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虎贲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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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1/1页)

    头七,是源于佛教七期六道往生的一种丧殡习俗。如今的东汉朝,由于洛阳西白马寺的缘故,头七只在洛阳一带佛教信徒中流传,并未广泛的约定俗成。

    故而蔡邕等人并不会前去吊唁苑康,刘昭即使早上不去,也没有人会觉得刘昭不遵礼法或是觉得刘昭不孝。

    可刘昭去了,诸人会觉得刘昭至纯至孝。

    起码目前刘昭在别院正堂上接受华佗的诊疗时,诸人眼中都是敬重或者是怜惜。

    华佗对于刘昭提出的包扎方法很是新奇,听着刘昭源源不断的给自己讲着消毒、杀菌等概念,华佗虽然一时消化不了这些超前的知识,却总觉得是对的,这和自己的很多理论是有相通之处的。

    华佗的大名已是人尽皆知,在刘昭面前不住的沉思、点头、称赞,这让诸人皆是大为惊异。

    华佗包扎完毕,又和刘昭谈了一会,便起身要去静思,消化一下刘昭方才所言。

    送走了华佗,刘昭略带兴奋地将为田畴求来平城县县长一事说了出来。

    这偌大的东汉,终于算是有了立足之地,踏出了最艰难的第一步。

    诸人听罢,方才的和颜悦色却都是齐刷刷的消失不见。

    “崇宣,这……”田畴起身离席,嘴唇动了几动,再看看周围诸人,“唉……”长长叹了口气,转身拂袖离去。

    “子泰……子泰……”刘昭不明所以连呼田畴,起身欲追赶,却扯动伤口,又跌坐在席上,身旁的张辽和蔡琰连忙扶住。

    蔡邕和郭蕴对视一眼,便也转身离去,蔡琰连忙追着蔡邕跟了出去。

    堂上气氛一时尴尬,高顺给张辽使了个眼色,道是军务在身,与张辽先回了平城障。

    只剩闫柔还在席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昭。

    刘昭回过神来,见闫柔还在,便张口问道:“子泰缘何如此?”

    闫柔这才放声笑了一阵,然后指着刘昭道:“崇宣好糊涂……好糊涂啊……哈哈……”

    又是一阵笑罢,起身说道:“子泰在幽州素有贤名,并非如我这般贱籍出身,自是十分看重名节。如今崇宣与蹇硕买来这一县之长,他日传扬出去,崇宣要田子泰如何自处?”

    见刘昭明白了一些,闫柔又道:“崇宣太过于急迫。这平城县人口不旺,粮草不多,想做日后的基业,这钱粮、兵马从何而来?”

    说着,闫柔又急走几步来到刘昭面前,弯腰看着刘昭的眼睛道:“即便钱粮兵马不在话下,崇宣勾连阉宦,讨来这一县之长,令天下士子如何相看?数十年的党锢,士林与阉宦、外戚已然势同水火,失了天下士子之心,崇宣即便日后做得一郡太守或是牧守一方,也如那王智一般,孤立无援,如何匡扶天下?汝是在作茧自缚,田子泰一声长叹,里面尽是天下士子失望之心。”

    刘昭听罢顿时心惊,果然是自己先入为主,没有顾及到这士人的名节。

    闫柔所言不差,田畴离去,某种意义上就是代表了天下士林对刘昭如此作为的离弃。

    士,可杀不可辱,这名节对士人来说,便是安身立命之本!

    见刘昭明白过来,闫柔又道:“如今还请崇宣为柔解惑。一来崇宣为何要以平城为基业?这二来便是崇宣为何舍蔡邕、郭蕴不用,而要走蹇硕的路子?”

    为什么?张辽、高顺两员大将都在平城,蹇硕的路子弄官身最快捷,这不是明摆着吗?

    刘昭张口便要作答,却又见闫柔一脸慎重,再想到诸人刚才的态度,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又咽了下去。

    闫柔不着急,他只是等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无论对刘昭还是对闫柔,再或者对田畴来说,都是极其重要。所以闫柔不着急,转身静静地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透过屋门照在堂上的那缕阳光。

    刘昭闭上嘴,却是越想越明白。

    这是活生生的人构成的真实的社会,想当然的意yin那一套只会弄巧成拙;想要在这个社会中有所建树,就要遵循这里的规矩,虽然有些规矩是要大破的,但就现在来说,自己还没有那个实力。

    重新审视了自己,刘昭起身说道:“昭料定来年必有大乱,高顺、张辽都乃将才,若离开平城,则失去二将臂助,此乃其一;蹇硕从昭这里多得臂助,平城县长如今出缺,正好为我所用,走蹇硕的路子最为快捷,并非与阉宦勾连。”

    刘昭顿了顿,又道:“然思虑不周,陷田畴于士林所不容,此乃昭之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昭,这便去改过自新。”

    说罢,刘昭跨出正堂,往偏房寻田畴。

    田畴见刘昭进来,又是一声长叹,便背过身去。

    十余日相处下来,刘昭知道田畴是个直性子,于是直言道:“昭先向子泰赔罪,思虑不周,让子泰陷入两难,昭之过也。”

    哪料话音刚落,田畴转身对刘昭说道:“崇宣之心,子泰明白。可如今崇宣自绝于士林,日后如何取信天下士林?”

    “简单!”刘昭看着田畴的眼睛道:“最迟明日,子泰便知。昭先告辞。”

    刘昭出了田畴的屋子,宗元来报说,程远志二人已经到了别院外,刘昭叫二人进来自己的屋子,详谈片刻,程远志二人便引宗氏兄弟一起离去。

    又遣人到平城障传了将令,着一队兵马来押解张角,启程前往雁门。

    刘昭骑着长风,在十里亭见士卒押解张角而来,便命人倒了两碗酒,下马端酒递给张角一碗道:“你我二人有同门之谊,此酒敬师兄。”

    张角接过,一口喝干,没有言语,只是淡淡地看着刘昭。

    刘昭接过空碗,又倒满酒,屏退诸人,又对张角道:“程远志和幽州渠帅黄龙二人,汝以为如何?”

    张角这十余日反复思索当日与刘昭的交谈,觉得刘昭对太平道知之甚多,像三十六方这种事连苑康都不知道,刘昭却是知晓。

    如今再听刘昭提及渠帅黄龙和程远志,虽是惊讶,却毫不意外。

    张角一副风轻云淡地道:“远志急躁,却武勇忠义。黄龙执着,亦是忠义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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