

    傅六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丑,连忙赔罪。

    杨安拉着傅六安坐到一边,笑道:“话说回来,这也愿不得六安,旻兄你怀里的两个美人也实在太出众!众位怕是不知道,当初我可是出了十个胡姬加上赤金五百两旻兄都不让啊!旻兄,这么长时候了,怎么样让与小弟如何?”

    坐在上头的正是谢家的公子谢旻,谢旻听了杨安的话,哼了声,笑道:“十个胡姬加五百两赤金就算多吗?安兄!你可不知道去年我在李闵营中看见个美人,我用了千两黄金再加二十个胡姬他都不让!人家都不换!那可都是从西域贬过来的金发碧眼胡姬呀!嗐!可惜李闵那蛮子去了陆浑,竟把美人也带了过去,害得我现在每每只能在梦中与她相会,来美人,给你家公子个皮杯!慰藉下你家公子受伤的小心肝!”他怀里的那两个美人嘴对着嘴渡了个皮杯引得众人一片叫好声。

    谢旻说的随意,傅六安后背早就出了好几层汗,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谢旻这个家伙打小就在美人丛中厮混,能被他这么青眼有加的定不是普通人,李闵一个厮杀汉子营里头能有什么美人?!还不就是诸葛岭的姑姑,诸葛蓉吗?!幸好李闵那小子没昏了头!

    “唉!傅兄你怎么头上都是汗?莫不是被美人们瞧的?!”边上人笑道,众人都跟着笑起来。

    杨安道:“怕是六安在家里困了一冬,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美人,特别是谢兄还带来两人个这么气人的!裴家娘子在哪里?叫两具好的来多陪六安吃两杯!对了!谢兄不是说去请乐大家了吗?人呢?她要是不来把那个柳花影请来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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