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_第一百七十四章,唯一的弟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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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四章,唯一的弟弟 (第3/4页)

把小弟从军的念头打消掉。这个黑锅他自问不敢背。

    他知道袁训相当的固执,而且为从军和他闹了好几年,陈留郡王是缠不过他,再加上他欣赏袁训一心从军的精神,又担心太子殿下府中不是好呆的,小弟总避免不了辛苦,又有魏建金恨袁训入骨,造谣能造到边城去,陈留郡王想他猜的没错,还是接到身边更可靠些,才在最近两年改了口。

    改口是袁训喜欢的,但他再改回去,袁训肯定不干。陈留郡王听着妻子的话,试图从中找出阻止袁训的新思路,可听来听去,只能明白一件事。

    这是唯一的弟弟,唯一的外甥,唯一的侄子,唯一的血脉

    这个郡王早就知道,而且早就印刻在心里。他摇摇头,只能拿这唯一的几个字来说话了。陈留郡王想,这是我唯一的小舅子,不不,辅国公儿子有好些,哪一个从名份上来说,都比小弟名正言顺。

    陈留郡王就再想,这是我唯一的亲小舅子你还是太平地方呆着吧。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热的文章侯府镇棺材的冰换了一茬又一茬。到下午的时候,韩世拓见亲戚们都倦了寻地方去睡,并不要他总陪着,他对父亲打声招呼:“宫里的齐公公昨天来了,昨天那会子二老太爷从乡下赶来一阵大哭,只能应付他,把齐公公丢下没陪。他虽然不是当红的内相,但人头里儿是熟悉的,这不是个能怠慢的人,这会子没事,他又下午不当值,我去看看他说上几句。”

    文章侯深以为然,对儿子道:“找你母亲带点儿好东西过去,再问问他,这丁忧的事情你叔叔们都不肯守制,御史们要是知道要不要紧,他是宫里的老人,见过的事情多,讨他一个主意。”

    韩世拓就回房换下孝服,不敢鲜亮衣裳,换一件黑色袍子,他生得本来就好,若要俏,一身孝这话放在他这男人身上也是一样的行,他精精神神的出府上马,往宫中来。

    他有几句话并没有对父亲明说。

    他是找齐公公的不假,但不是为了昨天怠慢了人。齐公公打小儿进的宫,在太妃晚年到了她的宫中,太上皇那一年去世,太妃郁郁寡欢,忽然失去依靠,虽然没受皇上的任何冷遇,可以前恩宠再也没有,她忽然变了性情,对宫中下人们都相当的好。

    齐公公受过她的恩惠,侍候到太妃过世,对文章侯府另有一番感情,愿意和他们走动,成为他们在宫中的一条内线。

    但这内线也不过是人头儿熟,打听个可以说出来的消息罢了。要紧的话,齐公公也有分寸不敢乱说。

    在这样的感情下面,谈不上怠慢于他。

    韩世拓用这句话当个幌子,但出来找齐公公却是真的。两位郡王全都进京,韩世拓是去找齐公公商议,让他为自己引见郡王们,为自己离京先铺点儿路。

    虽然有南安侯和辅国公很好,虽然有袁训在太子府上,但韩世拓是真花花,却不是为人处世上的真草包,别人指了路也得自己尽份儿力,这个他知道。

    韩世拓在听父亲说出陈留郡王是辅国公的女婿以后,就已经清楚他将担承南安侯莫大的人情。而袁训的人情,韩世拓还以为是他会在一些方面上为自己说话,并不知道袁家和辅国公是至亲。

    他离京将是从陈留郡王手下走,他已经清楚,但他同时还想认识一下项城郡王,以在南安侯和袁训面前展示一下,你们虽然手面大,我却也没差到墙角里去,有个脸儿熟,这样面子上不会太难看,不会再像那挽联上面的字,孝孙前面全无官职,光得好似和尚头。

    平白的就去认识郡王,自然不会有深交。深交上面谈的话,他还有南安侯这个“至交”,韩世拓可以放心。

    他打马在宫门外下来,这是他知道的一个偏门。就这也不敢乱进,让一个熟悉的小太监进去传话,齐公公见是他来,是要会见的,就让人出来接他。

    这一溜宫墙内,设着数排的花篱笆,上面鲜花无数,韩世拓看得心旷神怡,又问过说齐公公正在当值,进去也是个等他,就慢慢行来。

    他自曾祖母和姑祖母去世以后,两天里看的不是麻就是孝,不是黑就是白,不是哭声就是眼泪,心情一直郁结。此时见到红紫黄白花尽放,花香喷射似的出来,韩世拓舒服的吸了一口气,舒畅不少。

    他转着眸子乱看,就看到有一个人比花还要俊美,从白石小径上走来。满眼都是繁花,他穿的青色袍子很是养眼,再加上形容英俊,可以把花全压下去。

    韩世拓大喜,来的人是袁训。他正要招呼,却见到另一个人站在柳树下面,满面笑容,对袁训招了招手。

    这个人也同样的不差,长身玉立,好似玉树琼花。他生得好倒也罢了,京里到处是生得好的人。韩世拓眼睛只盯住他的圭佩带绶,认出这是一位郡王。

    京里的郡王韩世拓都认得,这一位不认得的,只能是才进京的陈留和项城之一。韩世拓正要认识郡王,又见他认得袁训,就停下步子,对带路的小太监道:“我看到熟人,我打声招呼再和你去。”

    小太监原地站住,韩世拓转个方向也往那边去。

    袁训见到姐丈很喜欢,就没看到韩世拓过来。他先于韩世拓一步到,笑着问:“姐夫,你进宫来打官司”

    他取笑的意思很浓。

    陈留郡王笑骂:“你巴不得我和人打官司呢。”他叫过袁训,是想暗示他一下,你这“独一个”,你这“唯一”,还是京里老实呆着吧,别来招我听一堆骂声。

    但见另一个不认得的青年过来,又见他生得仪表不凡,陈留郡王就先不说,微笑着颔首。袁训同时看过去,见是宝珠的大姐丈,也点头招呼:“进宫来”

    “是,见到妹夫在,我就过来了。”

    韩世拓说过,陈留郡王就笑指手指袁训问道:“你们是亲戚”郡王心想这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亲戚貌似现在袁家再出来十七、八个亲戚,陈留郡王也不会再吃惊,但好奇还是有的。

    韩世拓就便儿请了个安,自我介绍道:“我是他姐丈。”

    他说的是句实话,但陈留郡王听过,却沉了沉脸,上下打量着韩世拓。你这不是胡扯吗我小舅子可就一个jiejie,现是我妻子。

    袁训见姐丈不悦,忙补上一句:“这是宝珠的大姐丈。”陈留郡王哑然失笑,说道:“原来,”就同韩世拓也自我介绍:“我是他姐丈。”

    韩世拓也傻了傻眼,四妹就两个jiejie,一个嫁给我,一个嫁到常府,你这个姐丈是从哪里出来的

    袁训忙又介绍,对韩世拓表凶自然不说实情,就道:“这位陈留郡王,”韩世拓先哦了一声,露出景仰之色,同时拱起手:“久仰,久仰大名啊。”

    随后,一个激灵上来,把袁训下面的话先截住,韩世拓喜出望外:“就是皇上常说的我朝名将”

    “不敢,”陈留郡王谦虚。

    袁训再把话说全:“这是我表姐的丈夫,辅国公的爱婿”陈留郡王冲着小舅子一乐,也就明白小弟对这位姐丈并不是真心话。郡王妃是袁训的亲姐,在他们当地是无人不知。这到了京里就成了表姐丈,陈留郡王还有点儿不习惯。

    而韩世拓则瞪圆了眼,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理顺关系。接他的小太监等得不耐烦,离得几步来提醒他:“世子,我们该走了。”

    韩世拓匆忙告辞,直到走出几步以后,才一拍脑袋明白过来。辅国公的女儿是四妹夫的表姐,那四妹夫是辅国公的外甥才是

    难怪

    他敢夸口让自己去边城。

    难怪

    韩世拓在心里一连几个难怪后,由不得地再回身去看那两个人。见他们都是笑容站得很近,正在密谈的模样,韩世拓的心里就乐了花,原来还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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